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再现之约定

mingyuxin

楔子.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
    十三年前
# ]" ~7 z: T( D( V7 l" f1 q4 W- H6 M
% N! I3 n; h! Q9 V/ w( A+ e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经过繁琐的手续，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
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而郑
* A& g1 V' S/ r8 t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也不比他舒服多少。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妈也不是好人。董燕卖了淫吸毒，吸了毒
卖淫，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但还没等到那一天，她就嗑药给嗑死了。
  A* N& E9 X3 H. D那年他才十岁，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
0 i* R# U2 Q! h: B3 e学不着好，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性子越来越匪、事
情也越做越出格。直到有一天，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刚开出省就被警
察拦住不说，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立刻向警察表
; P: m, j6 z  z( [5 u' ^5 n/ s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他不会插手分毫。董大志虽未成年，但因为犯事儿记录
$ z( {/ U( j+ N累累，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判他做一年的牢。

9 u  ~1 J* c% c0 e' ]$ d' V    董大志再执拗，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如果
他诚心悔过、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
) [% I. A2 q/ H9 z理。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直到亲子鉴
定出了结果，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
+ ?7 F& Y* T, D, u3 p! \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董燕行为放荡、谎话连篇。当年声称怀了他的
4 f) Z5 e6 m4 n$ Q) @孩子时，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所以才没放在心上。董大志却知道，郑孝山不过
9 y/ {. i! |/ J7 Q' c8 }; A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董大志
也决定挥之脑后。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那是他逃离看
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
. q2 o' }2 g- I( V4 e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
( {, k) t  n8 y3 C
    “我早已结婚，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想来
你也应该理解。”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

7 A' s# M" [; m3 G( y    董大志没有搭话，只是戴上耳机，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撇着脑袋看
窗外的风景。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
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加她一个也不会死。
9 `. g6 P. o% a% R. q# p- r
5 E' s2 o$ K* K! R4 i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
4 x$ ~% L% S, n: N1 l: w% U6 B0 T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这座房子十全十美，白色的油漆
7 t2 Q0 C2 ~; l9 u" a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走
进屋子，董大志万分震惊，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宽敞明亮的空间，
家俱年代久远，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
雕塑或书法挂画。

: Q, c  U& F6 i' n4 d$ X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
3 U" x7 C# l4 b0 e: n
. |; b" Z* d" ?0 w    “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来到走廊尽头的
4 v9 |+ J+ e3 }% e" ^4 x) U/ ]* D& g一个房间停下来。房间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桌。即使这样，
: l$ u- _& K) a5 Q! r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说道：
“楼上都是卧室，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很方便，所
* U& h" f0 ~+ F. y以不会有问题。”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但语气却认真起来，‘只能’这个词
& R9 p8 A9 ]* n( V8 b3 q- s: W/ B儿咬字尤其清楚。

    董大志‘哼’了声，不客气说道：“放心，你这屋儿很安全，我不会偷你东
( K4 S/ e  h) B1 z2 G: g西的。”
  o2 g6 m  Z% b
7 q4 k5 f! m0 L9 l! E& Q7 t) W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继续说道：“我们有个女儿，邓冰，比你小几岁，
( L, \6 `" R, o6 b, u4 r. Z$ V; o算是你妹妹。她妈妈很宝贝她，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
/ ]$ i' M$ d, v$ b3 r  f& g
    “邓冰？”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
- [# ^8 O- J* [8 F# P7 H5 m- A2 l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
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与他而言
6 a* ?2 l% g) c* G% {/ e; o不过是陌生人，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
/ n+ U) S* p9 N经历，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 V, [& y* I7 y& b( m    郑孝山想了想，还是决定解释清楚：“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她爸爸
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很遗憾，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

7 ~/ T  E' Z1 S    噢，所以，和他没关系。董大志顿觉愚蠢，他们怎么会一样呢？瞧这房子就
知道，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而她们，什么都不缺。
$ N8 c+ E' ]5 S& v, U9 [. f
7 a) W6 h- W2 |8 X: T4 i6 T    “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谈谈你的情况。”郑孝
山看看表，朝门口走去，“我还有事，要出门一会儿，晚上见。”
7 v# M6 H) m5 _9 n3 t" c$ ^
9 o  R. _& _" C; l7 G/ j  ~; Z  X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又仔细听了听，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
$ j9 L( m8 F! s# f- V7 H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
向地铁站方向，如果小跑，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低
5 C" W! d2 I* B7 i$ K( G  P调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大门忽然被打开，
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
( _: T* b7 r) k/ Q0 }6 K% W' n
( X/ U+ l0 A; Q/ C  s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她身材苗条，脸庞细嫩漂亮，高高的鼻梁下紧抿
% K. }% P$ E, M3 ]; ]着嘴唇，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裤子似刀削一
样笔挺熨直，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此刻她
脸色紧绷，看不出任何表情，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
2 F) }) h1 i. ]1 D/ S9 W& N! J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白色的校服
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脸蛋微微透着粉红，白皙
( z" }$ w# A4 [0 k% n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
( a! n6 i1 L% z, }发夹四散开来。看她的身形和眉眼，不过十二三岁，刚刚上初中的样子。

    朱霞将皮包放下，看向邓冰的面庞，皱着眉头说道：“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
, ^5 v/ ~. \7 C, f6 {" V期，看看你都干了什么，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

0 P* d7 }  I8 o& |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我忍了三天，已经发炎了，真得很痛啊！”
% V( }$ A( p: Q: N' T7 C/ j, s. Q
2 l: D$ s& Q9 b4 U0 i# Y) y! P7 _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训斥道：“消炎药还不够么，一下子就把四颗智
( @7 }# \# a) n( L) y齿全都拔掉。你这脸型，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 W* P3 d/ p3 K9 ~* K* q
    邓冰不再说话，只是坐到餐桌旁，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刚下嘴就被
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朱霞生硬地说：“还吃呢！要我说多少遍，长大了要有女
孩儿的样子。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一日两餐足矣，平时不能再吃零食。
# ~; r( ?/ Y# I; m% w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 j* T, i: N  R6 i" A她竟然‘啪’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董大志有些呆住，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
己房间，坐到书桌前，将耳机塞进耳朵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他并没有打
% J( |1 n$ n3 ?' l/ ~2 S开声音，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整整半个小时，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就
这，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
) W0 F3 v! s4 I' n1 e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早已见怪不怪。他拍拍朱霞的肩膀，息事宁人
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你们见过面么？”

    朱霞有些吃惊，忍不住四下看看，接着一脸厌恶地说：“这么快，不是说还
8 F8 a: x2 T. D$ t2 ?7 ]要过两天么，他在哪儿？我还没看到。”

    郑孝山说道：“应该在自己房间，可能是戴着耳机，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

# B/ A' d! }! {) a, q6 s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
+ t7 M: s0 v- Z$ @0 p! @9 {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
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
& S, U: }7 U# P( m9 H
8 N: |- A& c4 L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
她的嘴角翘起，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
8 J/ l- V2 b+ e6 v/ [+ J) p* E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今天是家里的不
速之客。
' J& `/ Y/ j% t( \9 l9 S1 r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邓冰微笑着说道：“大志哥哥好！”
6 i) i! o' W+ `$ F; M, v/ p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别乱叫，他是哪门子的哥哥！”
5 L* }- l. l. t8 i' W接着，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训斥道：“从今儿起好好上学，别惹事儿。
* i6 J6 J1 b& c* U不然，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

$ G5 Q" g) |, e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董大
志觉得可笑，原本计划悄悄离开，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他刚要张嘴喊回去，却
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抿着嘴轻轻摇头，做了个‘不要’的口型。郑
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朱霞却根本不理，‘哼’了一声
带着邓冰转身离开。
* A: p" }! ]) ]7 i  R) e; z% g7 ?
    “别介意朱霞，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
3 n: J( h5 Y. p% N未动的旅行袋，思索片刻继续说道：“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坦白说我
也是。可你是我儿子，我是你父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
0 s! j5 Y, z$ i糊涂，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我们眼光得往前看。你也不用想太远，就这
两三年，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我能帮的一定会帮。你要记住，命是自
己的，得对自己负责，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董大
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只是坐着又站起来，然后又坐下，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
中间有睡着过，再看一眼墙上的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四
, F9 [/ g" }! W- E5 }2 ~0 z周静悄悄、阴森森的，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在屋里投下奇形怪
5 C. A8 x; p+ f3 F% G" R& }+ U% B6 M状的影子，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
7 P% S+ v" Q% P, {3 M1 S9 m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刚穿到客厅，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大
! u+ o- J0 X5 }* U7 }8 f) q: t( A0 G志哥哥！”
, X# u7 k4 y2 r1 ~+ T
8 ?, n7 @1 E, |* e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定住身形转过身，看到邓冰坐在不远
的吧台边。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手里拿着一杯水
3 Y+ m7 E/ Q0 B$ p远远看着他。
/ T. q) h. n8 w0 F1 X6 H
! N6 v3 i0 w3 \  `8 t    邓冰神色如常，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说道：“你饿不饿？过来吃些东
  ~# g& W& l; D! r. g西啊！”
0 @3 V6 |) O* x" L
    董大志僵着没动，邓冰一看叫不着他，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董大志立刻闻
1 A1 k  B: ^. s1 U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不是花香，也不是香水，而是女孩子的味道，
; `8 R2 u5 D; G* L  C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散发出来的鲜活、干净的香味。
6 @& N6 ~$ u) g+ ~% j6 a& i
) ]* o* z7 e$ x; g    “对我妈来说，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那你就不如她。”邓冰首先开腔，
# T7 b6 m( u+ Q6 L! G虽然这话没头没尾，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爸说接你回
来的时候，可是吓死她了，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谋财害命什么的。
. _" H& \, C( ?) p) s! `. D% C5 P其实我妈瞎操心，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只想一走了之。”
9 h2 F5 X# _! D5 B% @2 G+ W6 B" X
1 S+ g: F0 k' J1 l4 M. @/ t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郑孝山也不喜欢。她虽然听不懂
0 k7 Y) i8 y4 w$ ~" i  S两人的争论，可还是明白，爸爸现在位高权重，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
无数，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
" U9 f) K& l9 }家务事。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从来都是可大可小，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
  i2 {1 l$ ^6 Z" g- ]文章。郑孝山深谙其道，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

    “就一年。”郑孝山向朱霞许诺，“等他成了年，怎么都好说。”

    邓冰很是高兴，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不
过现在看来，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没人这么想。
% y; W. c7 l% O1 X) y3 p3 c( E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他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
开口问道：“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
% l- S, W9 x% X9 Z0 b$ r
1 v: p  x) M4 t7 t0 I5 y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就替他答道：“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我妈和我晚回来
5 r* }1 V+ P8 ^& R$ s6 D* M2 l几分钟，你就走掉了，是吧？我妈凶你的时候，你就走掉了，是吧？我这会儿没
在这里的话，你也就走掉了，是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邓冰说起话来有
5 K* N: ^* L% C. q# o0 w些絮叨。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邓冰有美丽的肌肤，从
3 j2 w1 H) ?8 U* R: z& A/ a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下午的那个巴掌，既
2 `' I8 X+ J, z0 i4 K4 y# P1 P起到巨大的威慑力，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
2 E; k4 U8 q4 D0 L2 l# N
/ ]' K. S" \  ^+ ^( D& _    董大志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你还好？”

# z' z" D. K' {' E2 h$ Y: f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接着鼻子抽了抽，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
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

    “大志哥哥，你陪我啊？”邓冰低声细语，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只感觉到
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
4 H6 J7 n3 `9 Z2 G的腰，把她抱在怀里。那感觉很好，好得令人心痛。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他已
是满腔怒火，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董大志忍不住
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
' F, d5 F1 m9 o  t( r% ^
    董大志松开邓冰，带着她来到吧台，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拿起一个布
5 a7 r3 Q3 B3 d9 J  ?9 Y丁放在邓冰手上。“你要是饿了，尽管吃。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不会打你的。”
8 h! g+ }( B' h2 c: h
    邓冰摇摇头，沮丧说道：“没关系，这么多年早已习惯。我怕的是你，受不
了我妈的气，一声不吭跑了。”
- ]; @+ u* B2 a" x) D) M- u6 G
8 }4 X! L7 S& o' w) ~    董大志沉默片刻，最后开口：“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

8 T& C) n. p4 s$ D( [6 U    “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邓冰坐直身体，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5 k% x) f" u& A3 X5 U: d1 L) f8 s; M$ M    董大志没有回应。
, A3 Q# y! i- s- E& h
2 P4 a. {9 U% c' y" a8 _$ D9 m' N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我们可就算约
好了，你不会离开啊！”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可邓冰对着他，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
4 N4 J& [  p8 E0 a2 {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

    “大志，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
- s0 b& j( H. `' O7 a( X/ @
' R$ k) _' l9 R- `* w6 W9 G7 D5 k# J    他留了下来。
" v1 L4 ?  f' a, P! l2 Z% Q一. 她是你亲妹妹么？
; [7 t  F: Y! {( Y    现在
# D/ w, A( `$ p0 D/ w, Z! l* ?  G
* M) u8 ~9 M' z$ _    电话铃声响起，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他斜眼看看表，不过早上六
7 D0 {6 f8 O  _/ j/ H9 w. a点，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

7 H7 ?2 V2 @0 [3 X8 K/ g    “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
仿佛不过瘾似的，又连带几句脏话。

  P$ D( S( H& d! C+ R    “来警局一趟。”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只是慢
0 H3 z: p) O4 o7 O) @条斯理回道。
# Q( \- H5 G- y7 s4 b6 [
& u. g, y: z' H  x    “去你的，究竟什么事儿！”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
: ]7 H8 R0 A* r6 G即靠过来，胳膊缠到他腰上，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
- s' k* ~+ s4 k+ e+ [/ i周欣，她在‘麒麟’端了半年的酒瓶，看着人还识趣懂事，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
一天，好好尽兴玩玩，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
佳人。

3 ^+ ~' [  O3 |7 l    “急不急全看你。”陈俊祎哼了一声，并没有多说。

4 C  o0 \& y( n    “事儿能惹到你头上，你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不管的。”虽然嘴上说着不，
( b$ }, R* b3 i2 f7 q% @. B2 k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下床开始穿衣服。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
局子，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陈俊祎缉毒，
6 j' h, d) @0 |- K) X3 B" M5 i5 {如果能惊动他，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
儿。

& t5 v) {; G: Y  t0 E    “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来就来。”陈俊祎烦了，换了董大志听得懂
: l- {% D$ p: D+ K7 U/ y9 L. T. ~的口气说道：“晚了别怪我。”
5 X) t) a4 j! A" \7 U8 y& w
9 E; U! V# {7 Q$ E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顿感大事不妙。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
上朋友，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但却可以给‘麒麟’
提供保护，而他，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平时要是
$ [4 H% w. r$ t5 |有事儿，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麒麟’聊，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
6 k# w! C) k3 j他到警局。
- u$ i( W  l3 v, q
8 [: j; ]0 g" {& e; E- D    董大志挂了电话，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
- k4 u; o# j9 K) V3 F  ?, H还睡着个女人。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大声嘱咐道：“你起来后，如
% C' C' R8 O4 ^* P: `& E$ `. U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又立
2 F, b, _* A) ^刻睡了过去。
+ \9 P! z" j0 o- `5 j. b
, @* ?9 g1 Q% V1 G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
6 F! Q8 y& d  h( M他，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从窗户望进去
没看到其他人，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说吧，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
坐了下来。
# y; H8 X5 ^9 }# ^: o5 T6 L5 }9 Y5 M
" g" U- x9 X5 i) w8 K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姿势都没变一下，说道：“你客气点儿会
死人啊！”
# i2 R; z. n/ g6 }
    “昨儿场子人多，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
小时。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放下手中的活儿，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这才说出叫他
来的缘由。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很多人受了伤。因为
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抓回来很多人，其中一个女孩
6 h. d; n! N' ~. y" S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因为她身上受了伤，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
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忍不住打趣道：“哇，稀罕啊，这么多年单着，终
8 f( B# v1 x8 Z4 G于还是春心萌动啊！”

    陈俊祎白他一眼，“狗屁，我他妈才懒得理，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
救济院了。”

# z( y) M  }) j+ V8 w2 r+ }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说道：“既然和你没关系，那和我更没关系了。”

, _' ~: B! s# k, P, K- D6 Z0 q    “如果她叫邓冰呢？”
/ D7 f8 b4 Z; p" g4 h7 N: v# Z
    瞬间，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整个人完全僵住。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许
多反应在体内‘呼’得翻搅出来，担心、懊恼、着迷，还有兴奋，亦或者只是震
: ^5 c; F* M6 q/ i惊。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不再想起她。董大
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忘得干干净净，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
( n+ R+ n6 x4 F) A$ F$ B: H. H有想到她，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
: n2 y( a. ^7 \4 B. H3 r
- [  g* s7 h+ N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点点头道：“看你的样子，应该
* f+ F+ p* L, s0 x3 [* K  w% o- G还记得她是谁。”
$ }7 e7 Q+ I+ p* B
* @, P# m" n, o8 J# T6 D" G3 l5 P7 g- u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他感到一丝
6 O4 l* _% ]! R, M( P3 B恐惧，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他想见她吗？妈的，他不能见她。
5 i; E  M# F* [' ?: A
' Z: p( L' u" E! x$ X5 k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接着问道：“我就一句关于邓冰，她是你亲妹
妹么？”

& }3 Y; s; u! \* o- f: L$ X. q    董大志摇摇头，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他身上那点儿事儿，陈
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出车祸意外去世。郑孝
山娶朱霞时，邓冰已经三岁。”
1 E5 ?3 d5 x. {* P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这对郑孝山来说，从来不是问题。”

. M7 M. _4 ~' W# X# }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郑孝山名声在外，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
5 T9 ]) y: J! w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无论身份、地位、贫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董大志
0 _) @5 d% b- P: a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
- z5 I4 C1 p) P
    “我也怀疑过，但如果你认识朱霞，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世界再找不到
比她更正经、更清高的人了。”
# y' X1 q% h1 @/ e( C: R
( x9 o7 E5 D. K3 \    “随你怎么说。”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嗨，小
刘，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你放她走吧。”
2 d% M1 G2 k7 U' _# n5 [
    董大志瞪大眼睛，喊道：“你开什么玩笑，我该怎么办！”言语中竟然有着
) P' t) K. C3 D; u8 F9 M3 \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

* ~+ B" T. _. b8 T- y    陈俊祎白他一眼，“你随便。总之，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就是被卖去窑子
我也不管。”
9 i9 r% v. y- j7 C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他找到
' N5 r  `; S# P0 C% p一个洗手间，往脸上泼了些凉水，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
儿上买的牛仔裤。每次见到邓冰，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这次也没有
: a; R, `% j, C- h例外。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现实也
不会有丝毫改变。

7 g) j, I2 s/ t: h    董大志不禁苦笑，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
! E" n' O: N$ G7 @' g/ n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渴望、愤怒、哀怨，还有超越这些之
# r: s/ Z: ?' N* M9 D/ T( r% v上的一丝兴奋。他摸了摸眉角，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
3 B7 S7 X. T; h1 F0 t4 ~7 |来，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疼痛的，隐秘的，缠绵的。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
! {& J7 q- Z! \: J( v  ?) G% `1 a己不受管束的心迹，可是到头来，还是陷在里面。
  M4 p+ S3 J' m( R- u5 a
0 F/ n# J% n" e3 y' }
6 x, Q9 \& i0 y9 Z    二.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
    现在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
: Z7 I+ n/ D- X2 b. C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汗臭味道不说，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跟着一起放出
: L; L; L" l* J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这些家伙真
1 N7 F/ |/ P. l- y0 {) {是胆子大，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
  }" s/ ?% L. W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她
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眼冒金星，哪怕
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

    “美女去哪儿？你身上有伤，我送你一程吧。”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
7 o+ e, \+ h3 q7 c* Y2 I道。
  Q6 [! R5 J4 Z
    “滚远！”

6 N6 j# G4 z% Z) ^8 \  L* W4 v    邓冰胳膊绷紧，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那俩人吓了一跳，越过
& ?4 O" T3 Z; R" }* o9 h# J! c" `邓冰肩头看过去，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邓冰很是意外，顺着声音回头，一个长
, F3 E6 k( m5 J" ]+ A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款式简单的黑色
/ J9 ~! q# o. J套头衫，袖子松松挽起来，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
发亮的头发，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又那么不像。

    邓冰杏眼圆睁，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只是定
% c7 d3 D( ?6 I# }在原地，轻声道：“大志哥哥！”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声音。
- v! a$ C1 F. Z3 `
    或许更成熟了些，但仍然是她。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差点瘫倒在地，原本
) f6 h+ a2 B) x9 l3 m5 n快速的脚步慢下来。他有些说不出话，甚至无法呼吸。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
孩儿的青涩模样，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标致的心型脸蛋，引人遐思的红唇，还
7 _3 ]. z& p+ c; n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橘色马甲的
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虽然已经皱巴巴的，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
修长的腿部线条。看着她，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
$ n5 u! h, q4 V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只是一味看着她，顿时有些紧张。她不自觉咬
, S. A& a8 w2 ^  T1 ^( ?了咬下唇，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令她更加不自在。邓冰张
$ F: h) [+ H( j; M& u嘴想说话，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最后，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低
声细语说道：“我是邓冰啊，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
3 S2 `+ q5 D/ f! l8 u0 b
    妈的，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
  k7 W" ~/ E6 S
, u) S3 i" v- A1 M: k: M$ }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也带有几分责难，“你
- P1 i/ ^1 _( k( U* s) f9 k2 {$ I( {: J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
: P; c( j6 h/ ]% s- _7 G
/ h6 ]# D/ o, }3 s/ c" ?2 p+ k2 B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
波及。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她有点儿难过，
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她吃不住，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董
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胳膊滑到她膝下，另一只搭在她背上，把她抱了个双脚
$ ^$ s( x, E; `* x悬空。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
3 ^* r2 P9 r; e- l: b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大步走到车前，先把她在膝上放稳，然后拉开车门，
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他‘砰’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
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一手
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二头肌顶着袖口，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
其不自然。邓冰赶紧移开视线，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
水。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
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
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可是一旦搂住她，一股
. b+ O1 c+ U8 Y5 f7 V: b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
# Z4 N6 |9 U! q8 O6 C- s上弯下去，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隐
藏的花边内衣，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

7 L& z+ Y% }4 p) q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
将车子启动起来。
% L" W0 B. u* e( u( K( [  p
    “啊呀！”邓冰没坐稳，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董大志问道：“你的伤怎么样？需要去医
院么？”
+ u4 c' u+ C! m, S, b. T
1 M9 \, \' y# G, R# r! z    “不用，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
% Q/ \: Y9 z' H3 p6 Z# ?8 _
, O; i! v. }' n4 J    董大志皱眉，“干嘛住酒店？”

    邓冰快速说道：“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家更是
不用想。”

/ [' S, o* Y/ ]% S6 w" D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这个女人养尊处优，一
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小的时候爸妈养，长大之后老公养，老公
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
* Q3 X3 G2 p4 `7 w+ G! j$ y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一举一动、一言一
行不能有丝毫差错。

    “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董大志无论如何不
$ a! S0 P  c, z5 [% ~5 x# i4 f4 ^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毒品和斗殴中。

* I: h' A3 v5 S9 ]: J  F, j( X    邓冰放松下来，神情激动道出原委。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坐电梯
去错了楼层，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和
$ ^% L2 s7 p/ W: l5 L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还被劝喝酒，她正
准备脱身，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一场
4 J$ t1 |; ~. J- }* t# o. ?  ?2 {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场面更加混乱，酒
, t) u+ I9 ?" p3 s. Q: B; T瓶和杯子飞溅，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
% n, C: A& x8 ^) A# M" [& e
+ l4 r2 T& }  Z; N* `% m    “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邓冰义愤填膺总结
3 `& F$ C* y" |/ E8 c. ^, N完。

    董大志没有接话，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他大概能猜到原因，
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
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
& O7 N) }3 C4 F. X/ Q: }" n% z' c
    “不知道，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伤口还好，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肯
0 L7 H9 f9 @& I8 C* B: `& k# r" a定会留下疤，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实在不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

* V2 G+ m. D7 D: Q    “那要多少天？”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
- ^) ~! J. ]: X9 J# k# {/ h( z
) Z" d% a. ~+ \    邓冰会错了意，轻松回应道：“放心，我卡里钱足够应付。”
8 f/ @4 `) h* N/ Z" @
8 Q$ B+ o1 j$ H0 L3 \' P% k5 p( r    董大志满脸厌烦，“可不是么，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

8 U  v* a- p4 v$ ^% H    邓冰瑟缩一下，一脸受伤的样子，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

    看到她的反应，董大志的表情变了。他正要说些别的，但邓冰忽然回头，对
0 T7 C# S; ?2 g7 s着他尖锐地喊道：“我如何生活、谁来付帐，都不关你事。我不在乎你的意见，
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

9 Q/ P: ]" W5 T7 t2 Z/ F; O    “嗨，我不是在凶你。”

& C& m: g  p) Z# N* h    “你一直在凶我。”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邓冰疑惑地看看
( H3 W. M7 Y% Z8 V$ X- B7 ^% D周围，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
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一点儿不显得冷清。围
: B7 ~5 H8 @: l着小区的巷子，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虽然看着凌乱不堪，但交通便
利，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很适合年轻人居
" w! C% y: ^6 B住。事实上，从到处都是出租、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
当地人，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

    邓冰问道：“我们在哪儿？”

    “我家。”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董大志问：“有什么问题么？”
1 D; B! s8 v; b# N" @9 ?; s
    “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邓冰的
8 x* W7 E: _3 F面颊有些泛红，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

    董大志拿出钥匙，打开门示意她先进。刚迈了一步，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
, R7 ]+ i. Q7 N的墙，脚步戛然而止，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
/ ]- x  q: e  \( w
    屋子里，周欣竟然没走，不仅如此，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窝在沙发上一
1 S# I8 O8 z6 @6 f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

7 ]. E9 ]( N& d, K- ~    董大志黑眸一寒，“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我想等等你，说不
定你还要继续呢！这女孩儿看着面生，一点儿经验也没有，要不要我留下来，教
$ e/ q$ e- M* _& T. \) E/ D她怎么做不说，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
. T2 }, @6 p0 O0 ]( \- H0 v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我……我不是……”

8 s: _/ F; Z" ?/ I, E; J( K! K$ m    董大志跨步上前，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
手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然后砰把门锁住。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朝卧室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道：“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这些天你呆这儿吧。这里
还算安静和方便，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不过天黑不要出门。”

& M% m# \6 `+ E) d    “睡这儿？”邓冰看看四周，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可明显只有一间卧
室。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但是……”她的嗓音逐渐减弱、消失，不知说什么
好，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
) E+ J' d9 |$ h! T
$ ^3 n- P* m2 I2 Y9 `) f. @    “别想歪了，我要出门。”董大志的面容紧绷、声调平板。他又恢复成刚才
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
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直到打开门才又
# U9 c% R8 i! V9 Z4 d% f说道：“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
% _7 A+ n4 b" H
( \* p  e  G7 S; x, y  \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这么多年过去，他竟
然一点儿没变。邓冰有些泄气，刚要坐下来，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到底还
# o8 `% F4 f" _8 [是选择退后。她扔下手袋，开始在屋内踱步。他没变，并不表示她也没变。去他
的董大志，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那是因为单纯无知，但现在完全是另
! D! E2 W! Y+ F5 n) F外一回事儿。
9 I6 [: G, H1 m! D9 b
: G3 l8 W4 l% _/ ], e6 o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她环顾房间，发现自
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邓冰一脸坚决，对着空屋子大喊：“跑得那么快，
# Y. U% T2 L6 I4 _$ G真是聪明呢！不过，这次休想唬住我，你不会得逞的！”
, r" `5 V% X! k4 I- D- G1 u
# ?' x! t: J' H! N2 o; s    她狠狠‘哼’了声，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邓冰却没有错过
- W( Q7 m& L9 e2 h) ?0 |6 n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或许他们多年未见，但有些事
' k3 R& h" N( `3 ^$ i8 n! D情他没忘，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她绝不会放弃，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
傻不拉叽受他摆布。
' }. w* m5 n. @* e
  Q9 U: u/ W4 X# x- u7 P    邓冰拿出手机，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与此同时，另一个小小
/ \/ i& K5 [2 O% \的声音在耳边萦绕，那声音很熟悉，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她一直想摒弃、
想遗忘，但却无能为力——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虽然看上
去他很从容，其实内心知道，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
& }) L0 s* j; ~9 Y* |- P# Q/ G够尴尬了，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
; t! e  F3 _* J# L) F( a% t1 d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可那时年轻气盛，根本不知道
1 M; e3 B4 D& v: w( j5 i2 N3 N2 P+ R承诺的是什么。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
: @6 Z$ _* L( L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是
4 N9 s5 p, n5 `3 _% y他辜负了邓冰，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
$ ?  a+ e2 s2 u7 @+ s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虽然寒碜简陋，但却完全属于自己。
! u7 Z7 {4 T4 N5 L4 R, B  c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总之有些受不了。跟邓冰再次相遇，打开了储存
已久的记忆匣子。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有多长时间了？
- B7 F1 w. k6 W. K
三. 哥哥，你没事儿吧！
( V3 W! h$ ?( f9 A5 ?) H    十二年前
9 j. p1 v! Q- W0 P
9 E7 ^$ @  i8 B5 ?0 d; i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
) L  x- `1 }6 Q, Q8 D: \# M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可这会儿的男生已
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大家各有各的圈子，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所幸
他适应力强、交际手腕不错，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
他在班里品学兼优、为人彬彬有礼，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平时
和韩道诚混在一起，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
6 T6 T- N& y4 p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家里只有
# h  \* t. D8 R5 d% @, o+ h' Y个医生老爹，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每逢周末
  p% `, d" R2 q5 i( V( T$ p6 `# _或者放假，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这很容易，韩道诚只是用
! F5 M) ]' G) H0 q& b, n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郑伯伯，大志很聪明，学得
快，我很乐意帮他的，您放心。”

9 [+ L# D! q) F$ a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何宝山交好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私下给他一张
/ m, g* C: ?% v2 a7 \% x* p4 k银行卡，语重心长道：“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要交际就得花钱，希望你善加利
; R8 v3 N1 Z% q* w2 S* y  Q/ K用。”
. z( a5 b) i9 i) ]) U9 N
4 |  L7 G$ ^. j% U- J/ i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
; [" x: }& A3 [$ l, Q, [1 z邓冰。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
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然而有外人在场时，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因
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有董大志在
家她总是比较克制。不止一次，他撞着邓冰低着头、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令
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
+ K# g& a! Q# `4 R8 {: @5 Y  d
    邓冰甜美可人、心地善良，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给她一
- _+ ^! F$ v$ O8 E* |; U9 o点点保护。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
都是到周末才回来，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寒暑假时，
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同时内心忍
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当然，他隐藏得很好，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平
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
8 r8 S9 [- g1 m0 B+ K6 [
- _- R( n/ x1 J  D' V) K: f  y6 Z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
刺在背，带给他无穷无尽、不得纾解的渴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
$ \2 s' ~: c5 [) ~: o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

    端午这天放大假，董大志、韩道诚、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他醉
( @2 e. `6 p, t; G$ U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冲了个澡才
觉得精神恢复过来，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
着。
' o/ x) S1 d" K5 }  G0 J
) ~8 ?: l$ C& S0 {) @! W) Z: l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
在家。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他禁不住
好奇探头瞧进屋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她身体前倾，收拢双腿跪在地
+ v: f$ _, l2 v& F& i上，视线投向柜子底下，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董大志可以清楚
. v" w: J, i% Q* G9 w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苗条纤细的身形。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
( q7 g9 B& M* v: e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
/ z0 K8 b$ Y9 Y2 R, w她的饮食，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在门口闲聊似地问：“嗨，怎么了？”

0 K6 m6 B  Y" V: K! a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她们都以为
家里没人。最近这段时间，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

: M+ @0 l# c* [# U    邓冰蹙起柳眉道：“有麻烦了呗！”接着恶狠狠说：“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
在柜子底下，我打不过他！”

    ‘年糕’是家里一只玳瑁猫，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董大志笑了笑，
: R8 O% n9 _; d8 I. x7 U“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
: R8 `2 }: G* H& X- T3 m$ a; N
   

mingyuxin

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他表达得很清楚了。”

    董大志犹豫了下，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
1 N0 U* h  ^6 C. l他房间，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墙壁上更是
* o- N" w) p: H; X% k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他在她旁边蹲下来，朝柜子底部看了看，然后直起腰道：
) _! I9 N+ S' x2 q“你把他怎么了，让他这么害怕？”
- j8 {* t% I1 b& \, h
    “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邓冰既生气又
委屈，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她问道：“我们要怎么做？”

5 Q: H( p5 `6 }% l    “处置这只猫？”董大志绷着脸，严肃说道：“我们可以宰了他，一劳永逸。”

+ A, V1 c) E  g/ i& x0 {    “嗨，一点都不好笑，董大志先生。”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但邓冰感
  a5 H2 i) {+ A, b' c* a觉他心底在偷笑。

" T, ]- Y6 l1 L: A2 D8 ^    “我不是在开玩笑。”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我会自行处理，你可以走了。”
& R2 k8 i! p. n( A
" }- X2 l7 @5 i0 M8 g4 v" ]- W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道：“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然后我可以抓住他，
把钥匙拿回来。”

    有了董大志帮忙，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
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
逮着机会，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

* [, y6 C9 E& c6 x' G1 w    “啊哟！”董大志半坐到地上，用手捂住眼睛，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
% u; C9 T% Y8 ]' ]: c  h8 j飞速逃离。
  o# Y! W/ B2 l
' w* d& c, n2 s9 X2 Z! X+ m$ c    “哥哥，你没事儿吧？”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跨坐在他腿上，使劲儿拉
扯他捂着眼睛的手，“大志哥哥，让我看一下。”
& i# |' x) x4 R. b& ?3 o! ?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我没事。”

7 A7 d( v! y0 Q  t" ~/ \! f5 l* y    “让我看一下。”邓冰又说了一遍，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

    “我会把那只猫捉到，然后宰了他。”董大志喃喃道，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
6 O" [6 h' f2 d" B7 f; M6 N
    “你不能这样做。”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用衣袖轻
轻抹掉一滴血。她松了一口气，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轻触鼻尖笑着
说：“幸好年糕没瞄准，你的眼睛没事儿。”

    “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董大志咕哝道，眼中疑惑退去，露出几乎像是愉
快的眼神。
" Q  j3 }" i$ s$ A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生机勃勃、令他着迷。
/ A# i3 k/ S6 y$ [, ~6 S, a1 h
) B- w/ p  G, _9 F! V/ e6 w    邓冰抬手，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
5 q: W, |3 C4 ]7 ?* h1 p$ @合。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这才意
识到离他有多近。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再仔细闻一闻，还蕴含
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不仅如此，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
吸，都传出灼烫的体热。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
  @" k) ^! }' g8 H/ I+ ~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不禁有些仓皇失措。
( g  ?2 q* m8 A1 Q! ]$ p5 P/ p
3 G6 D! r0 t5 \* p% U4 V    董大志凝视着她，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他伸出手，缓慢地将
她拉近，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令邓冰不解的，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把玩她颈
背几绺松脱的发丝。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邓冰
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晕晕
( E/ X# l: U1 [5 i0 O- X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
8 U5 B: p. t5 u0 a0 G7 A% v* @0 z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一股奇异而且
+ {; @0 L2 s. W  D$ b0 e0 \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他的心脏剧烈跳动，如果声音再大一点，就称得上震耳欲
聋了。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
! ?. v8 q" {) W9 D/ y( b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然而，他强力控制自己，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
前，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却没想到手心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指尖甚至
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

5 B9 e5 E% v2 }! Y# e! @- x0 ^    董大志暗骂一声，知道他不能碰她。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邓冰毕竟仍
然未成年。他松开她的手，牢牢握住她的上臂，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董大志
/ D5 A$ M7 h- y, c" X3 R) h8 _1 L/ H觉得有些气喘，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
叼在嘴里的钥匙，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

1 p: A  y# p3 v! ]1 D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从眼睫毛上看过去，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
' l( x+ C7 W9 U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冰冷而疏
  ~$ i( g/ c3 i- o7 ]远。她不确定地说：“嗯，我得出去。”

    “我也是。”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
) B8 s! s+ T8 a) p  ?1 q- y
    两人一起出了门，走在光天化日之下，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
可刚走到马路，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董大志注视着邓冰
的身后，面色有点畏怯，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阴沉的眼光默默望
着他们两个人，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
6 b3 D7 y  Y" j# b2 W冷峻吓人。
, C) a* N0 c( P; L
    “妈。”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但还是微微有
些脸红。

" A0 u& I# J% M0 _. g" h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用空洞的声音说道：“快吃晚饭了！”说完她就转身回
. y, }; `7 M6 G: G屋。

( {+ \  T; |2 M  m  V    太阳已经下山，天边仍然绯红一片，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
* V: k) U  t6 h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

    “你快点儿回去吧！”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眼睛里有抹深思的
' H3 ?/ D; }0 f" e1 L# I神情，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 r( O3 t) I- o
    果然，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朱
' E3 `+ {  U5 r9 E1 k0 ^$ I霞坐在他旁边，不急不徐缓缓说道：“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成绩上升很快，
7 H) l* ?1 U* X5 o9 b+ }6 P6 t( F还交了很多朋友。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聪明、执着，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
和心思，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讨了他的欢心，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说不定
也能做出份事业。”

8 W6 p7 H/ x/ F7 C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他平静如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董大志知
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
8 A; u5 ^( q# ]4 ^& H4 N( ]持和接受。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
0 X! W( \* B/ ]9 z6 q态度，非常干脆地说道：“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

    “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朱霞立刻吼斥回去。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朱霞对他的态度
2 o6 Q( \2 y  F0 i5 p都是漠视和冷淡，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甚至失态飙出脏话。
2 U& O/ W! X: h* w2 o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
0 b) y5 E' X4 }  Y  ]$ I算盘，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离我女儿远远的，你碰都不能碰，不，你想都不
( G% {  ~+ J- B能想。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成绩再优秀、前途再光明，你也不过是件
3 n. M; J1 Q$ a我们捡回来的垃圾，一个妓女的私生子！你一无所有，劣迹斑斑，必须靠郑孝山
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你给我记清楚，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

    那一瞬间，董大志恍然大悟，原来朱霞知道！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但是
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他心
知肚明，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从
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他就想要她，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

" H+ n6 s6 F6 n1 O    他想要她，又想要更多。
# U( Y" n7 G  J! F2 [+ }4 Z1 O/ K
    无论希望再渺茫，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他不笨也愿意
改变，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他想等邓冰
) W! V$ X  k- `长大，等自己长大。郑孝山给朱霞的，他也可以给邓冰。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
思，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
3 D6 Y' E7 `% e- q( z他，要么把他当成背景，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

1 T# d8 P8 e0 M1 N3 Y; g    然而，他错得不能再错。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他一个十
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
, Z5 j. P3 `4 ?. n, `和心机的水平。朱霞训斥完后，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接着郑孝山带着他
7 g) w0 J$ \' a' ?; Z离开，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
3 Y, l% v4 v  q4 J7 ~  v/ t) m0 ~& h
: C( b5 O& G# s6 s. e  D4 x$ e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里面家俱一应俱全。董
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

+ _/ c; |6 y: |% D# C/ M! {/ ], v    安定下来后，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嗯，关于邓冰，你没碰过她吧？”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他才猛然抬头，
“你说什么？”
9 g4 Q7 l  C6 d/ o$ Y: Y9 J: b
    郑孝山好笑地说：“这有什么吃惊的，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
- `9 q! \) m9 j! g/ N% \
    董大志有些泄气，“我不知道那么明显。”
, Z1 P* b/ K% ^. z* a# V
    “对我而言吧，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
- C4 v8 }/ z6 ^: T. X; ?5 C赚钱。”郑孝山停顿一下，追问道：“怎么样？”
' r; F6 a7 S% c. S% X$ }1 t6 f& u( W
, q3 ~& x8 q8 P9 V    “没怎么样！”董大志看着窗外，无奈承认，“可是我喜欢她，谁能不呢？”
8 I  }3 \  K$ \2 C8 F# z
& I' X# w0 ~0 u2 R+ g    郑孝山点点头，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记得才接你回家时，我让你琢磨想
要点儿什么，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我并不反对，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这条路
看来行不通。不过，碰不着就碰不着了，也别泄气，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
儿。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即使没有邓冰，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也不会
7 z; o' Q, P0 _3 K! r是难事儿。”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更
+ B. R- Y9 v5 i" W& ~9 y  q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撩昨
* U+ B0 U% n+ I: h% h3 V$ s7 U0 X" r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
他什么都可以忍受，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高中毕业后，他迫不
" N7 `0 N5 ]: y$ a9 D4 q" O/ I) d及待参军，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和邓冰切断联系，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
断联系。
  L% K% @: q( O; O
' @3 H% c5 q* H% _7 |. h* z    那一别，就是五年。

/ L1 b: }0 J. ^四.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
4 r# G: o- u% B* K0 g) N    七年前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认出他的一瞬间，她欣喜万
9 `4 M) Q4 _; q  t5 R% W; b- O分，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
只呆呆地仔细观察。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他又高了些、壮了些，原本
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
  n9 g  R1 X: @% s和沉稳。
4 O8 c5 c" C' g. a0 _% b5 X# }+ l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离开她。
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邓冰如果多问
两句，朱霞就会严厉制止。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可最终只能接受
事实——大志哥哥走了，连声再见都没说。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也承认自
8 ^) B# e, X# S( E2 E& w  C- h己表现得很傻气，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他明明和她有约定。

    “都到门口了，干嘛不进来？”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邓冰在他背后喊
( }+ Z8 l$ K: n& p2 N' Q了一声。

    董大志愣了下，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邓冰背光站着，他看不清楚五官，但
/ k, n- i0 H; k8 [/ [0 N5 ]: P! Q% W: U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董
大志喉头一紧，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身体也有些摇晃，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
更加美丽。
. @  ]* J1 a! ?  r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双手插在口袋，全身紧绷，
文风不动。仿佛知道他的顾虑，邓冰补充说道：“他们都在医院，今天回不来了。”
" E5 d) P0 W# r( e" i1 k/ @. V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
& f7 r* p0 Q) A9 Q) O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邓冰脱掉
. H7 {6 c' [. M0 [6 Q, l帽子，拨弄了下头绳，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
听使唤散落出来。她也不多说，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苹果、
+ M2 _7 M5 T( V6 X+ G菠萝和一个柠檬，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砰砰砰切成小块后，一股脑儿放入榨
. d- O! Y/ I# f6 z- i# m汁机中。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邓冰洗好两个杯子，将榨汁倒到杯子里，挤上
4 o% C9 q3 p; ^$ [柠檬。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问道：“要冰么？”

' i0 |# W) C' B" s. y    董大志愣了愣，一时不知如何反应，“要……不要……”

) b( l7 A9 {' x8 t& f    邓冰笑了笑，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说说
啊，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你退伍之后，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

4 [: ?1 c' K6 G( E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参军只是个过渡，
/ S/ `( r; o/ u! H( F3 d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和梦想无关，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
活。退伍后不久，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
习抱架，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包括他自己，
! {1 ]1 H. K) U- e; @2 S* I4 ^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
6 L& s8 d/ Y; x8 q. f5 G+ a亮了警察的身份后，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不是因为爱心爆棚，而是郑孝
5 [. g+ A; V% m( ?6 x- L1 A  y6 }: ~山肾出了毛病，需要肾源做移植。他财大气粗，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也不缺孩
7 e* l2 D( d1 S. T2 D5 X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董大志知道后，
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资源’。

    赵芸极力劝说，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董大志只是拒绝：“我死了他连
7 U- {- @5 P1 Z眼皮都不会动一动，你说我会救他么？有其父必有其子，没错，我果然是郑孝山
亲生的。”
8 n0 ?9 U6 h) f& k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
冰，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现在，董大志已经感受不
  G3 |5 k0 ]: m4 m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
' R8 `; f3 f6 x' F# W9 ~, v* _3 Q伙儿而已，正是情绪最敏感、最容易翻腾的时期，如今早已免疫。要知道，从郑
家离开这些年，他一直在受伤、恢复、再受伤、再恢复中度过。现在的他明智许
多，也刚毅许多，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

" V* P2 i1 k) ^2 G! d    然而，他仍然很好奇，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他还认得出她么？他发现，
; e8 o& |; q! X, r( H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所以，他回来了。
而邓冰也长大了，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而且出落的亭亭
) n9 \4 o. H. V. N' F4 s玉立，浑身散发诱人光芒，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简单的‘要冰么？’
三个字，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措手不及。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
0 z7 R) I9 ^( }' i) G' w+ W1 n% T他能指望什么呢？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就注定这样的结局。

' P- N; M9 d' e; s( o! L* @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开口问道：“你听说了？”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
: q9 C7 {% ?& F! Z+ f% e在一别数年后，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

9 r2 f2 {" I' m! y; @- v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点点头，“他怎么样？”
2 @$ i7 ]% W+ g+ W/ n& h5 Q
! o) v. N8 c2 w0 L+ y( V# X" y2 w1 E    邓冰毫不隐瞒，语气沉重地说道：“我们守了两天，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
5 w  Y% a' x" [4 U' O: y$ t利，所以我才回来的，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不管有什么错，对不起多少人，
" K7 F8 g( s7 \+ y3 u- K他对我一直很好的。”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董大志没有说出来，表面也不为所动，“他那么
7 ]" e4 T/ z3 s, Q0 M% [本事的人，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继而问道：“知道冯鼎言么？”
4 ?: _* F3 m/ _# H
/ I0 U# v  G# S) f    董大志‘嗯’了声，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冯鼎言是
* |/ G+ P* n8 z7 z- b+ L继董大志之后，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不同的是，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
当着情人的同时，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冯鼎言知道后，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
: M) y; ~; A$ B爹亲妈，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最后，更是光天化
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
0 b4 k5 s# c0 G2 [: ~/ F: k* F5 S, [
    邓冰叹口气，无奈地说：“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
爸妈也没办法，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好在幸运，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前些天
! I* N+ y0 r6 k, E; m0 k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而守着病人的亲人，生活也一样会被
搅个天翻地覆，哪个家庭都不例外。董大志当然也知道，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
, |4 y7 ^4 J+ }3 E: O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你还好？”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好像在问‘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还是爸爸出
# V3 u& N6 L+ f2 i事之后这几天？’董大志有些紧张，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可真正面对邓
/ z! t- I5 l9 N8 A& k: q冰，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
0 i+ Q8 p0 A9 T4 |0 p1 }$ [0 W" n" t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只是轻松说道：
“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怕影响我高考。”

    噢，是了，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他抢先问道：“你考得如何？”
5 W1 @) Q! p; x4 b$ w6 Q
5 o3 z& X7 ]3 }) E+ F2 ]6 l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妈没抱怨。”
  o* h% p: T( h9 i
& `7 o: [/ M8 Y& [8 c- q& y    董大志挥挥手，“既然这么说，那应该是很好了，恭喜。”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她大胆上前一步，声
音没抬得特别高，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亲我一下道恭喜？”

    屋内一片寂静。
/ t9 N" c3 U% Y, H" N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阴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
: @4 U2 \) s+ ?, I- n* l1 X. ~; g- ?1 y样子。他满脸惊惧，“不行。”
- U9 U# h) O) b0 k
3 k. y, K0 \. ~/ W* o8 J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没错，他不该的，但他忍
不住。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低下头，嘴唇划过她的肌肤，找到她的唇吻住。
这一吻轻柔而温存，却不是单纯无邪。
* O. U' v  K. O3 }' w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手掌勾往她的脖子，将她
身体拉近。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

    “简直糟糕透了，这种感觉不止糟糕，而且危险。”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
不，没有危险，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邓冰很快会推开他，很可能再
赏他两个耳光。
! S5 _6 k' u3 \0 l. v+ `" b
# Q$ O9 @. W. x( t. J% h    她没有推开他。
% |( ^& `) ~- k' [3 s
) R: R; g$ ?) ?( U" \  q% e+ N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
: Q0 X# `* Y- T  ^( B4 O手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
内瞬间苏醒。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仔细品尝他的梦想、青春和渴望——那味道
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疼痛、孤单。当然，疼痛会消失、他也很少孤单，
) b/ i6 g2 t3 w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那些向来与他无关。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并就此住手。但他已
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
闻到一个女人、感受到一个女人；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
: v% z9 y3 @& E6 R( E1 I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他便已经知道。
* D+ K7 b: _0 ^' Y6 {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呼吸不稳地喘息着，眼睛却一直看着她。邓冰的样子不比
4 i% x2 U8 [7 w( L他好到哪儿去，胸口上下起伏，眼角带着三分湿润、三分桃红，眼神妩媚勾人。
# S7 y, n/ }0 Y  H. g! Q8 ~* k
! h2 _+ g7 x! X* M2 y    “大志哥哥，”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你妈会剥了我的皮，我们得停下来。”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声音粗
" u' [9 `8 X1 W: Q& e* V嗄，眼神黝黑。

    “我知道。”

    好吧，再一会儿就好。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来到臀部，紧
紧扣在身体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他的皮肤像着了火，拥住她的手
9 b, R* {$ [0 q& q$ J1 @7 M臂微微颤抖。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还有她蜷伏在
0 q' e4 K( M" R他双臂间的模样。

    “我们真的得停下来。”

/ }0 S! ]4 E! k& u3 x7 g/ @    “我知道。”

- m% U& Q! X- Q7 B    只要再一会儿。

4 b- t7 }: y% @2 ?6 _! X8 Z' [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停在她纤细的腰际。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可那两
7 L9 C. B" Z- H2 [6 l3 o个字毫无意义，一点也不够。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呼吸她肌肤的芬芳，亲吻她
平滑的喉咙。邓冰头往仰后，任他为所欲为。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脉搏激动
得宛如雷鼓奔腾，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他将她举高，直到一只
前臂扣在她臀下，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两
1 q" Y3 B) y3 f6 |% d! x0 q6 p9 N" I: P条腿圈住他，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
$ p! ]. H- |: m1 x
% w/ U5 g  V" J: q    “天啊！”邓冰用力将他拉拢。
3 y1 \) S! q! _& x+ R
7 |  p+ _* B3 F9 W3 e& W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
9 F! `9 H4 N4 I# x) v& o, t6 ]身前，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他喃喃说着
亲昵的话语，沿着她的喉咙亲吻，同时拉扯她的衣服，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他
$ z4 M" |- d8 h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邓冰没有丝毫抗
拒和遮掩，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事实上，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
5 X& ~1 j0 q7 F" T! r, {她口中发出的呻吟，以及炽热的肌肤，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当他明了到这个
0 T: S7 B* [/ W" g- P/ E事实时，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

9 ~, w$ O9 \! i2 p% a9 g+ H5 D$ o; A1 ~    董大志稍稍后退，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然后沿着锁骨往下，停留在饱满
的胸脯，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董大志埋头贴上去，舌口并用地爱抚，牙齿轻
轻擦过敏感的乳峰，双手顺着身体向下，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他的手穿进她
9 F8 x: d; Z8 z4 x& V$ t" {( y的内裤，握住柔嫩的臀，不时滑进神秘地带，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
来。

! K+ c; ~7 h; o! |' u* r8 b7 T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下一秒她已经
' u3 s( M) s3 m) ?: ^* }" `坐在餐桌上，双手撑着身体，衣服、内衣被翻到肩膀，裙子被拨到腰间，内裤被
扒离身体，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
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
但又细又软，服帖地盖在皮肤上，两边嫩肉紧紧闭合，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
! ~$ x5 j" i/ S% K  R8 ~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只是注视着她
6 G( u, J$ G: `裸露的一切，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她用颤抖
的声音表示抗议，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他不仅死死按
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
; s- z& i) o+ ^% p1 U8 g% t; e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
2 D3 c9 R# ^! e% h: S4 j
    “天啊——”邓冰无法说话，无法思考，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
胸膛，髋部扭动着，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

0 g) Z4 H, q" A  l1 t0 b& o* t    “放松。”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邓冰不
4 r) l2 z' K! e. B+ D敢再使劲，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而是
左右摆动起来。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邓冰都控
制不住的挺起下身。看到邓冰的反应，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换了方向又重复
了一遍动作。她体内已经湿濡，让他的爱抚更容易，速度也越来越快。
* V9 L& c! p& w2 d9 b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
0 {$ p+ O% u6 J9 \更多的却是害怕。她努力缩紧臀部，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可是随
' d& A$ g' m: H. Z$ |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无论她怎么做，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
头。邓冰有些慌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在董大志的逗弄下，有东西正慢慢
1 p: u1 \1 Y2 G. `流出来。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想将他的手扯出来。董大志却用另
一只手拉开她，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不时向她的耳朵里
轻轻吹气。

, ]0 d* ]) _( @4 a  E3 y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娇喘哀求：
' W* L6 {6 K' U& @“停下来……别这样……”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
. G6 o2 s+ H, G9 ?; U1 C. z) a去一只手指。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热烘烘的，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
/ \9 y( ]1 S2 Y) M' o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一种
. Z" U" |1 m( |( Q% z3 J& W- \/ T9 ^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她想要某样东西，她不知
4 z6 f) r+ e$ m5 A道要什么。
. [# ^! p4 C% @5 N4 R- D% N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还轻轻旋转来回扫
动。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全身上下不停打颤，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
* [4 b: k7 K; U+ u* X声。突然间，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一股清凉
的蜜液倾泻而出，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
$ }! }, w& s# u4 _" P5 {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她喘息着，
0 h" N# h* ?' n8 ^$ ~9 S5 [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虽然是第一次经历，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她意识到
& g+ m' R, m/ h" R: G7 O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虽然身体倦怠无力，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但
这感觉很棒。带着满足，她开始微笑，而且似乎停不下来。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
7 [9 d7 ]2 e8 b, H志抱着自己的手臂，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
& [0 e; c3 U0 G5 Z+ o% R. Y' i0 n化。

- u/ `- q7 S/ U. k, L3 _2 V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意识到邓冰的小手
渐渐向南，他赶紧一把抓住她，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不要，我已经混蛋透顶
了。”

2 b: i1 {4 i* ]    邓冰很是奇怪，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怎么这么说？”

- S7 S9 L. w$ w. X$ z" t# e    “我不该碰你。”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碰我？我还是处女呢！”邓冰停顿一下，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我还
是处女么？”
# i% k/ U- c: l, T6 @0 f# ]) }( U
6 i* N8 u  q$ ^# W, w5 D$ l; K    “是。”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

    “那你干嘛不继续？你不想么？”
. R' ~, `1 ~3 f2 ^, I; A5 h- Y
    “我永远不会那么说。”董大志放开她，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几分温柔。

- m, s8 j6 O3 [, `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当然，你当然不会。你是我的好哥哥呢！”
* e- X1 b, d# L! u
    “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
+ J' @7 L9 L! m  M3 g" g& |, ?
6 h9 W4 S* X: y    邓冰更加激动，“你当然是我的哥哥，好哥哥，好哥哥，好哥哥…”她越叫
. E8 m0 z4 H# N2 V越起劲儿，什么内容都没有，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脑筋却是软趴趴的，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她的
, A' T) z+ F) w9 K/ L- }秀发快要松落，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散乱的衣服，裸露的皮肤，怎么看都无
法加强他的定力，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就这
样，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
4 O. F/ a1 c4 B  ^5 d& s, r
* T& m# w) S) @# A" @3 g7 f( l    他是白痴。

    “好吧！”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他以前觉得奇怪，为什么公螳螂
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因为进化出了问题，所以不知道那是‘做’
! X- |$ I  [& W死么？说到底，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当然，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即使
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做’。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冒险又怎样，死翘
# R: X& Q3 o: \1 g5 h+ `' j# ~翘又怎样。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他无所谓。

, l+ u  p$ m" ^1 R    “你要干嘛？”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
  R- j3 c" s  ^& c- R
8 h' c! C# G" i    “干嘛？让你恨死我啊！”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
& i% a9 K/ x! M, d, v! i5 \' `
1 g! t, S) ^  x+ _" A) }    “我永远不会那么说。”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

    “走着瞧。”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躺在床上。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双唇
# u$ w9 y4 D4 s1 j) B5 @% i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董大志的呼吸
# R0 C1 R" U8 a, w6 q4 J  C更加急促。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一边脱掉
鞋子，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
& i" H/ D( n0 @% O3 E) P1 w
5 [! a0 M& ^& O  C' A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
; m" i! V6 y' e0 b( f6 @+ H不敢看向他的方向。他再次贴到她身上，低声问道：“你害怕了吗？”

: z* |0 Z9 V( ?3 L' ^$ B8 M) p    邓冰没有答话，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生
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
+ k1 Z) A2 Q7 B  [
% b( Q2 W) [6 J  j- n9 }9 o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让她更加熟悉自己，同时大手握住她的
乳房来回揉捏。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
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
# H, w8 a. K. M8 w1 ~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
吮吸，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慢慢的，她将紧握的拳头展
开，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滑到背部，指腹顺着背脊上下。
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大片肌肉紧绷着，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
显得更加雄性化。
: @. N, g' N) j( h3 c+ C5 q
& X8 P! Y. D* a( s5 b& C+ I& F6 `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同时
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直到两人赤裸相对。董大志稍稍退开，目光
在她脸上、身上来回梭巡。老天！她真漂亮。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
1 ~9 r% X9 Q1 u9 I6 y绪，但一切都不重要了。此时的邓冰，又细又软，成熟中透露着青涩，宛如覆盆
# }5 q7 x6 w5 F5 ^! T7 ~4 V+ T5 V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声音带着颤抖：“冰儿，你不知道我多想
操你。”
- I% `5 b& N+ Z" K( m* y
    邓冰紧张万分，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
蠢欲动。她鼓起勇气，嘴角扬起，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想我大概知道。”
# L6 y- c( R- t  E% p: j, E- F) B
    董大志摇摇头，并没有动作，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你知道什么？”
9 U- u% m" G3 n) v
    邓冰想了想，道：“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有的根本毫无感觉，和是不是
, N, U* M) ]! p; f2 b7 Q5 n处女毫无关系。”
- M) z" \. I2 _' i+ z) r
, K- A; K9 p- \, O    董大志仰起眉头，“书上？好吧，书上还说什么？”
8 `5 l, _4 Y4 v, H! H
% f, Y0 z3 ~; R- |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有经验的，痛惜自
己的男人。”

* C1 }# V6 I% a" p# }+ |& t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一个四十岁的寡妇。那寡妇经验老道，
# y; b" K8 ~  b) D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当然不是图他钱，
+ N' N6 v5 L& S5 x% G9 |" Y他一贫如洗，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的身体。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各
. S7 t, Z8 l7 i取所需很公平。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所以床上、或任何其他地方，玩起
. D( n1 q% w' H' }$ f来没有顾忌、随心所欲，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也不懂怎样教女
& e) d- p+ J: l$ K0 d1 [人学会鱼水之欢。可那又怎么样呢，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梦幻里重复过
" A( n  T$ ^) \* f很多遍。他会非常温柔，爱抚邓冰的肌肤，亲吻她的面庞，膜拜她的胴体，千方
百计取悦她。
2 o4 x4 _0 a2 m2 ]7 g9 ]* b6 _- q, |
    董大志柔声保证：“我会慢些、耐心些。”
0 y; ^  p% I* S1 B% t
* }3 s5 i0 v1 S9 B    邓冰呼吸沉重，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她不安地在董
大志身下微微扭动，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未等反应过来，
6 v% I( i& `/ r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握住的一瞬间，邓冰明
& I3 `" _& u. m白过来那是什么，她羞得想缩回手，却被大志死死按住，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
  n0 s, x3 e$ `' h( _! i" \! O滑动。
: s  m, k( I8 R
5 |1 g! F, K9 r' `2 K; o6 W/ u/ r5 q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邓冰的脸更红了，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
自己身体，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顿时惹得董大志
# q3 f( l/ x% t. N; M叫出声。邓冰连忙松开，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她放心下来，又照着刚才
' \2 s: P6 ~& i6 n" ~" j的样子上下抚摸，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摸在手里格外舒服，邓冰忍不住手指在
1 x- W8 O) V; s) w; I6 v$ J' n' V, \上面转了几个圈。

    董大志一颤，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顺着稍微
2 A6 @8 C* Z# V; b' A; [/ T. W分开的腿，轻车熟路摁了上去，那里已经湿润肿胀，为他准备好了。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她缩了缩身子，小手立刻停下动作，闭
上双眼不敢睁开。

    董大志道：“冰儿，睁开眼睛。”接着又是一声请求：“拜托？”
3 n* O6 f: D$ \8 y4 C3 Q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董大志靠得更近，一只手沿着她
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然后来到她的臀部，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邓冰眼睛睁
2 ~1 F+ a: b8 {, C" D$ r, t得更大了。

    董大志轻声低语：“我想看你……即使就这一次。”

    邓冰咬住下唇，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紧紧闭上眼睛，可想起他的话，又睁了开来。
; s1 r0 P) _" r
    “别怕，尽量放松，好好感受”。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她也不想改变心意。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听话地让
8 K% ^7 X$ ?- @; w# n6 G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还是泄露了
( ^6 c) Z' g  r8 p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

) D% [: p. A% Y" C2 v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只是握着自
4 L# |; K6 L& o8 S己，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另一手在那粒花
$ \$ H$ a5 I7 U( O0 O7 I: \& `- k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他才再次抵住，并
0 S2 D7 {, [  t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
! w0 y" a! m; B. J' ~7 _+ j
, y! S9 K9 X2 k' B  I# j    “大志！”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叫哥哥。”董大志稳住自己，嘶嘶吸口气。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
  y) h& E8 e& `/ K9 s& C桃小嘴叫哥哥时，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可以烧得火山爆发。
* g0 p' B) c6 t* u
) p" }% o, a% }& s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奇怪的，那种被撕裂
7 k5 ?! @/ i4 j. m4 q+ m的感觉并没有传来。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仿佛一直捅
到喉咙，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有什么被顶裂开，不等她多想，棍子退出去
2 R5 r$ s9 i0 N2 U, @" f7 x5 p少许，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
1 z4 ~: z" B, B# x: H. l: T* ]! m7 ?$ W
    “哥哥！”邓冰喊叫出声，同时拱起身体。
) u$ ], R' @$ p
$ |! h4 {4 j/ S4 A4 _$ r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让自己深深入鞘。他感觉到邓
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他深深埋
5 N% t, r( C" O0 i在里面一动不动，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

1 [; l/ s8 H# j# P    “谢天谢地，”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随即问：“疼吗？”
% O( m- v0 \, a+ I# ?. M. E" v/ l7 {
/ G1 W# Q. o5 m& c+ x. V8 v" X    “还好。”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缓缓往回抽身，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
甬道。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又热又湿。因为刚破身，每一次进入都能感
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而退出来时，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刺激
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然而邓冰虽然没有
* b5 c3 N) D& N" @# |- v喊痛，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董大志强忍着节奏，只有大
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
8 ]: T1 B4 L; }9 k
4 s8 `) A4 l, e! e: ]0 u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撞击一下重过一下，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
她想结束，但双腿无法合拢，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希望把他挤出去。可这么
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同时推进越来越
深。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替代原先的不适。
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

8 i+ c7 |7 K: C: [3 y( }4 m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微张的小
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董大志心里一动，
速度更快了，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
; X9 j4 u/ K: t, w* c' e9 L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哥哥’‘哥哥’。膨胀的感觉越来
. [: @) \! E# N+ j( V% G越强烈，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然后被抛到空中，再像一片落叶似
的轻轻落下。

+ o$ P3 ~1 S5 k. o& R2 B    “冰儿，”董大志半是低吼，半是呻吟，“他妈的，操呢！”董大志好像坚
持不下去了似的，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他或许应该慢下来，应该问问她
还好吗？痛得厉害么？但他就是不能。实在太久了，而他也太需要她，一旦开始，
他毫无阻止的能力。直到忍无可忍，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浓稠的精液一
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
4 B# k7 h( m: k6 S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
! K5 Q5 W2 x3 o  k/ M: B2 h和仔细分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她的目光回
到董大志脸上，发现他喘着气，抬着身体看自己。
8 ^+ r% {8 c3 a* ?% B$ @. D
1 s! a" A6 b( I6 ^! V8 T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怎么了？”

" B" P+ A  B% E; ]    “看你。”
2 p$ c6 `  |  j% S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撇脸低声说：“我渴了。”
6 g( ^' c7 P! Z) L' I
    “等着。”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再次回来时，不仅拿着一个玻
璃杯，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血渍，以及自己的精
4 l- d5 `! j) g. `$ ^0 c液擦拭干净，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她喝了一些，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
$ y  q- W+ `7 X+ A% w上。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再次抱住她，吻走一串串水迹。
  q$ S% i  n4 M  q  k, b/ c
$ Z7 a; J& P( y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一手放在他胸前。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
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老天，董大志真那
6 S+ k$ A; T* J6 i; O8 G么做了吗？真的亲了她的胸？进入那里了？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伴随着满足的放松，
% q; \, v# ?! L9 ^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看了看床头的闹钟，
说道：“冰儿，我得走了。”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她提起精神，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你希望快
+ ]2 A1 y. x1 |点离开？”
8 ~% K7 h' H6 S5 Y! k0 c' a( s8 a
   

mingyuxin

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你想我走么？”
* K. G, k8 ?& i, e
: d& u( U7 n; S3 g* `- {/ o2 |    “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不是么？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邓
) C! O( P, E% R冰受挫地笑笑，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

    “冰儿，我没有希望。”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邓冰就要去上大
学了，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董大志晕晕然地想
着，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

8 Z% z6 p4 G- r8 x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那今天算什么？”

9 v/ |& f! P/ w3 w5 z    “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不是么？”董大志苦笑一声，“想想我妈是什么人？
' u. R- N: d9 Q5 J) b. g想想我爸又是谁？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
2 l. a! ~) B/ L- {5 D( D
  e5 C  E+ u. y! U; O7 D# N1 j    邓冰停下动作，十分气馁地回道：“我忘了。”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我没忘。”

' B; {) L, @  ~8 P/ @! N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永远也不会
讨论这件事了。”

7 ^8 S+ W! d$ O' Q: j# K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显得很是从容平静。“不必讨论，”他面
向她，缓缓说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 G* {, h1 J: L+ z# F7 n1 e9 a- q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董大志记了下来。她却注意到
7 d, P0 P/ c7 n/ h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她想问可是又怕问。邓冰趴在窗户上看
着董大志远去，希望他能回个头，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就算自己骗自己
也没什么，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
; M# ^8 f" }0 s$ b- r
    邓冰略带伤感，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她喜欢大志哥哥，虽然仍然不知道和
爱有多大差别，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
" A9 }0 i8 T7 m) b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说了声再见。邓
* u* j* s+ @" w5 m4 h+ F1 @冰也明白过来，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
& `. V# ?5 b4 E! O. R: j
- i1 z( Q) K: c; i6 T
( n' q2 V; t* u4 l1 v    五.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
    现在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麒麟’，在办公室支了张床，就算暂时安顿下来。
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所以即使现在
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4 H: K8 S  x# w
2 {& ~0 ~- U  `1 T2 T) s7 y2 r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麒麟’，门面是健身馆，晚上是个地下拳场。这还
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
保持着联系。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
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麒麟’管一管，规模小而私密，主要是些朋友以
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

. _: V) `0 r- X) _/ p  Z! y6 @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他没有什么野心，
8 f/ p( y' L5 h0 h: Q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他只是放聪明了些，不再
. Z1 c) I! J. o! o8 o0 Z去到处碰壁而已。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

+ N' P" O$ m- \" z/ |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而‘麒麟’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一切进展
顺利。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赌博、管理，也没有多少经验，但聪明的
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当然，偶尔他也
$ \3 L/ i; n3 i+ H会觉得筋疲力竭，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

! [1 @! H  a! p9 ?    ‘麒麟’稍微走上正轨，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董大志这才意
识到赵芸的本意，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然而无论哪
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也得有自己的势力，于内、于外都得有，而赵芸
毫不隐瞒董大志和‘麒麟’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
9 B: c- ~! L: U界工作，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
偏见，双方合作愉快。
: V- o% v, f# ?  b3 _8 j- |- {; F7 N
( o7 J( d3 l. D9 T  C8 X6 c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性
0 b, k0 N! A; y5 b格上已经世故定型，即使再了解彼此，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也仍
6 ^* t% G- H; V2 l- f5 F然小心保持距离。
/ \0 p( T) k. {  I+ e
+ @4 D, u  C1 Z* Z$ g. P+ n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陈俊祎就没再露面，接连好几天也没来‘麒麟’健身或
是看比赛。董大志有些纳闷，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陈俊祎就走了进来。看见
0 X! ]* R  ?0 u9 @" j6 L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他并没有走上前，而是
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朝后门院子走去。知道陈俊祎有事儿，董大志借着抽烟，
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

    “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自
己也叼了一根，摁下打火机，点着烟吸起来。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哪儿用得着来健身
房。“以前都是周五晚上，最近时间并不固定，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怎么
( P5 b5 b& f4 k# A( D了？”

    陈俊祎点点头，“有个人想认识他，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

- I9 [- O6 B! e% ?1 a# L    “什么事儿？你还解决不了？”董大志明白过来，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
见惯，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要么求
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
1 H7 L( o, L5 X0 l. {6 e8 G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不是局子里的事儿，冲着他老丈人去的，规划
局局长，说是要批个项目。”
! w- [9 A! }/ b+ {1 z2 K
/ J/ E  u3 h1 [6 F) U$ |    董大志觉得奇怪，“你介绍不就完了，干嘛绕这个圈子？”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说道：“他看不上我，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
上他现在的位儿了。”

    董大志白他一眼，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问道：“哪个先？哪个后？”

5 U9 `* m, |/ E( p3 _    陈俊祎哼了声，略带恼怒地说道：“我管呢，他马上就要升职，空的这个位
- m- t. B+ v/ M) N置好多人都盯着。他妨我妨得紧，别说给我帮忙，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

4 v0 U/ u  L8 R7 Q1 _5 J; i+ y; C2 M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行了，我留心着，看着了就给
* p( E+ ^/ L- k0 g. I+ l3 o你打个招呼。”
3 U% U0 I3 K/ \7 L
  g5 L% K2 n8 T. Z    陈俊祎点点头，想了下又说：“回头找时间聚一下，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
- N' X1 S5 _8 u9 s$ |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要是你也不想管，我就不揽这事儿了。”
( p( m+ u# @' C
    “哇，谁啊？这么谨慎。”

    “见了再说吧。”

9 F' l$ C; V7 T" o5 W9 f( n) [  U( i* ~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我还没
6 z7 ?# C4 I9 b& H7 e6 D! W8 b- u) z解决呢！”
% W* O* g$ D" N& k; ]+ o  Q$ V
    “邓冰？你不是把她接回家，过小日子了么？”陈俊祎停顿一下，又对他露
出老于世故的微笑，说道：“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也下得去手啊，竟然把
自己妹子给操了。”

    董大志手一抖，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什么？”
  h. l7 b  X( F3 m, ^+ [! B% }
# I1 x& \( G* ^# t& P0 K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张
  h8 [1 Q3 P6 S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是支支吾吾道：“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
看到她，所以误会了。”
& B3 b& G( n6 v3 J6 i- l
8 _$ t5 J4 G) }) w    董大志很是意外，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听陈俊
# W. ~" x$ c( B1 a3 G" L" j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他心里有些忐忑，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第二天
到底抽空回了家。没想到一打开家门，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狐疑地看看门牌
号，又看看手里的钥匙，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
$ s, |( T5 j) h# u# L* _$ @  N$ ?8 d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面前一
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两边立着音响。客厅另
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天花板上两
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
亮、温馨漂亮。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
的家门。

" D3 h4 j/ G$ [6 X' n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咬牙切齿挤出声音：“邓冰！”

    屋里非常安静，没有任何回声。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
( W5 `7 V' Z! i$ b7 Z/ v董大志压着火，又看了看厨房、洗手间，最后来到卧室。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
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
" d2 f" ~! W9 o; I) E. S面目，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然而，比起床上看到的，屋子的变化就
+ U8 F" w) ]: D& g是小巫见大巫，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
9 ]/ v: g8 G, j3 t0 H
; p' v  S  G0 O- j' d* _/ B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双颊绯红，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
+ S0 ^. [' `3 S( |/ l4 {6 s: w  y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因为实在太大，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
1 I" L- P& L& |5 t" C面，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
足趾柔嫩，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让董大志心脏
差点停止跳动，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
4 T7 V, R9 Z! o5 z6 C' s3 T备。她尽量不笑出声，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
7 l* v* S* f# [$ `2 Z7 p, E不好受。她可不傻，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有那么
' G( e+ m% E3 k9 }+ f片刻，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罪魁祸首
" u; p: _# K# p1 Y$ A+ ^该是她，但她不为所动。

: f1 C6 W6 r& @$ G+ u    邓冰站直身体，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说道：“嗨，早上好。我不知
道你今天回来。”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但好像并不管用。
/ {! h6 b$ u0 C) [
    “这是怎么回事儿？”董大志深吸口气，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
0 I7 w" C! l1 I) Q
% S0 e5 i* [; p+ N9 i' `    邓冰睁大眼睛，做出一副无辜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拂开挡在眼
* K3 V6 }% u4 P; m前的乱发，绕过他来到客厅。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邓冰毫不畏惧拿
2 a9 i7 \0 c& {- p7 s; Y! v: k- I5 D起来，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
8 Z. A. ^9 i! @9 U/ U
$ t7 |* l+ Q. `. \1 O2 b    “来这里。”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喝酒、茶还是果汁？”
. p8 V) E8 E5 N: x3 X
- x* w2 Y6 y5 y- S  r9 u    “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

! W! w5 I2 M! }# r: Z, b    “噢。”邓冰愉快地笑笑，“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茶壶以及榨汁机。”

3 b! k4 f# h% S$ R9 c+ G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
" H7 m, s: F$ Q; ?的怒气，她有些好奇，猜测他将何时爆发，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邓
" r- J& M9 D, |- ^! _- Z( M冰一边琢磨着，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
! m& ~6 w% Q. U3 B* H( m# K0 g% p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邓冰拿着一个杯子，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
1 ^  E6 [) D2 X3 t; t到半中央又缩回来，朝他明艳地一笑，“要冰么？”
" a/ I. z) ~' m- ~7 @& p  q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
" C9 w, E/ j5 w) J' d5 X- m/ S9 X
5 y' O7 j; r+ r: o  u2 }+ f6 s    果然，董大志绕到她面前，两手钳住她的胳膊，低吼道：“少来这套！”
  b5 v# {4 A; B6 B% Y/ G
3 J( }7 ?8 h! X2 @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大声抗议：“我就换了几样家俱！”

6 m( @& Q! q5 f( U    “我原来的家俱呢？”

0 B1 O% m$ m& d+ K8 K6 G9 N3 C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回收了，你放心，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
8 {9 I% D$ O2 b. B  n
  f# ]& h! n" g1 B+ n7 V% l3 c: h    董大志瞠目结舌，“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
  O7 X$ ^: K: i% I  i' y+ p' V
    邓冰皱皱眉，“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隔壁赵奶奶说起过，你是连房子
带家俱一起买的。住了半年，连个灯罩都没换过。”
* m( i( x, }4 t% }
  f7 M7 w# @$ z* |    “所以？”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
% x" d0 L7 x) c5 a  X1 L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想想啊，
& K/ X+ _- ~! m# D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
* O2 w- V$ u1 i8 x' @$ Q* ^* s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我
的沙发呢？餐桌呢？”
. x9 X& p1 w. \7 Q7 E: A+ ?
    邓冰有点儿脸红，喃喃道：“嗯…保险起见，以你的本事，谁知道你有没有
$ }9 U/ c# Y: g; q1 |2 p……”
$ e" A4 L* H  m4 H+ l: v0 S* C
: J; @, m$ ^& F" _    “我的电视，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邓冰放松下来，“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顶灯么，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
+ b6 u8 j) y% O% r: `: N5 m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
% ?4 _: L6 Z) P5 j( L4 Q- H: W
  ~9 h% x( m+ i3 Q9 J1 [9 p    “说完了？这就是你的理由？”

% \5 d& S9 x6 S. w. E    “我还没开始呢！”邓冰撇撇嘴，继续说道：“那些家俱又老又旧，我不知
. p' `* [  Q) x, o0 G/ g! S4 H! N5 F道你怎么受得了。而且啊，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颜色和样式都不般
, }% b. Q' z7 L  b, v- t3 c配，所以只能换——啊！”

* z8 K+ P& B. W8 Z/ A- W0 q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她的静止是任
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然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
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
9 L' l/ W/ N" A6 c" e/ F& L“你干嘛！”邓冰喊道。
) k5 \. s0 {2 ~
    “般配？”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对着她吼道：“你要般配是么？你看我站
' O" p9 d% x8 @0 w: `5 O在这个屋子般配么？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

    邓冰喘息着说：“不是这样，我没想换——”
+ {) d, D% A0 ]* S; v- B+ z
  v3 U+ K9 u% t  _    她的话还没说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或者说，这并不
是一个吻，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撑住自己
+ r! ~! g% S$ W9 e4 \' A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直到她能感受
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躯体的每一个起伏。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再次贴到
她的唇吻起来。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让他知道
1 I! w1 `' F* @. o; Z# G7 g. m) X. i不该转身离开，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嗯……坦白讲……她真的没想到么？邓冰
不敢肯定。

: {+ m9 z8 n7 R& ]+ U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再来到胸膛。心脏敲击
着她的手心，沉重的，一下又一下，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她只能扣住他的背
紧紧攀附住他，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带着愤怒的舌
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邓冰兴奋起来，不仅接纳他的
吻，更叛逆地还以回应，黑眸中闪烁着不驯。

" X- r9 n6 n8 K7 O; o+ d    “妈的。”董大志哼了一声，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
- C. d' s0 h! ^( J7 `2 k力，嗯，远看也是，怎么看都是。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吸口气，品尝她的
) z6 B! l4 N/ W, u. z2 t2 A肌肤，啜饮她的香气，一如记忆中的美好。妈的，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可他就
1 x2 {' i5 S9 j' m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董大志什么都没说，只是飙了个脏话，接着再一次吻了
7 ^$ B% f5 l- \3 w上来，重重的，火热的。与其说是吻，不如说蹂躏更准确。
% f+ E( \) T  Y0 n! e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
6 G+ `1 s% @& O& h' F- V) Q$ n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
的往身下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要不是裤子阻隔，他会不假思索进入
3 K$ L9 O, S8 @) L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而那是最糟的，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
. z$ H+ X6 |  J# I' L& l3 W别说思索，他连想都不会想。

    他必须放开她，很简单，他只需要松开手臂，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
挣扎。董大志即使不情愿，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意外的，邓冰的唇并未
离开，而且不断逗弄、挑惹、充满索求。董大志很是庆幸，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
9 Q; s" q( h" i' {- S7 j) b' b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邓
冰的身体开始移动，隔着单薄的衣服，缓缓摩擦他的肌肤。
; k& j4 [+ W5 n4 ~/ O
1 g6 A! }; s3 q& j' U1 F" u& h; }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手指张开来到胸前，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
0 f5 X2 Q/ W  [弄，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诱哄她不断靠近。邓冰猛地惊喘，双手在他颈
) I5 g/ }/ ~% {背重新交握，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邓冰听话地
缩缩肩膀，胳膊探出，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仿佛
8 U8 d" J- N  Q等不及向他炫耀。董大志瞪足双眼，舔舔嘴角，嘴巴迎接上去。
" b# |$ I% j. y! ]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这事儿太邪恶，但
$ P# Q/ N- i/ O5 @9 N. l2 j6 A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她欢喜
, v' k" f; L/ E, K- _2 ?地呻吟一声。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邓冰不由自主发抖，
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好像得到鼓励似的，董大志起劲
; o# o5 [& F0 d! K" y儿叼住乳头，舌头在上面扫动，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
: @/ o1 K2 H' ~; ~  X' {; B
; Y+ X# u3 Y( F    火焰窜过骨头，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邓冰拱起背部，不顾一切地说：“大
志，还要！”
8 P0 F) Q8 ]9 ]% B; Z2 _
( Z4 i0 w8 u8 W; b2 Y" L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他的手一
- p2 s4 M9 H. l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伸进她的内裤中，粗壮的手指向下探，直
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
抵抗他手指的力量，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拇指从容
不迫地揉过，紧绷感越攀越高，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
+ N& P1 |" R" }% G  P" L5 _
    邓冰很不舒服，却又舍不得退开，有些酥，有些痒，渐渐的双腿发软，再也
7 z4 h. @$ {$ `7 ^7 h6 x; k' }站不稳身体。她搂紧他的脖子，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接着是大腿，
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
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指甲掐入他背部，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
, b' h5 O) \# D, D" v甬道极力收紧，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他甚至
3 R: `! M. `$ T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
/ R, o& D& {+ P% C3 ?* ~/ x  n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双手下滑来到腰部，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将挡在
7 R- `# L" H- k' j7 a( |眼前的衣服推高，露出黑色的内裤。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
: N; i) K% E5 j! k: J4 A接，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
3 d6 B1 B. ~- `# s# i显露出来。

8 Q! @5 |4 h& o% W) l    “哇！”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充满期待。

3 y. K7 o% D5 j1 G: m" @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倒还知道。”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她的内裤
被扔到一边。

) c" c( @" O, [0 ^& m2 }! X    “我一直在学习。”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半靠在矮柜边，稳
( N& K5 ^% i/ c: N住自己。
+ N3 I- R$ t8 T. y& ]! m& W" Y) R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
" T9 ~. \! I- B& F' c3 M/ b+ m和花骨朵。他更加激动，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埋头贴了上去，嘴唇不仅加重
力道，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没一会儿就染湿一
- U0 B2 [' l/ p大片，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直到高潮来临。邓冰惊
: E4 w* t2 `3 b$ e/ y声尖叫，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一股股蜜液流出。董大志呻吟一声，
开始大口大口舔舐，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
6 C1 j; S- N1 d6 j* B
3 F' V' F8 q* w6 q  C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但邓冰快他一步，掌心拂过他的胯间。董大志低
下脑袋，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他的勃起隔着
3 |% _8 A2 F, ?2 F! C4 k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他想帮她、帮自己一把。董大志无法再忍耐，拍开她的小
手，将裤子褪下。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嗯’了一声又伸手抓住，牵引着他挪了几
步，靠在墙上。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他吸了口气，头部猛然往后抽
退，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保险套？”
, n4 g# y, b. t5 _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声音滑腻如丝，“不用。”她抬起一条腿，
抓着他引导进入。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想起她刚刚说的‘一直在学习’，董大志忽然不着急
) u: j! Y$ a3 ~了。他忍不住说道：“你学得很好啊！”

    “聪明呗，对手厉害，我学得自然快。”邓冰说着，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
; e4 i3 c1 b# l7 H点儿。

: y/ C  j( n3 L1 h9 S4 z. V6 ]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随即又挥之脑后，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他缓缓
, t7 `2 M) X0 ?- _0 o: z2 P& @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停了两秒稳住自己。紧接着，往前一个流畅
的发力，直直戳入她体内。董大志低哼一声，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层层包裹着
自己，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滋味儿妙不可言。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可刚叫了一声，
& X9 P% b2 j5 t8 n- |6 h嘴唇便被含住，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

& |5 e; v) {( Y, _    好一会儿，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邪恶地微笑，“喜欢快的么？”
* T2 ?: o) h% U* o6 e" [- c  e( z; y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将他锁在身上，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
“我记得你喜欢什么，”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喃喃说道：

! ]" E% M: X( d' \2 G    “操我，哥哥。”
" `* ~  z; B9 x
6 m2 {! S3 ^, v) Y0 R% ^& f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甜腻，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欲望
; M$ a7 k: I9 n3 ?跃然而起，夹杂着愤怒和嫉妒。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他们毫不优雅、也不
) G/ U" i& e' h) p3 K+ F# K& p6 }一致，身体互不配合，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带着需求、
2 w. O+ M/ R4 X$ P" T( Z; k热火与完全的放纵。

; I- D& R. M4 ^2 w6 ?8 v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同时恶狠狠问道，“你的对手，应该很
般配了？”

% W) [% i! \+ g( ~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身体更是无比敏感，
6 X+ O$ Y. d; D) w: @9 m. Y+ K花心几乎都要融化。听到董大志的问题，邓冰边喘边哼哼：“可不是，没哥哥高、
没哥哥壮。”她每说一句，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邓冰实在受不了，使劲儿
0 x6 A; J3 P+ j) W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没哥哥粗鲁、没哥哥暴躁。”
& i9 {! ~- {' T1 H! b
' F& F8 l  V* p# k1 U) Y8 o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邓冰体内阵阵绞缩，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不
断蠕动挤压，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
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偏偏自己又舍不得
那销魂滋味，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说他粗鲁、
暴躁，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

/ M+ [9 [. Y5 B* N8 l1 M4 K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没哥哥对我这么
- Z' p( n' j! Q% ?" ]3 h5 l9 @坏。”
: H" p$ j. p4 q& O
, x, U4 Y1 [3 m2 M  Y( S" ]5 F    董大志更加得意，小腹一阵暖热，撞击越来越快，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
! i6 E3 b+ a$ |+ [% s而入。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他的手指滑
2 c3 Q( J) k% V% s到她的身下，抓住臀部上提，更方便他深入探进，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但
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
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
: O+ \' Z6 ]/ f墙壁。
) j" c/ u  y( {1 Y! g# d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没哥哥对我这么好！”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可思绪已经迷乱，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他
* l" F6 \+ S8 h再也克制不住，或者说不再克制。大喊一声间，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狠撞
2 a$ V0 k9 R* W# n几下抵在她体内，将她死死压在墙上。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他才长舒一口气。
$ m, q; C2 @% W! S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思考，双腿有力量支撑时，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
& B2 R5 l; d- h+ b) M4 z体里抽离出来，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缓缓放下。
4 Q/ Q: H2 }( I) U: N! D
( Z, v  u/ o6 Y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间杂阵阵咳嗽。董大志刚松开她，软绵绵的身
子一下失去支撑，顺着墙滑了下去。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
0 c$ R( @+ _1 `; z, j' e的柜子上。她吃痛骂了一句：“大志，你真该死，我的腿。”

    “我该死？该死？”董大志连声问，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这才知道她伤着
自己，声音立刻柔软下来，关切地问道：“你的腿怎么样了？”

6 w# ~1 |4 H* N& X    “伤口磕着了。”
3 r) q& Y, {  x  D$ Z$ B( |
    “我看看。”董大志蹲了下来，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抱歉，我没注意。”
8 F7 {2 M+ c% a2 U- P! Q/ w
+ L' ^2 X7 e7 h5 N4 H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皮肤也跟着发冷。她一点儿
不害怕他粗鲁暴躁、冷脸发脾气，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不知道如何应
+ w, @+ _6 p" X5 r4 M* Y  b付。邓冰有些尴尬，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漠然说道：
$ a- ]$ f7 r9 @  R. @' _% c- Z“你得走了。”

    “冰儿……”董大志望着她，仍然想抱她。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几分
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可现在，她连穿件衣服都
要转身背对着他。
9 P+ x9 |6 Q- M. o
    邓冰顿时警觉，‘蹭’得又退开一步，“别这么叫我！”

: `0 ?* n& H, W+ X( U& j0 m    “嗯，我的意思是——”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还不想。她打断他
道：“我想你该走了，我不要你在这里。”她眼睛盯着门口，不再看向他的方向。
; }$ z4 r: g: C! b
5 m6 O; c1 s+ U& `3 ~$ n    董大志皱起眉头，“你好像忘了，这是我家。”

    邓冰一听，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你说的没错，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
对吧！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
0 h% O: [$ K. }6 I/ I7 |1 C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提她干什么，那不过是玩玩罢了。”
1 a+ U) V% X0 `) O) x% p
* n  v5 J& f5 @3 `0 J. C    “可不，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因为你做得出来。”邓冰的声音不自觉
/ N  l9 F& d: L! ~" A有些尖锐。

    董大志叹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邓冰，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如果
$ t3 x" v( T. o" k: w* I+ j时光能倒转，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

    “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

    “我真的很后悔——”

    邓冰畏缩了一下，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
了话。他赶紧纠正，试图安抚住她，“冰儿，不是你以为的意思，我没想你离开。”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我说不提就不提，你走吧！”她重复了一遍，回到
4 D( N# q& X- _( F9 t卧室重重关上门。
. h$ _# }( F! L( `
    董大志有些懵，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她喜欢么？讨厌么？
, @8 i; _; m( p4 A% b他不能肯定。当然，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但之后她却推开他，一副没办法再
面对他的样子。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
2 ^/ F+ e" ?/ \/ t- X9 f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仿佛在‘证实’他的想法，董大
$ C& \  m7 }; E. y) M5 f志回到家，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
又来了次翻云覆雨。

    董大志握紧拳头，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
, X' A7 p7 w8 E" H% x+ i1 S无奈之余，只能从屋里退出来。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
冰说清楚，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女的拿着手机，扯着嗓门
7 J' Q+ E/ a/ N! c喊道：“喂，是邓冰，邓小姐么？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我们现在在你楼下，这
4 x, k; J$ ]- C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
3 Z4 L+ S* p) r, o; Q8 L   
2 \5 S( J. E4 D6 e: \. {* U

mingyuxin

六.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
3 n5 p4 E7 o7 T+ N: r# H* `    现在
# l5 x+ G+ }2 v% _" Z
5 O- j9 S$ e9 d3 s3 h8 Z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她很矛盾。虽然表面上看，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
- T6 \( E2 |3 }- J4 Z) r, u. _8 \可不知为何，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还有他的手、唇以及其他。
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她一向照单全收，并且努力
成长。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生
8 F8 s; n* \$ V6 Z  ^/ \4 y气又寂寞的感觉。
* W: H6 S9 w  ?. j# u  b8 Z6 O
) u& X3 I5 f8 F7 c5 n( ^% R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过程激烈而完美，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
, Q# P# C6 p4 d! Q( }3 v# F. P1 A有这般苦涩和煎熬。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并且恢复正常神志，邓冰知道赶走他
' ?: I% ~/ U" `' d1 S是对的。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
$ e0 E. j3 z3 i& D双手奉送自己，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想来她真是疯掉了，她在哪里看
) p7 E% P7 H$ _" t, V% Q4 `' `到的，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却期待不同的结果
3 o5 \7 M. \) y/ i9 h出现。她想哭个天昏地暗，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
5 @. T: `: ]& a! [% O5 ^9 w9 Q
+ [$ e  \' q7 f) y- r+ ^    第二天，邓冰一大早起床，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计划在董大志回
: q) f& K8 K* P7 g4 W0 d: g: B来之前离开。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
0 U9 n* f, K( V3 N. K+ ^1 j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
& Z  F2 u% ^& X# b* Y% Y战。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
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不仅如此，她仔细画好晨
妆，戴上珍珠白耳环，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
$ }, |7 Y. s' S2 w+ k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董大志不会懂，这
& n- K: A- q; ~) |7 c  p  {4 z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
# x$ U( |+ C" |& H6 ~俱，还有光彩照人的她。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董大志不仅予取予
9 J. m) [6 {/ L# x' a% ?求，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今天，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不
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

7 u7 W+ D8 b. F" I) v! T1 N    邓冰缓缓打开门，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面目平静，没有
6 C  ]. z6 e) Z1 ^! _; L" ~6 I  h丝毫不耐烦和恼怒。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眼中闪烁奇异光芒。邓冰大
胆迎上他注视，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

7 e# o+ p) ^3 f* `0 {# o    “花了很长时间。”

0 Y3 W* E' I6 v5 d9 C    “我们有约么？”邓冰转身不再瞧他。这是他的家，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
4 [( m0 @  y3 |4 z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
0 A! o$ s; P0 y8 \2 z& o8 r
    董大志跟了进来，“我一晚上都没睡好，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

    “我这就消失，给你腾地方。”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一
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

    “你这就要走了？”
9 s% k) M7 s- |" o* R
6 g3 R5 z( C' N7 d& ]+ B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看都没看他一眼，说道：“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
5 P6 S+ G. X/ G5 P! n' S等你再说抱歉么？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
$ C) m" O7 o# m* V- E
    董大志打断她道：“你打开门了，样子更是花枝招展。”

    邓冰白他一眼：“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天啊，你可真是够自大的。”
; X: G2 |) d1 q% t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邓冰吓了一跳，以为他会杀了她，或是给
' V" ]5 o- O0 c* s她一巴掌，或者——吻她？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
她，说道：“你想么？嗯？我想，满脑子都想，你其实也非常享受。”

) O1 r! U; j2 x2 W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满布胡茬儿的下颚，浓密
& W& A( k6 c9 q6 f0 s. m6 v( K的睫毛，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
; P, S6 Y1 j* }4 a; F: i9 N6 z( x看那道伤口的傍晚，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邓冰有些烦躁。她使劲儿甩开他
0 x$ q. o/ C$ a3 b# U的手，不耐烦说道：“一切都是假的啦，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就像游戏，你不
8 G0 y6 ], i: b6 A, |/ D2 X# K明白吗？”
7 `+ _6 a9 n# n# ?9 P/ I. t$ c
    董大志眯起眼睛，用危险的声音问道：“谁不是游戏？”

! i' P9 E, d* I$ D4 ^: T3 B. f    邓冰耸耸肩，“我这身打扮，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

    董大志不以为然，讽刺道：“餐厅门迎？”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她不为所动，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我不
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一百？两百？我说的是定制，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你
9 J/ L% r6 t4 z: {2 k- f7 w; |0 d; d知道，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

  Z  {9 Z  v, u! J  K    她倒要看看，谁有本事惹火谁。
1 u. W1 E% p- f5 z8 b! M
    “这就是问题，对吧！”董大志压低了嗓音，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想起
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他几近愤怒地说：“你想要找操，可人却不对，
我明白。”
9 {. [  G+ c9 {' _; u
/ M9 x' C% x+ h! G; ]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天啊，你可真聪明。”

( p3 i  ?% z# D: J$ G& h. X; G1 }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彻底激怒了他。董大志抓住她
& ~8 t/ o$ Z# G( h的胳膊站起来，径自将她拖进卧室，然后推到床上，一起摔了上去。邓冰疯狂挣
% }2 G  p! p' D8 }& p' L* X& M. ^扎、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没
有反击，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之后，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用力将她
翻了身，确定她趴好身体，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
9 k+ e& W, o9 b) Z
    “好吧，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把你的脸蒙好，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我
% H0 B% j" S! V) {! w是任何其他人。这是你想要的么？”董大志问道，声音愤怒而无情。
  v% ?( v$ ]; r7 e2 |
    “大志，住手！”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另一只手拼命向
9 T) Q# ^% [$ z* v4 a8 R/ u7 L% o下阻止。
% r0 Z9 S9 U- p; G5 N2 f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将她提了起来，一把扯掉裤子。“答案不够正确，再
8 w% D. f' \, I  U( \' B说一遍。”
% z" ^! {9 M, P& k+ g
% {6 f; G3 y4 T1 w1 H7 s! u2 y    “你别碰我！”

    董大志哈哈大笑，“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
& Q/ j( O6 j; b) w% o
) A8 j3 P! _; h- L& V$ Y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伸到下边摸了一把。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
$ m: R" ~+ _: q9 h漉漉一片，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董大志
' R5 x) P' C; e5 |7 _# Z: I, v笑道：“真是他妈太棒了，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

    邓冰挣扎着骂道：“你混蛋！”
2 W( E: K5 Y" M" k  K& M$ P( P( V% b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问道：“你想我停下来？”
- j% m$ I0 P/ B
    当然！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
  ?( r3 e. ~4 k# `% M- s5 ]; l5 l. ?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将那声音淹没，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董大
8 O; \0 F$ I  P& S% M. M% y& S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靠近再靠近，直到最后
被吞噬。总之，太迟了。
+ @5 s5 F' x$ q8 {6 u. T
4 x2 _2 e$ k7 x3 X1 S7 Y3 e9 \/ o( a1 f    邓冰喘息着，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软软地说道：“不。”
: k/ [3 G0 ^- n- K' y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邓冰扭头，看着他脱掉
! z$ m/ f1 l" ?: G) w% [衣服，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
收眼底，他哼了下，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
9 j' a- z* L  t# U" j9 n( a邓冰双腿间，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让邓冰别无选择地
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 I. G% [! g" Z/ u& _; ?1 d
0 B$ Y# N! u  x2 T    “你个小荡妇，乖乖闭上眼睛，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
子吧。”

% `8 l3 m4 X% I. p6 P* I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
部，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根本逃不开来。她
拼命摇晃身体，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身下一空，正
想喘口气，又被狠狠压下。
( F1 k; I' I" |9 v% c4 M
; a( Y( Z9 M# y( _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然后一
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只是奋勇直前。刚进入一半，
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万分舒爽。
4 i2 }0 X( w& C0 s( E/ z8 e
    他舒口气，缓缓退出一截子，然后下体猛挺，一探到底。顶得邓冰‘哎呀’
5 ~: h* Y4 _6 v' P9 F2 N- n! d娇呼出来，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两次。董大志俯
; d. _  G9 o( b! {4 S2 }下身，缓慢地抽出，然后重重地刺入，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伴随着呼吸也一
阵急过一阵。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
7 i  g3 F( k! ~! C' w( w8 M! L- M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

% N7 }+ H4 \8 }6 @% g    邓冰快晕了，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
7 l0 f4 z7 J' f! X5 o扯。他们的交合粗野、放肆、筋疲力尽、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兴奋
+ S0 [- Z# ]: t7 }2 J+ m- Z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又想褪去
3 f. \- k# [% C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
, P3 h  \' e2 y. Q! v抽搐着缩紧下身，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放缓一些。而她这么一做，却爽
0 c3 g* x9 A  @4 U0 X翻了身上的董大志。正玩弄的痛快，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差点泄
了出来。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阴沉笑道：“夹得真爽，你就是这么伺
候那些天之骄子的？”
, z) f: z- ~5 ~$ P
    邓冰气喘吁吁，说道：“讨厌。”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无奈高潮过后，
7 Z9 t) F. y; G# |, w# X! W2 {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

" P- _! n: f. l. j0 x5 Y# t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命令道：“别松劲儿啊，我还没玩够你呢！”说着
5 J2 T4 m8 b4 l' }: h' m! G弯下身子，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握住两只丰满
$ P0 \, J1 i+ R- R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邓冰吃痛，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
1 w/ p( U, D: @. F; t$ n大，倒是由着她，将手松开，趴在她耳边低声道：“嫌疼么？我才刚要开始呢！”

    他闷哼一声，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发起一轮凶
狠的攻击，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邓冰经受不住，嘤咛叫道：“轻点儿……”
9 m6 t" a/ {" c; }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邓冰实在捱不过，知道董大
! S8 u1 z; q+ }, N' }( w7 P志若再不手下留情，非弄死自己不可。邓冰深吸口气，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一
" u8 L% B( e: w% ^0 o+ U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手指轻柔地碰触、挤压。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
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几个猛
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这才
0 N7 u/ l' b+ \2 i% S3 {. ~6 R8 S松了闸口，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
1 k- i# @( ^$ Z' ~3 w' B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脑袋侧枕到她旁边。谁都
9 Z4 y, r8 N" B4 G没说话，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四肢
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只剩下‘望湖楼下水如天’般的平静。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
徊，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黑眸里倒映着自己，
有些迷，有些醉，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邓冰脱口而出：
“没有。”

    “嗯？”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
$ M1 S; d) k1 ?) O4 i
+ Z" q  D+ ^6 w1 ~" t$ P    “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从来没有，只有你。”
: X: A7 ]4 L: X
, D4 h* f5 Y: ^  Z9 o* q8 _    董大志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静静问道：“冰儿，你为什么一直留
! T, n$ n. h: n  J6 ]0 D在这里？为什么这么做？你想要什么？”

( `: o5 G8 N5 E    “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我错了，以
0 V- M7 x: s6 E7 l. |1 Y9 x& C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
2 ]+ u3 |) ]$ o5 x  Q
3 p) V4 j2 r0 g, @2 ~+ ~) n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无奈说道：“冰儿，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无视大
难临头多久？”
. l3 ~' z8 m) M
; Y  _$ e$ u, E  L' X9 a2 h    “能有多糟糕？”邓冰想了一下，又说：“如果灾难早已临头，我们更有理
由尽情享受时光。”

    “对我可以，可对你行么？”董大志摇摇头，道：“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
& a! V: w0 p" i: `# Q你爸妈了。”
# S8 C. M3 V+ Z# p7 [$ k) D
, e+ A* d' T- s9 o0 d    邓冰一怔，皱眉问道：“什么叫对你可以？”还没等董大志回答，即刻明白
过来。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她使劲儿回想，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
任何关心、或是喜欢的话，更别提那个‘爱’字了，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邓
冰将他推开，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大脑有片刻空白，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
/ K  H# {. [2 p: I/ O1 N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
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气氛有些尴尬，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好像只会让
气氛更加尴尬。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他已经穿戴整齐，但眉头紧锁、神情严肃。邓冰平静
4 z1 ?' X, ]' [% D说道：“放心，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现在也没必要。就像你说的，那是我爸妈。”

# ~; W, `8 ~' \+ v, w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冰儿，我真的很
关心你，信不信由你，这是为你好。”

    邓冰嗤笑一声，把梳子仍在桌上，转过身面对他。既然提到关心，那索性把
$ ^1 v# k* x& M/ D- Q* W话说开。“去你的，我那时候虽小，很傻很无知，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你丢
下我一声不吭跑了，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呆了没几个小时，我衣服还
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
! U& ?' c6 Z1 l1 N9 E2 m
! H- U4 }( \: I0 A6 A7 ?: ]" z) m    “不辞而别是我的错，我混蛋，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好吧，他在
. \  I3 N/ O  U+ y! E, O2 d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邓冰看轻他，他必须接受并忍受，因为那是他自找的。
$ G6 U3 a# k4 ~3 G+ R5 y/ f8 A
) ]/ |  R; O' j3 G" h( _    “所以，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
0 j( y4 j+ X7 l+ ^1 e
( ?+ c* h: R: ^" A- i! S$ t    董大志苦笑道：“可不是我么，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她一高兴，可能
+ ^' c" V3 b8 j2 Z2 g% D就准许你吃牛排了。”

    “别把我妈扯进来，”邓冰一阵气愤，天可怜见，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
豫。

    “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
的样子，董大志摆了一下手，生气地说：“别否认，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
1 |+ u4 g7 `4 ]7 c  x2 I想什么。这个世界围着你转，想要什么了，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

) s- ~  E5 S6 H2 _& ?; {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去你的，你凭什
么这么跩的样子。”
" M9 Y% C3 a5 H% E5 e8 J# |
( ^8 U' x# l4 p  q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你能不能休息一秒，好听听别
# w, _8 i1 [% w) c人怎么说？”
" j6 \" S4 ?: N/ ?) i1 E8 r
# P& e% m" t& Y% N: ~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大声道：“在我讲完之前不能！你根本没有理由生
" G6 m- J9 I; r& ~气。讲一堆大道理，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叫我应该怎
么想？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
  s" h8 w3 @+ @! B在一起。结果呢，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要么阴沉着脸忽视，要么发脾气凶
0 r5 |5 e/ N% x. l3 W9 A9 ?/ I2 A我，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老天啊，我的心都碎了。然后呢，你现在告诉我你
改变主意了，很关心我呢，我应该怎么想？你觉悟了？董大志，你对我从来没那
$ v; O4 ]( O- Y. j么好。”

% e5 \" y* `) g/ S" ^1 S* P    “一点也没错！”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大吼着肯定。
8 e8 ?' V6 F* w2 \" S. l
    “很好！”邓冰也跟着大吼：“我们达成共识。”
, P" l  E6 g  d( D) r' ^5 z9 ~/ Z
# I+ ^. k. n" h3 X    “对！”
' O$ c/ J, D5 \
9 I! f: C8 \( [* R! W, [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
+ U: j# T5 v& I8 i从哪儿开始。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真当她是块儿抹
; I0 o) E+ S5 F" h" C+ A1 h, F/ d布，用完了就丢。
" P9 x5 q3 J, e3 m4 k/ o% S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深吸口气默数到十，这才道：“你说完了？”
; z, A# w# y+ @1 Y- L& x. J
    “没有！”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
% ?8 N. S9 z) B& U
2 k, n- w" z1 c7 }6 A& C8 B3 u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儿，邓冰这才道：“说完了。”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
% X. _6 A6 w2 U1 P' I
' s% i% F* {3 s8 N8 Y6 M) h    董大志凝视着她，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他便无法疏离。邓冰似乎有种本领
# [. z: I) K1 N' i9 g2 P: Q; Y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只专注于当下。他有些发抖，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
缘，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这么多年爱着她，占有她，
0 c+ t% d, t: g, |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
5 R. L. n% i1 \1 T  e现，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
+ ?( b1 i3 l; t3 P- i' m的一切可能。

$ X6 t) b' W' O' V! K    他咬着牙说道：“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邓冰，我以为你会懂。”
$ ~6 R2 x0 |* k7 _
    “哈！你想要……”邓冰的语气尖锐，准备再次发动攻势，可是立刻觉察到
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
1 A) ^  b) g" ^0 |. v9 I. C
* Z' O% F4 [- i, N# P- f$ I! D, P    看着邓冰闭上嘴，董大志这才柔声道：“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
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或是郑孝山首肯。”董大志将邓冰拉近，在她上方停止不
8 I9 p# O% G% r6 s& ~+ E动，“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从来没有，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我
7 N. X/ h3 L) ?& D. r5 |* I, Q就是想要你，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邓冰，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
" {1 F# t, H( F5 k# {7 G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没明白他说什么。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才接着说：“嗨，别光傻站在那儿，不是挺能说会道的
么，说点什么啊。”
( @5 ]  F9 K! ^* a6 O
    邓冰结结巴巴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 B3 v) m1 ]; X. d3 O
8 y4 }$ O4 Q. a; c  g4 x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声音中含有苦涩，“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我没穿过—
—”
  W/ T& z  S  N) r
, g* ~6 z& {) f# R. _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立刻打断他：
1 s- z% |' c" g& t0 ~- p“我很抱歉。”

% P% j; g# I+ P- `% Y# P    “我才不要你的抱歉。”董大志想要抱住她，可是邓冰后退一步，他只能再
4 x2 D$ _+ Z( L* m2 W次放下手，“我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你。”
1 H+ c/ o+ Z8 O! _$ z, l5 b: F. X
    邓冰下巴一抬，眼中带着挑衅，“以前不是你失去我，而是把我甩了。这区
, u6 V- z; H& P$ O别可大了！”
! C% q$ F7 U  w( g7 X, I& M7 F
3 d, ?9 B5 q+ B  ^    “你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董大志直视着她，眼里充满坚决，“你的代
价会很大。”
/ y7 V+ R4 G/ S4 k* `
! C" y$ b6 d$ R0 z' S5 [1 o    邓冰想了下，好像确实拿不准，“也许吧！”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
% \( ]) H1 d( I5 b0 F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我不知道，董大志，我可以试试看。”
1 V7 W% F' J3 A+ b7 Y1 l
: u7 K3 L, e1 `/ j* e- e" e( l1 D! J    气氛缓和下来，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董大志苦笑，“你说
. z9 p* X  h. d8 E的好像很简单似的。我要求很多，你不觉得吗？”
1 Y5 L4 L& p, K% [! @
! Q( X& V- W( {$ b    “啊哈！毕竟没那么高尚。”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这次邓冰没有拒绝，她的指尖刷过
他的嘴唇，然后踮起脚尖。第一次，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充满柔情和浪漫。
, Z! k/ s2 _* x' K8 ?
    直到喘不过气来，董大志才松开邓冰，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邓冰的脑
, K9 C6 v+ |% E+ Q& {) h1 l& P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她抬起头顺着董大
志的视线，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
型。摄影师做了些处理，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
3 B( ~$ V! e5 W, ^6 x8 p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说她美得倾
, l& u/ x: h% q  o( u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
5 I, R* v- c- }- g! J$ `; n
; u- ~1 \( \) z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说道：“嗯……我看上去……是不是很彪悍！”

4 j) E9 c( X7 k) h    “你本来就是。”董大志笑着摇摇头，听上去有些疲倦。

- `4 M5 l) M" L8 O5 q    “我？”邓冰笑出来，“不，你才是呢。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
妞儿，不是么？”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也许你是对的。”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使她不得不直视他，“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
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无论你母亲说什么，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
/ G- g" m5 N* J8 `6 a2 H; a
* Q3 \+ L9 P9 D3 T' x& j% R    暴风雨已然罩顶，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无论她说他什么，
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使他忐
  Z2 c( e; }9 s# X  O2 P; H* `0 Q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她说的是事实。董大
( I6 E( D3 L% |! Z0 l志配不上邓冰，一点儿也配不上。邓冰和他在一起，让他有很多顾虑。他怕朱霞
4 W% }+ a5 @0 \8 C$ X伤害她，也怕别人瞧不起她，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可是，他还是想
% B1 G/ E/ l5 P& r/ D把邓冰抱在怀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第一次是
2 h# p, k3 n$ W6 ?他年轻、第二次是他怯懦，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邓冰选择了他，他当然可以
选择邓冰，邓冰是他的。
+ v0 T, x- Q5 v5 n' X7 b) H
    “不要相信她的话，好吗？因为这是真的。”董大志又强调一遍：“是真的，
千万不要忘记。”
! r" A! l4 {; h
! D4 E& G! d1 S0 R    邓冰抬起头，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这不是一天两
! y: y. c6 N6 x  b1 r$ @3 I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但是
5 j) i7 [; d. i- Q' H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当她需要他时，他会在她身旁。董大志好像生
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给她支持和陪伴。

/ X$ o1 l: U% t    “不会的，我保证。”她勾住他的颈子，微笑着说：“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
" j: p$ P2 p; B) [9 _8 E% ~了，不再分开了啊！”
+ t+ h) Q7 J; m. G6 y/ j" H& [, e
尾声.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
7 [/ H6 x+ V& h' S. R    一个月后

3 p' {% e! K! v- W( o2 J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可一
+ q; R7 q, s8 P4 u  x' N" ?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偶尔参加朋友聚会，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董
5 I1 ~$ v; [/ F# d' h' P/ S% L: S大志讨厌那些聚会，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
" X. o" U, T" U1 w3 ~0 M& h# D骄傲。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算计的再怎么精明，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
/ t) Q, k# q2 I9 f& G( \* j得一些成就的，不能不承认，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公
' T- u# m; g! X# z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含着微笑，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包括朱霞。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
玩个热闹，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除了亲戚朋友，还
有老板、同事上下级，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朱霞发现他们时，邓冰的脑袋
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手臂搂着彼此的腰。
( i0 C' z0 i) }
    “我们被撞见了，你介意么？”邓冰直起身体，离开他的怀抱，拉着他的手
4 _( l' D; P, C1 D说道：“打个招呼就好。”
8 q, H- O0 c" T% U! m9 ?: M2 w
* @7 K5 D, C8 Z; e4 A) d; j- H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脸上没有丝毫笑意。董大志十
几年没见朱霞，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
4 U: P4 @+ S# E- f7 D7 M& d多少印迹。剪裁精致、昂贵漂亮的衣着，一丝不苟的容妆，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
6 c& i9 T3 J+ @! K% f8 z* c% ]# ]精明干练。他可以想象，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
样子。
2 j7 a( Z* v0 v+ ]$ f3 s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异常冷静
6 V. D$ S4 _9 c# M: h5 U" w地对朱霞说：“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这个要求有些怪异，要知道他们现在
就在一个宴席上。不过，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 V! c* r* M4 B2 e+ @! }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撕咬？还是尖叫？在她身
0 T# e, J9 {4 p4 S9 u- ~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
她阴沉地盯着他，回道：“我说不有用么？”

2 N. _" H- y# @8 \6 ~  }+ s! |3 B    “没有。”
; f% N. i: c( l5 c" Z+ ]" ~0 x4 N, X
3 i& n2 G. E6 n+ k% [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希望
你放弃她。可以按这个顺序，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
% n/ c! A3 e( h$ Q
$ n0 B( H6 E: Y* i    “我不会。”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

" [1 M- a* S5 B0 y5 [9 m' \    朱霞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你对她不好，我会毁了你，让你一无所
3 T/ p) C% i* u+ ]4 t有，生不如死！可以按这个顺序，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
$ ^( E! m9 ?% M+ o9 E
* G* w$ X- k) x$ I    董大志点头，“这很公平。不过，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别为难邓冰。”

' e. S/ t6 S2 k" b. r; n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望向女儿说道：“我爱你，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

    朱霞转身离开，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他长吁一口气，虽然
7 t' O0 p0 |2 F8 W7 f和完美差得很远，但绝对是个开始。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
/ [4 ^$ W5 J9 u0 q. O拆散两个人，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情
况能有好转。
) A- W8 l: S+ P6 g7 B* b4 U
+ \  _% n# K+ g+ d% c    邓冰却生气极了，“她不该这样对你，真是不公平！”

    “没关系，”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
" ]6 l4 M2 e9 T& H- S
  r% G. [* w# A& k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很抱歉让你受委屈。”
+ f' o! j/ W# p
    董大志亲吻她，“没事儿。”
3 @0 g6 A+ I/ t' V$ o5 v
" _) L) n3 O7 a" w% z( Z/ i    “真是不公平。”她再度咕哝。
6 |; d# m3 {& A; }+ P
* J" B& Z1 m: E    确实不公平，占尽便宜的人是他。
/ m4 ?! [/ m; u, A6 k
1 i+ h2 n+ f$ v# v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董大志一手开车，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
% \+ i- g; k' {- l! n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或许没有睡着，但绝对是疲倦极了。董大志抚着邓冰
的手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他也回她一笑，
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

    “我们现在去哪儿？”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
1 X  x+ e; z' \% W  a
* P& s, c0 v& T- S6 u/ v    “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我们一起吃宵夜。”

: ^7 B/ u. f; g" a+ {0 n1 Y    “陈俊祎，”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听上去很耳熟，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
察局那天，这个人曾审问过她。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打招呼：“我那
1 w; E8 i: \! ^会儿知道你是谁时，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看着他的反应后，我就意识到
2 t4 p' P- j+ O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除非
- e7 u& y( c' {' j8 b% Q傻子或者瞎子。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
- j( [; G* ~4 |& X0 {  |  [6 `
    邓冰羞红了脸儿，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他扭
" A$ q" x& N3 l. G  c头看过去，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老天
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
气的容貌。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这样的
& p+ U9 s* {) w1 S3 y0 X* X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
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

; @4 [9 j) X- f0 ^; ~2 j. V, c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示意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这才为他们
0 a6 f9 {8 A. h互相介绍：“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董大志，冯鼎言。”
) E( L$ o. ]8 M  \* L2 ]
  A, k  G. E! G5 p2 w2 h/ y% U9 E) q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互相打量对方半秒，一致看向陈俊祎.

* i: s) P  v& \) F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妈的，什么意思！开玩笑也有个限度。”
% x2 C5 q1 }5 X1 ^
( s7 X9 V% E  d) \3 T- G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没事儿人似的说道：“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叫
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
2 ^& X7 h4 \3 r& n6 m1 X4 v
, s5 i% z/ R9 I6 X1 |# B- d    “我走了，不听你在这里胡扯。”说着，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
+ x1 @8 H! h6 U( p, C8 a' ]
3 h* Q/ d& u- h: G% V    “怎么，害怕了？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
9 L) i% e+ g  f3 \  y! K# Y
9 w, V; f; }1 a2 Q    “怎么回事儿？”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他第一反应
4 S% B, |4 _( ?% K% c) D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这感觉很
奇怪，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
- @* b9 u4 N' H9 V. w4 O
( c7 Q3 d' \( f$ q7 \3 P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你上
回和我提的事儿，他能帮你。”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
( \+ L4 \- T& Z的话。”
+ l; n' }. P* _- ]) o! P% B9 \! ~# l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麒麟’和他提的事儿，怪不得当时陈俊
7 k2 c* @1 j; D4 C7 Z$ d1 C% O2 r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来这么一出，估计是不想
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
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谁都不主
动迈出第一步，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这才站了起来，走到冯鼎言身边。
# J8 h2 C( c: M2 ]
- }8 O3 R/ R. }7 f    她拉着他的手肘，轻松说道：“陈俊祎把我给落了，只能来个自我介绍。我
: q% D# X. Y' M" u是邓冰，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是我的继父。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现
在，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
( o; E$ n7 v/ N/ B! Y' q经儿的哥哥了。”

    冯鼎言愣了愣，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虽然
6 P2 X! n# ~3 E8 v( n6 s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她笑着点点说：
2 Y9 {3 z. {5 K$ d“大志和你一样，恨死了我爸，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要知道，要是
没我爸，他也认识不了我啊！”

- q. a) H* Q# q* _6 |2 w) ~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她给他
2 ?6 R1 R; V; c/ ^8 r的高脚杯倒了酒，然后说道：“如果大志真能帮你，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也该
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你说是吧？”
    ——完结

" E& Q. u0 t0 m# _( X9 C. U

想起了我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