我的妈妈不可能这么可爱

落叶海

从学校回到家时，妈妈正在客厅打电话。
) \2 ?% ~. \+ }0 H" g% Y# `- T; c2 d
　　妈妈名叫馨椎，44岁。是附近的一所中学的英语老师。

　　头发染成了浅棕色，双耳带着耳环，再加上留长的指甲上涂抹着鲜艳的指甲油。就算素面朝天都够惹眼的端正面庞，经一番仔细的打扮，修饰的更漂亮了。

　　给人感觉很成熟诱惑，看起来根本不像中学老师。身材苗条而高挑，但是该突出的地方也毫不含糊。
% D3 y. {4 p% _# _6 a
　　如果歌再唱得好的话，那定会是一位备受男同学青睐的天赋超凡的偶像了。

! J7 W) b% ]# e　　这并不是黄婆卖瓜，我的妈妈的确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人。

$ k1 e, H8 ^, ?& k3 f+ \" i# K  t　　当然，我并无夸耀自己妈妈的意思。虽然常有男同胞们羡慕我，我也并不是不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但还是要说「别开玩笑了！」或许有个漂亮妈妈的人会较能理解我的心情吧。

2 O% y) V0 r, e' f8 Z　　妈妈并非有他们想的那麽好，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 I: ?: f: E" `' I, {3 u7 x
　　其实也很好理解，妈妈就是那种仅仅是下课被学生追问问题都会排队到下一节课的老师都进不来教室的受欢迎程度。更可怕的是竟然经常有男学生给她写情书，当然这其中大部分人也知道这种无谓的举动换不来任何他们所希望的结果，因为妈她宛如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女人。也就是所谓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女神」。
9 V# J2 H; c, a0 ~
　　而大多数胆小的男生只会想「她要能注意到我该多好啊」。
/ A6 U  [/ \$ S8 ]" S6 W# C
* T& G8 G) M! m. }! b9 t8 Q　　当然我也是这样。

7 {8 q: ]  r1 h8 {! q　　想象一下这样的女神是自己的家人。当然是在保持单纯母子关系的距离感的情况下想象一下。

) V! A# a# a8 z- E　　……怎麽样，懂得我的尴尬了吧。并不是那麽好的一桩事吧？
5 E- o9 d5 @* }# b/ t! [5 E
　　「我回来了」

- U6 C; e: \: u2 \2 z　　出于礼貌，我姑且打了个招呼。可是妈妈根本没有反应，岂止如此，连瞥都没瞥一眼。带着耳机，穿着宽肩吊带背心和超短裙的妈妈正陷在软软的沙发里，翘着二郎腿，一幅很高兴的样子对着手机咯咯地笑着，似乎完全没意识到我的出现。
- J/ Z" u/ ]* ?8 a; @' ~7 l
& [) }, J: _3 b　　看到妈这身装束，我早就习以为常了。虽然作为一名人民教师，应当为人师表，注意形象。可妈妈不一样，她年轻时候出国留学，受到西方教育的熏陶，思想一直很前卫，崇尚自由。回国以后一样，就连结婚也没有大操大办。而现在，虽然已经过了40，可还是打扮很前卫，穿着随性。当然了，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这一切都不为过。
" ^8 @  F& c9 s3 p
　　那张笑脸的确是很可爱，但我以前没有没有见过，妈虽然前卫，可对我还是十分严厉的，估计妈要知道我在，也不会在我面前露出这可爱的笑脸来吧。

/ d. n# ~* L: u# P+ z. T  w　　果不其然，妈发现我正呆站在她面前，马上收起笑容「哎——？不会吧——？怎麽这麽晚才回？衣服弄得这麽葬？好像笨蛋一样」唉，我跟你打招呼才是笨蛋呢。
/ {! F8 r; h* O( Z4 i
　　我在心里这样骂道，一边哗地一把拉开了冰箱门。取出纸盒装的大麦茶，倒入玻璃杯里一口喝光。「哈——」，我很舒服地深舒了一口气，离开了客厅。

　　「嗯，嗯……知道了。我换好衣服后就去啊。」妈对着电话悄声说道我的晚饭还没影呢，就要出去了？
/ T9 e9 L6 W5 g! z% b, l; r
　　唉，算了，叫外卖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心里都囔着，朝楼梯上走去。
8 p2 x7 h% d5 m0 r# [1 N1 O
　　我名叫虎子，19岁。就读于附近一所高中，嗯，没错，就是那所，更背的是，我的英语老师就是妈妈。

& u; k. K& r7 d% \  E6 s1 m& {2 g　　我是一介平凡的高中生。既没有参加学校的社团活动，兴趣爱好方面也没有什麽值得说的。虽然我也听听流行音乐，也看一些小说呀漫画之类的，不过还谈不上是什麽兴趣。

　　放学后不是跟朋友们在街上闲逛、扯扯闲话，就是在家读漫画啦，看电视啦什麽的。偶尔嘛……也学习一下。
: h! T1 d' ]7 {$ b+ d# e8 O( l5 m
) V6 x5 G5 X- q5 T, j　　普通的高中生不就是这样的吗？可能你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太安稳而又无聊了，但我觉得保持「普通」是很重要的。
1 g+ g9 K6 h) u8 ]# V
. s( f+ a. n/ ?9 \6 F　　所谓「普通」就是与周围的人保持一致的步调，脚踏实地地生活。
$ Q% O4 N; ~# b& e4 d7 u
* a9 T* j) u$ j* T8 Y　　而「安稳」就意味着风险也小。

　　幸好我的成绩目前还不算差。这样发展下去的话或许还能进一所不错的大学。

　　那之后又要如何，还是留待四年的大学生活中再去思考好了。
2 L+ o8 M6 H1 w! o* q- G
　　总之，什麽儿时的梦想我早就忘了……硬要说的话，平平凡凡地，不惹眼地，默默无闻而又安安稳稳地，悠然平淡地生活下去算是我的梦想吧。
% m, M% N( ~6 c9 J' |0 u1 x4 _
8 r( c$ Q/ N2 b! {; @  V0 o" P5 m　　我家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区的带阁楼顶层，家里有我、姐姐和父母4 口人和一条叫兜兜的吉娃娃宠物狗。姐姐现在在外地上大学，也不再家里住，只有放假才会回来，所以理论上说了，家里只住着我们三口人和一条狗而已。
2 g# A7 n4 S" T: }
　　是个勉强算得上小康，没什麽稀奇的，及其平常的家庭。

$ S3 X& K2 K/ q  Y, g) u　　我和姐姐的房间在二楼。我在自己房里换上便服，休息了十分钟左右便下楼去了。因为我想在开始用功之前先上个厕所。一楼的楼梯口边就是玄关，对面左手边就是通往客厅的门。

; D- Q$ ^/ W% }& _- K1 \　　一下楼就来到了玄关旁边，和穿着黑色镂空娃娃领连衣裙的妈妈撞了个正着。

, y2 ~/ E/ z$ `: S# ^　　这个位置对于双方来说都是死角，是家里多发碰撞事故的地方。

8 X% G9 h1 {" Z* i% G5 }7 u2 U　　通的一声，我的左肩撞在了妈妈的胸口。虽然碰撞本身没什麽大不了的，这股撞击力却使妈妈拎着的包从手中滑落，里面装的东西撒了一地。

' `- \1 w" L8 o　　「啊」

! q. T2 W  {. u/ ]　　「哦，对不起」
6 c/ g# v3 J* z( W' b
  w: m8 r8 [5 |* p0 X0 s　　我诚恳地道了歉，伸手要去捡掉在地上的化妆品之类的东西……妈妈发现我的意图，啪地一声用手掌打掉了我伸出的手。
4 B: r# j$ o' |9 ]- |' t
　　「什……」

& Q3 i3 e! z3 \0 R　　在妈妈尖锐的视线中，目瞪口呆的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接着从妈妈的口中蹦出这样的话来，
5 @. R4 k- C& C/ M. O
3 O+ F8 ]0 j9 n$ ]+ e- G　　「……好啦，你别碰。」
9 J$ \/ `! m8 J9 f
　　仅此一句，妈妈就默默地独自收拾起掉在地上的东西来。

　　唉……真不爽啊……这家伙……不愿意别人碰自己的东西？

$ ]' W0 o* P/ v% y  J( p+ G　　你自己儿子有那麽讨厌吗。

　　我一言不发地低头看着面无表情地收拾着东西的妈妈。

　　「……」

　　玄关处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 V! e* B2 b" {- z
- ?" a4 ?: s+ l# ~　　妈妈背对着我，急匆匆地穿上高跟鞋，

　　「……我出去了，你自己弄点吃的吧」
" |! d$ W% o- i2 j3 {: R
　　就像完成任务那样都哝了一声，妈妈砰地关上了门。
5 o, [2 E, z! J# }- N- B7 ]# I: }
　　……不错，正如你所见，我和妈妈的关系就是这样子。
% Z+ D" a5 g5 @4 ?  w
　　我也并不是很生气。
: x/ |  u7 S6 {6 A
　　因为我早就不把她当传统的妈妈看待了。

- G0 Y" p" m# E　　哼，就算不能跟妈妈好好交流，对我的生活也没有什麽影响。
1 W' x1 C+ f! n" z
( U, W/ X' [' d% `3 d5 L( i* o　　「……唉，什麽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 E3 b. E% ~! ~# z　　总觉得她曾经也不是现在这样子的。
5 N" Z5 K% s/ Y: t
7 X8 s3 `  e% T% }& e0 P4 \" Q　　算了，算了。虽然心烦意乱，就算了吧。还是去干原本要干的事吧。
$ g6 \* A3 [/ u, ]# u
# s/ c: c( O; {! o- a5 V* X　　我上完厕所之后，洗了个手，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仰面朝天，翘起二郎腿，随手抓起一本摊在那里的周刊志。

　　咦？我不是决定接下来要开始学习的吗？
; y& n! l5 \+ f4 U0 h0 ^
- {: _  A( U- r& l  Z& `　　躺在那儿，哗啦啦地边翻着书页边扫视着格斗漫画，心里一片空虚。理性虽然告诉我不是干这个的时候，但一股强大的慵懒却涌上来阻止我的行动。
) b7 Q: `( G1 w/ D  y- V: n
　　啊——不要，不要。我不想学习。
' o/ R2 M* V" O4 J) N& P) a
4 l: g  i! d/ _　　这种慵懒，大概是所有学生共患的一种疾病吧。我就像被泼了一盆水的狗一样，使劲甩了几下头，站起身来。

; s$ z+ n- a  W0 i$ y7 W3 Z5 ?- H　　打开门来到走廊上，在那儿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
! A* m- J3 f" o2 d+ j
　　「……嗯？」
5 t  j9 o0 {6 w# g) m6 ?' N% o
　　那东西落在玄关的角落里，正好是鞋盒的背面。虽然刚才没有察觉，的确有一件白色的薄薄的，像是什麽盒子一样的东西从鞋盒和墙壁之间露出一半。

# B* l$ p9 k$ ~, r　　伸手去拿那东西也是出于一种逃避现实的心态吧。因为不想学习，大脑总是在试图寻找干其它事的理由。

, i% R$ x" Q; i$ b! k　　就算捡到这种东西，也只能拖延短短的几秒忠时间吧。
$ p) |7 @1 e4 |3 S6 N! ^3 J$ x
　　但就结果而言，却并不是这样。多亏了这件东西，我暂时根本就无暇顾及学习了。
2 a& K  M3 v3 I9 v
5 H# W  w5 h$ o' q, E# Y& l0 F' g% R6 {　　就在我看到自己从鞋盒后抽出的那物体的一瞬间，「……这是什麽啊？」
2 n, F0 X. z' P2 w! s
% W* i5 e& H) L% i　　我发出了疯狂般的叫声。要说原因嘛，因为这件东西实在与我家太不相称了。
5 O2 h8 w; Q: F& q7 x/ |0 k( k
　　这是……嗯——……这个是……什麽呢？

9 S' H$ U0 \# E9 I4 w/ W" N　　我用手指夹着这个盒子，仔细端详了一番，仍然不确切地知道这是什麽。

　　这是一个蓝光碟的盒子，这一点是明确的。因为在音像店里随处可见能这种盒子……其实，上面也明明白白地写着Blu-ray disc几个英文字母。但是整个封面每一个中文字，还是让我好奇心爆棚。
& D: ~5 J7 D$ M9 R4 Y& q2 D4 v
　　这时，我的表情想必是很惊异的吧。
6 h0 k' {1 ~3 `8 {
　　那盒子上面画着一幅图，图里，是个教师模样的妖艳女子。

　　「哦？？！」

　　我喃喃自语道。眼神就像是检视现场物证的侦探一般。
. F6 O3 }' j; V! i2 s
, n7 D/ |& Y3 {　　或许是特征色吧，整个盒子的配色也是以白色和粉红色居多。
& t: b! K: |# Y3 u3 c
　　这倒是无所谓。问题是，

& r* [7 D' }; J6 E　　「怎麽打扮成这幅样子呢，这女人。」

4 A) i+ a( D) v5 d2 ?　　这个女人身穿的服装颇为煽情。背景是个教室，可她却穿着说是泳装好呢，还是绷带好呢。总之比我老妈的装束还不靠谱，让人想要奉劝她穿正经点的衣服。

  `% N: p0 _, z: ^5 F. r. B6 Y　　那绷带般的胸罩中延伸出类似金属链条一样的东西，小女孩的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狗绳。
( n. s* ^; u$ _0 ^* N
　　而且，单手轻轻地握着一把设计的颇有质感鞭子，这粗矿的设计让人想到Kof里Whip的皮鞭。明显是战斗用的，总让人不得不联想到这些可怕的用途。

3 C/ T$ [' q+ x. `' S* @5 M　　真是危险的家伙。
; G& S- s# p  ]* q5 l
1 u3 G+ A3 B0 L0 n2 E$ k  s: ]　　7 　　还有——
* y8 ]2 T- u: ?3 s# Y1 r; c" X
+ ]" x: j& H8 x/ e7 H) A6 d　　在盒子的上部，用圆滑的西文字体写着的大概是标题吧。「Luciferin yourClassroom ？什麽玩意啊？」
7 S+ @: T0 ^2 k1 t1 d& {
9 u: I5 X1 |" N2 L4 z  A/ n; e　　看上去虽然煞有介事的，不会又是什麽听不懂的英文电影吧。
5 A$ X) M( s- Y
( A( i" s- t7 |1 d　　「不对啊……为什麽这儿会有这种东西呢？」

9 m# j4 t) t2 V; V  d　　正当我手持《Lucifer in you Classroom》呆立在玄关里，脑海中升起大大的问号时候，大门在我面前砰地一声被推开了。

　　「我回来了——咦，怎麽了，虎子？不去学习在这里撅着做什麽？」「不用介意，爸。只是散散心而已。」

　　好险——！？还以为死定了呢。

8 w9 p, h# U3 R1 U6 u8 v" L　　不过没出什麽岔子，门打开的一瞬间，我就趴在那儿把那东西藏在了身下。

　　呼……真是千钧一发。
" w2 W& g% r: x3 z
　　不知是谁干的好事，莫非是想要陷害我而布置的陷阱吧。如果被人看到我拿着这东西的话，大有可能在家庭会议上成为批斗的对象。

　　手中拎着公文包的父亲以责备的眼光俯视着保持着怪异姿势的我。
3 e2 {8 \; f# c  C+ x
　　「……刚才听隔壁太太说，最近针对学生的心理辅导好像很盛行的样子。」「等，等等……别妄下结论，我很正常。只是……对了，今天，有点用功过头了。」
8 f% S7 H1 m0 X, M7 J8 c' z
$ \8 j# T* C& H' Z! l3 d/ V  L, Y　　「你就胡说吧。你怎麽可能学习到郁积这麽大压力的程度呢？」说得真过分啊，还算是家长呢。就不能再信任一点自己的孩子吗。
; _- _5 [4 o5 M& v
" G$ H0 d& _0 V0 k' h　　「没那回事的啦，我成绩不赖，您也是知道的呀。」「那还不是多亏了优秀的蔓妮？从小的玩伴来给你做个人辅导。别都当作是自己的功劳了。你自己一个人什麽时候学习过了呢？」「唉……」

　　「还有，你要多听你妈妈的话，作为英语老师的孩子，英语还那麽差……「说得正中要害，让我无法反驳。我5 分钟前不是还在看漫画麽。
) v3 L. R9 P7 L0 w) T
　　我把《lucifer in you Classroom》藏在衣服下面，像尺蠖蛾的幼虫一样在地板上葡匐离开这是非之地。背后却传来父亲的声音，「虎子，爸爸并不怎麽介意，不过不要在大门口看那种H 的书哦，而且千万别让你妈知道了！」

　　太可惜了。不愧是父亲，竟然能从我的怪异举止中猜个八九不离十。虽然我也因为私藏黄色书籍被「批斗」过。

　　不过，现在藏在我肚皮下面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说如果被发现的话比那些东西更了不得。
, r% w7 k1 D2 b7 t6 C/ _$ q
　　小心地搪塞过父亲之后，我就像橄榄球运动员死死地抱住球那样抱着书，利索地跑上了台阶。冲入房间，关起门，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 Q$ m7 i* |- x% _* y
　　「呼……」

　　从衣服里抽出那件东西，小心翼翼地拿在右手上，同时用左手的手背擦了擦汗。
" @# S+ g0 ~+ v" l) a/ Q
　　任务完成。这种活我早就是熟门熟路了，理由嘛我就不说了。
9 A1 q, D& s; A1 C# {
2 r3 K9 @+ \7 Y9 n. V7 }7 i: G, Q　　相信诸位健康的初高中的男生们肯定能领会我的意思吧。

; z7 @* c$ ^: ?$ e- _- N1 I1 V　　「……唉，还是拿回来了啊。」

& Z% H+ c6 a% ^　　我一边斜视着《Lucifer in you Classroom》一边自言自语道。

　　反正在那种情形下也没有其它办法。因为当时我是正在寻找可以不用学习的口实，而且，对这件「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物品我的确是很有兴趣。
& P- u2 m9 B8 B3 b; Z
  M6 v. `% _; \8 \　　因故，我不得不放弃了今天的备考复习，决定立即开始对该物品的调查工作。

　　我的房间面积是6 张榻榻米的大小，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以及用来存放参考书和漫画之类的书橱和壁橱。

　　草绿色的毯外加蓝色的窗帘，墙上只贴着再普通不过的日历，完全没有海报。

/ p" a8 q) {! ~2 x+ q　　除此之外就是一台小型的收音机了，根本没有什麽电脑啊、电视机啊、游戏机之类的东西。当然了这些东西在我姐姐的房间里到时一应俱全，不过姐姐却在离开家的时候把房门锁上了并把要是给了妈妈，并嘱咐她千万不要让我进去。
8 n7 l  y3 L# L7 A9 `
　　怎麽样，很没特点的房间吧？因为我的原则是尽量「普通」地生活，这样正合我的性情。
) }$ P2 H: {, P! p
% V4 ]% o6 o2 g6 h　　……这到底是谁的呢？

　　我在脑海中把我家所有人的脸都过了一遍。……还是没有想到一个与《Luciferin yourClassroom》相称的所有者。
: O$ A! B+ }/ o- r' T- b2 P
　　嗯——……到底是怎麽回事呢？这东西为什麽会出现在那里呢？难道是妈妈包里掉出来的？

　　正当我一边思索一边打开这个光碟盒的盖子时，「啊哈……！？」

　　我再次受到了强烈震撼，比起看到这个盒子时还要强烈的多。
% P* I) ?. v. f
% z) b2 B/ x4 J. V* q/ h* f　　就结果而言是这样的。盒子里并没有，《Lucifer inyou Classroom 》的碟片，而是放着一张其它的类似光碟。

　　……这也是常有的事。用CD听音乐，我也常嫌把唱片一张一张放回原来的盒子里太麻烦，随便乱放。

! I, l/ \5 B2 x8 y1 p# _5 r　　之后，由于自己都搞不清哪张CD在哪个盒子里，造成不小的混乱。
- s' Q$ D1 ^9 X4 F
　　大概这张光碟的物主也是像我那样偷懒，在《Luciferin you Classroom 》

" s. Q; w- J( d# y" h7 T　　的盒子里放进了其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Blu-ray 的光碟。
$ Y4 S) V, }* ]6 V
$ J0 E6 i  O7 h8 Z+ f* A) ]　　嗯——，嗯——，我明白了。这是常有的事嘛。

0 J7 H9 v, d' k3 p: h; y　　不过——不过……

5 |4 v  l9 h5 F/ Q0 ]0 q# I/ i　　里面放的光碟的标题为什麽是《跟儿子坠入爱河吧》？又是教师，又是妈妈，又偏偏是让我看到，这究竟是要唆使我干什麽啊。
7 H" E) O3 a* S8 p
/ W3 g2 I; e+ v# U　　而且，这个如此具有蛊惑力的「R18 」的标识是怎麽回事？

　　「……要冷静……」

　　我额头上直冒冷汗，呼吸急促。
5 S  ]' f* {4 h
　　好险。真是好险啊。要问我什麽好险的话，就是刚才和父亲遭遇的那一幕。

4 U- ?5 C, _6 ?" t9 v3 Q% H4 I　　这玩意刚才要是被发现的话，我还不得自杀啊，当然也不排除他杀的可能性。

( r8 y; X/ R0 h/ r) r$ L　　虽然我不是很了解这方面的事情，但本能还是为我当当地敲响了警钟。从这标题中散发出的漆黑的邪恶气氛真是惊人……！就算没有那蛊惑人的标识，光看个标题就明白了！怎麽想这东西都是不应该由我或者妈妈持有的…………我今天真是倒霉啊，……那也全要怪这东西。
/ P& T; I4 ~0 Y, }
% }, `0 A9 S1 }0 a* a# z　　我注视着这张迷一样的光碟。

　　「混蛋……」
+ G# P  O% x3 R- i' C/ E& I
　　事已至此，一定要找出这张光碟的主人才能出这口气。
  M" N# ~7 i3 _8 S* P
& y4 s( r8 D. ^& e3 F! U　　我因今天的倒霉而迁怒于光碟的主人，下决心要找出他来。

9 U+ C1 y" p+ c1 a1 A0 ]　　……可是，事情变得更加不明朗了。
! m5 Q5 K+ G1 @3 P/ r# L) w
　　要说是什麽事更不明朗了，那当然是指这怪异的光碟的主人啦。根据《luciferinyour Classroom》的盒子里放的却是《跟儿子坠入爱河吧》这一可疑光碟的事实，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张光碟的主人应该同时持有《Lucifer inyour Classroom》和《跟儿子坠入爱河吧》才对。

　　再从这张光碟掉落的地点是我家的鞋盒背面来看，这张光碟的主人极有可能是在我家居住的人，就是说是姐姐、母亲、父亲、还有我，这四人中的一个。
# A8 t+ i$ m- v5 q* B
: ~* z! M; b+ p  J　　当然，也并不是除了家里人就没有别人进出这幢房子了，因此也不能完全排除「外部犯」的可能。比如妈妈没收了那个班上男同学的光盘，嗯……不过谁又会把《跟儿子坠入爱河吧》的光碟放到《Lucifer in your Classroom 》的盒子里带到学校去
) U# t( G* K* G1 R) t, m
8 g6 l7 N: q9 |+ s: Y, R　　「嗯——……」

: ?" f1 g" G' y5 i& L　　总而言之，现在就是朝着「外部犯」的方向想下去也无济于事，所以我决定暂且先把嫌疑人的范围划定在家人范围内。

　　我、母亲，父亲当然还有常年不在家的姐姐……如果「犯人」就在这些人里的话，那麽客观地考虑一下，最可疑的是谁呢……？家人中最有可能持有《Luciferinyour Classroom》和《跟儿子坠入爱河吧》的人是……「是我麽，真是烦人啊」
6 D, ]; l, [( t8 F1 O- w
　　不不，决不是。当然不是我啦。刚才的推理不过是从谁最有可能持有这些东西的角度来想的，不过自己也只能推想到是自己还是有几分可悲啊。
5 f- m1 H' t3 k/ ~; o; J- b
　　不管怎麽说，那东西不是我的。因为我正值青春期，性躁动，可我从来没对妈妈产生过兴趣。虽然班上也有热衷于谈论男女关系的人，不过他们基本也没有发展到乱伦这麽不靠谱的主题上来。
) |) @( F  V% a9 D
　　可是，家里的其他人不也是一样吗……？

  I4 v8 ?; J8 B: `　　为这显而易见的结论，我抱着脑袋烦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