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再现之约定

mingyuxin

楔子.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
    十三年前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经过繁琐的手续，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
& n  ?/ s! x) D: h% C. @, h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而郑
0 p1 B6 k/ G- n/ t# f7 Q5 Y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也不比他舒服多少。

* l0 Q( \" \) v6 Y- U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妈也不是好人。董燕卖了淫吸毒，吸了毒
卖淫，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但还没等到那一天，她就嗑药给嗑死了。
7 {' @$ K, P  f# M那年他才十岁，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
学不着好，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性子越来越匪、事
情也越做越出格。直到有一天，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刚开出省就被警
# u& T+ w3 q+ N- l察拦住不说，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立刻向警察表
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他不会插手分毫。董大志虽未成年，但因为犯事儿记录
累累，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判他做一年的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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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3 ]' p( M0 K  M/ v/ L% y: `    董大志再执拗，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如果
他诚心悔过、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
理。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直到亲子鉴
8 q3 I6 P  J( F' h, C' p! }. U定出了结果，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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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p! Z, F3 F& f" ]2 H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董燕行为放荡、谎话连篇。当年声称怀了他的
: y# ?& F% P2 ]7 O8 T  Y" h孩子时，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所以才没放在心上。董大志却知道，郑孝山不过
" }) `9 B" f6 _# _0 X! Q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董大志
也决定挥之脑后。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那是他逃离看
0 k4 L1 a& m8 |+ L- j8 y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
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

! g9 A+ l& N$ J* O) P: K8 p$ G    “我早已结婚，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想来
你也应该理解。”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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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1 q+ C$ N" h5 @8 x2 N% {7 s' }& q    董大志没有搭话，只是戴上耳机，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撇着脑袋看
) Q( O; A) O* i  v6 u9 r* I" [窗外的风景。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
/ T  E3 }: b3 l4 S7 v4 i$ ?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加她一个也不会死。

  }$ ]$ ~( b( h4 z2 z) t; f( ?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
  }9 o% |7 e6 l# U; T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这座房子十全十美，白色的油漆
+ y. ]. d2 [! Q, Z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走
' Y4 r( a8 R+ _7 I" l7 w) `3 _( q进屋子，董大志万分震惊，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宽敞明亮的空间，
家俱年代久远，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
雕塑或书法挂画。

1 d4 L+ G9 f3 b; P" d, h' H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

    “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来到走廊尽头的
一个房间停下来。房间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桌。即使这样，
% v' i* X* X  f6 W, P% ^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说道：
“楼上都是卧室，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很方便，所
3 E- @7 w2 f* y- b以不会有问题。”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但语气却认真起来，‘只能’这个词
/ Q' k$ X$ Y6 d8 o9 D儿咬字尤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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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Y7 A) X' `& I' H! w0 |    董大志‘哼’了声，不客气说道：“放心，你这屋儿很安全，我不会偷你东
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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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继续说道：“我们有个女儿，邓冰，比你小几岁，
算是你妹妹。她妈妈很宝贝她，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

    “邓冰？”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
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
5 g, m0 z. A- \$ j9 \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与他而言
不过是陌生人，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
经历，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郑孝山想了想，还是决定解释清楚：“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她爸爸
1 L: \& e5 j" q' a$ \5 X& y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很遗憾，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

    噢，所以，和他没关系。董大志顿觉愚蠢，他们怎么会一样呢？瞧这房子就
知道，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而她们，什么都不缺。

# q6 E" r( |' I4 H    “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谈谈你的情况。”郑孝
山看看表，朝门口走去，“我还有事，要出门一会儿，晚上见。”

: j! b# N1 ^9 e8 Z$ K- `2 u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又仔细听了听，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
' l) T2 e9 L( a% c' f- a* E) O7 X1 v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
4 e2 C- Y$ l( n( f5 j向地铁站方向，如果小跑，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低
8 M& U( @' S: s0 a; J3 q调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大门忽然被打开，
2 P" e& ^6 @& c/ I. s/ p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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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她身材苗条，脸庞细嫩漂亮，高高的鼻梁下紧抿
% [! N) R  W' q着嘴唇，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裤子似刀削一
8 H/ {$ r7 K3 o7 b样笔挺熨直，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此刻她
  k& V6 ]' x% T) R: {1 d4 L* z9 w脸色紧绷，看不出任何表情，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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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白色的校服
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脸蛋微微透着粉红，白皙
5 x0 c# W4 y6 y( b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
发夹四散开来。看她的身形和眉眼，不过十二三岁，刚刚上初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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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L) K) f& y9 ^" m" L    朱霞将皮包放下，看向邓冰的面庞，皱着眉头说道：“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
+ l& E  N, A3 V4 N. G7 D8 f期，看看你都干了什么，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我忍了三天，已经发炎了，真得很痛啊！”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训斥道：“消炎药还不够么，一下子就把四颗智
齿全都拔掉。你这脸型，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9 s/ d3 ~# F3 v1 c    邓冰不再说话，只是坐到餐桌旁，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刚下嘴就被
5 q5 H# d+ }0 o2 A1 Y- f2 Z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朱霞生硬地说：“还吃呢！要我说多少遍，长大了要有女
孩儿的样子。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一日两餐足矣，平时不能再吃零食。
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

+ J( q; V: i& f* Z* A* M9 R' l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她竟然‘啪’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董大志有些呆住，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
己房间，坐到书桌前，将耳机塞进耳朵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他并没有打
开声音，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整整半个小时，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就
这，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

1 v3 l' ?1 l- Z6 P1 ]' \% l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早已见怪不怪。他拍拍朱霞的肩膀，息事宁人
2 _# Z4 z+ r1 [) M( l. i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你们见过面么？”

    朱霞有些吃惊，忍不住四下看看，接着一脸厌恶地说：“这么快，不是说还
* K9 O) x( o( f7 f0 W1 l要过两天么，他在哪儿？我还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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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 v, `" j. T# I. J    郑孝山说道：“应该在自己房间，可能是戴着耳机，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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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j- q( O' @+ S0 A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
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
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
" H3 T/ F( H, q; m6 a6 i, T; L. @她的嘴角翘起，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
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今天是家里的不
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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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3 K+ y' D+ [1 p& Q  _) r! w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邓冰微笑着说道：“大志哥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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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别乱叫，他是哪门子的哥哥！”
接着，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训斥道：“从今儿起好好上学，别惹事儿。
; e3 Y6 u  h9 z. a不然，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董大
志觉得可笑，原本计划悄悄离开，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他刚要张嘴喊回去，却
. Y7 E/ E6 l/ }' |3 u( _( |/ W5 B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抿着嘴轻轻摇头，做了个‘不要’的口型。郑
; u' Y; o* d% G; Y& x+ p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朱霞却根本不理，‘哼’了一声
5 \/ c2 e  Q. Q$ `# U带着邓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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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d; H8 [! U: \    “别介意朱霞，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
未动的旅行袋，思索片刻继续说道：“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坦白说我
也是。可你是我儿子，我是你父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
糊涂，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我们眼光得往前看。你也不用想太远，就这
两三年，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我能帮的一定会帮。你要记住，命是自
己的，得对自己负责，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董大
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只是坐着又站起来，然后又坐下，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
中间有睡着过，再看一眼墙上的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四
周静悄悄、阴森森的，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在屋里投下奇形怪
8 [5 p+ t) k" z. y0 r  @* x状的影子，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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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刚穿到客厅，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大
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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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5 D' m1 d: S' g! S9 y+ A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定住身形转过身，看到邓冰坐在不远
的吧台边。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手里拿着一杯水
4 A3 L, e1 U* o  G' K% k' ~远远看着他。

    邓冰神色如常，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说道：“你饿不饿？过来吃些东
5 a% @$ Z% w( D1 ?3 K% J% j西啊！”

+ d" o3 U+ a; W" \) N: ~  W    董大志僵着没动，邓冰一看叫不着他，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董大志立刻闻
2 X" v- g# e. A  b% x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不是花香，也不是香水，而是女孩子的味道，
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散发出来的鲜活、干净的香味。

    “对我妈来说，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那你就不如她。”邓冰首先开腔，
虽然这话没头没尾，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爸说接你回
来的时候，可是吓死她了，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谋财害命什么的。
其实我妈瞎操心，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只想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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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N% t6 L8 b9 U* @8 m& B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郑孝山也不喜欢。她虽然听不懂
两人的争论，可还是明白，爸爸现在位高权重，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
8 B2 f6 i$ l' C: z+ o无数，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
7 ~# ~9 w3 g( C/ Y6 v家务事。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从来都是可大可小，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
. T/ Z, [0 _2 \! ~# x3 L/ j; ?4 C文章。郑孝山深谙其道，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

( N6 p. Q: C2 e  r    “就一年。”郑孝山向朱霞许诺，“等他成了年，怎么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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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7 b. m: F    邓冰很是高兴，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不
, \3 p* z; `5 b# j. U) q& {3 h过现在看来，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没人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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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j3 d: @4 o* F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他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
4 {( A$ e. j' o. t8 W/ s开口问道：“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就替他答道：“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我妈和我晚回来
8 e( o% f+ O4 `5 l几分钟，你就走掉了，是吧？我妈凶你的时候，你就走掉了，是吧？我这会儿没
在这里的话，你也就走掉了，是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邓冰说起话来有
" P2 J- W2 O8 N" o! y, G! A些絮叨。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邓冰有美丽的肌肤，从
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下午的那个巴掌，既
/ F; w) @- b' Q" l- u* a' r0 X起到巨大的威慑力，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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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你还好？”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接着鼻子抽了抽，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
! E2 f: g9 e- Q6 @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

! V2 N3 _! e9 ]    “大志哥哥，你陪我啊？”邓冰低声细语，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只感觉到
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
的腰，把她抱在怀里。那感觉很好，好得令人心痛。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他已
是满腔怒火，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董大志忍不住
% E+ U) B+ Z- l8 C. Q; D" Y0 x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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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A# \' n0 q# x9 {    董大志松开邓冰，带着她来到吧台，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拿起一个布
丁放在邓冰手上。“你要是饿了，尽管吃。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不会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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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s4 [+ R2 P. |) j+ I; L/ @+ G    邓冰摇摇头，沮丧说道：“没关系，这么多年早已习惯。我怕的是你，受不
了我妈的气，一声不吭跑了。”

    董大志沉默片刻，最后开口：“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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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邓冰坐直身体，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 u, G- o1 c- w5 A$ \3 v    董大志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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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h. f# H: Q' a# Y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我们可就算约
好了，你不会离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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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8 T+ i7 U: R/ [& P. t5 k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可邓冰对着他，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
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

5 [# W1 z% z) `  X; j2 J! B    “大志，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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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J0 q1 W& b5 i1 V    他留了下来。
一. 她是你亲妹妹么？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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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铃声响起，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他斜眼看看表，不过早上六
点，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

) B: [' x' |! H. O8 q$ ^# B$ v5 T  t    “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
仿佛不过瘾似的，又连带几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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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D( o2 Q* T9 x    “来警局一趟。”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只是慢
6 r1 V7 y9 K- o条斯理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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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7 x/ {0 c" W* P" l9 Y    “去你的，究竟什么事儿！”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
# l( J% O' B6 f" h% b8 D! m即靠过来，胳膊缠到他腰上，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
周欣，她在‘麒麟’端了半年的酒瓶，看着人还识趣懂事，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
一天，好好尽兴玩玩，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
佳人。

    “急不急全看你。”陈俊祎哼了一声，并没有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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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1 G6 i( V; Q- ~9 S    “事儿能惹到你头上，你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不管的。”虽然嘴上说着不，
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下床开始穿衣服。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
' P, N$ {- ?- R& K, o3 m7 t局子，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陈俊祎缉毒，
如果能惊动他，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
儿。

; c  c1 z. B* j! o5 S    “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来就来。”陈俊祎烦了，换了董大志听得懂
- y1 v+ w6 h/ p的口气说道：“晚了别怪我。”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顿感大事不妙。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
4 D, E! E' a/ c$ M& _# H上朋友，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但却可以给‘麒麟’
提供保护，而他，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平时要是
有事儿，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麒麟’聊，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
他到警局。

    董大志挂了电话，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
9 g2 i4 Q+ _" `# p0 h" h还睡着个女人。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大声嘱咐道：“你起来后，如
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又立
刻睡了过去。

! ^8 W% V+ ~1 t) H2 A/ h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
他，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从窗户望进去
没看到其他人，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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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
坐了下来。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姿势都没变一下，说道：“你客气点儿会
死人啊！”

    “昨儿场子人多，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
' Y. t) L0 @9 Y  T, ^/ W小时。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

7 ^( @% O& B5 g" e9 q: K: B$ o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放下手中的活儿，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这才说出叫他
来的缘由。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很多人受了伤。因为
) k& r0 ]/ o6 `0 _: h. o$ f- p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抓回来很多人，其中一个女孩
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因为她身上受了伤，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
9 p. l; q+ J# ~+ n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

* T% Q! i. C5 z+ l  Y+ h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忍不住打趣道：“哇，稀罕啊，这么多年单着，终
于还是春心萌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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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t' i1 K+ h, ^  \, k    陈俊祎白他一眼，“狗屁，我他妈才懒得理，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
+ X" P, I2 Q, ]6 Q( Q' O* E5 D救济院了。”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说道：“既然和你没关系，那和我更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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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i3 ^- @$ P1 }/ E1 K    “如果她叫邓冰呢？”

    瞬间，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整个人完全僵住。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许
- ^2 Y2 Y( [/ N多反应在体内‘呼’得翻搅出来，担心、懊恼、着迷，还有兴奋，亦或者只是震
1 t) {4 m$ d. G$ K) \1 ]惊。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不再想起她。董大
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忘得干干净净，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
有想到她，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点点头道：“看你的样子，应该
8 q* k, ?3 O: \5 s还记得她是谁。”

' t. R, k2 l" K  T& Q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他感到一丝
- Z/ l" u$ x( `! Y6 [恐惧，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他想见她吗？妈的，他不能见她。

6 m+ G) u+ Z8 j0 y- _/ {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接着问道：“我就一句关于邓冰，她是你亲妹
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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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摇摇头，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他身上那点儿事儿，陈
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出车祸意外去世。郑孝
山娶朱霞时，邓冰已经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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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这对郑孝山来说，从来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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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郑孝山名声在外，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
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无论身份、地位、贫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董大志
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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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怀疑过，但如果你认识朱霞，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世界再找不到
/ J  ]0 X& C0 G& t9 |+ F比她更正经、更清高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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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你怎么说。”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嗨，小
+ \1 T$ C, x1 _" O4 Y, _刘，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你放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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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瞪大眼睛，喊道：“你开什么玩笑，我该怎么办！”言语中竟然有着
8 M9 l, B4 r: z2 K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
$ M3 }) X* C( ]  b8 w+ R: L
9 Q2 ?3 u2 E/ W1 t% S$ x    陈俊祎白他一眼，“你随便。总之，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就是被卖去窑子
5 z( k) b( X( j, f! l+ u7 x* I我也不管。”
+ \0 Z3 P) M( f. {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他找到
3 t, u' s. z9 w" V& t一个洗手间，往脸上泼了些凉水，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
儿上买的牛仔裤。每次见到邓冰，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这次也没有
例外。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现实也
不会有丝毫改变。

% ^# \3 a& C0 R! V9 ?- [8 j    董大志不禁苦笑，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
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渴望、愤怒、哀怨，还有超越这些之
上的一丝兴奋。他摸了摸眉角，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
7 d, x% s! L% Y! y# M5 x* a- r7 p来，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疼痛的，隐秘的，缠绵的。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
2 e; p' Y3 F% O4 S- x己不受管束的心迹，可是到头来，还是陷在里面。

2 C% z" ~9 Z  l: U0 z
    二.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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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x7 z1 [: C/ y  \. J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
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汗臭味道不说，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跟着一起放出
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这些家伙真
) F9 U9 @) i5 L, l, `- [+ ]# t$ q是胆子大，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
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她
3 b* p# |; _7 c2 H8 B! g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眼冒金星，哪怕
; ]8 L6 S. J5 W9 @) P. c- ]) p" H7 L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
7 W- s0 Q0 w  a1 Y# |" d. Z
5 p( o! R/ {0 U3 c1 D; Y0 ~    “美女去哪儿？你身上有伤，我送你一程吧。”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
道。

' u  ^0 {9 u' `1 X/ l4 ~$ U' e' E, L    “滚远！”

1 D: D5 m3 V7 `1 H# B7 n    邓冰胳膊绷紧，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那俩人吓了一跳，越过
# d  V4 P  |! G- `& K$ R7 T邓冰肩头看过去，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邓冰很是意外，顺着声音回头，一个长
2 L* Y/ s2 \  A+ H3 b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款式简单的黑色
# O0 o; ^1 c  r) `( V. K套头衫，袖子松松挽起来，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
发亮的头发，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又那么不像。
) r- i7 d4 o; G
    邓冰杏眼圆睁，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只是定
  |6 O) {) |% m$ L* G- a2 m6 r在原地，轻声道：“大志哥哥！”
5 j3 y$ H8 [( \. U( S5 Q3 m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声音。

    或许更成熟了些，但仍然是她。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差点瘫倒在地，原本
快速的脚步慢下来。他有些说不出话，甚至无法呼吸。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
孩儿的青涩模样，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标致的心型脸蛋，引人遐思的红唇，还
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橘色马甲的
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虽然已经皱巴巴的，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
修长的腿部线条。看着她，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

# g0 X, M1 Q: C( b9 a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只是一味看着她，顿时有些紧张。她不自觉咬
3 A  N9 Z% ]# c5 ?$ F- h. i! X了咬下唇，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令她更加不自在。邓冰张
嘴想说话，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最后，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低
% I) \: q6 W+ |* S6 K  ^6 x声细语说道：“我是邓冰啊，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
) a3 ~$ Z# E+ f( ^
5 z5 O; F: J# L& [. U, o    妈的，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
8 O, L8 s9 p+ _  k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也带有几分责难，“你
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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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Z( j1 ?$ J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
9 l$ B+ F- @7 ~% n波及。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她有点儿难过，
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她吃不住，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董
* v( _3 ?' b* G) B1 r- G8 B' p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胳膊滑到她膝下，另一只搭在她背上，把她抱了个双脚
" C  o: D; b7 ?, C9 A0 A% `悬空。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

! M6 v9 N0 w0 j- a* W+ U, {. t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大步走到车前，先把她在膝上放稳，然后拉开车门，
8 h; z  c% l! p0 R& m# s0 z$ D' m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他‘砰’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
" [! V0 \$ O2 K4 d7 d/ B( Y. w6 u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一手
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二头肌顶着袖口，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
其不自然。邓冰赶紧移开视线，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
6 T) u# j' {9 K5 D2 S水。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
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
3 U3 A; i2 _+ W, r: c
4 A. D) ?4 b9 k; e' R) e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
% ^+ }# t4 G8 G4 u2 r8 v8 N0 D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可是一旦搂住她，一股
7 ]' `  I$ V$ s( v( [' x0 V3 D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
7 M. l2 c' _+ K2 s/ a* w7 N/ k, [上弯下去，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隐
藏的花边内衣，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
; F( x/ f. @! K6 i; K0 F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
将车子启动起来。
0 l- S' g9 I! F& t( |6 g
    “啊呀！”邓冰没坐稳，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
5 B/ X+ Z' k  K
3 @7 l+ i. Q/ E4 Y4 G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董大志问道：“你的伤怎么样？需要去医
' n; ?5 ~7 m: \1 e# z院么？”

    “不用，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
8 T3 }1 H1 d5 f) s" F
& e% x7 U0 ]; q8 _# J8 `    董大志皱眉，“干嘛住酒店？”

3 H% k0 @3 x! B    邓冰快速说道：“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家更是
不用想。”
  ?0 Y! @0 R) K
( y+ G* p# N3 v2 ?5 d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这个女人养尊处优，一
& x6 Q  A+ z- A9 c5 _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小的时候爸妈养，长大之后老公养，老公
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
2 {, J8 f" I9 T, j2 f! A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一举一动、一言一
4 l  [" i1 x" Q( v行不能有丝毫差错。

    “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董大志无论如何不
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毒品和斗殴中。
4 V' E* I8 g9 ]; J1 s
, {8 X/ u& U8 O, q    邓冰放松下来，神情激动道出原委。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坐电梯
去错了楼层，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和
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还被劝喝酒，她正
" _0 x+ M* W) h6 c准备脱身，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一场
( L5 V6 j$ b/ Z" \; O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场面更加混乱，酒
瓶和杯子飞溅，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
6 L3 C6 L4 W: R4 N
4 Z) ]9 }1 K! }0 i" k5 p0 J    “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邓冰义愤填膺总结
7 q; q! X* M  s完。

    董大志没有接话，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他大概能猜到原因，
) {% Q3 }" p) K  U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
! [9 {$ `) v3 X, Y# n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
  L% v3 p2 k8 F) u" p& }5 I% C
. s  h/ h' e6 R' X; Y    “不知道，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伤口还好，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肯
定会留下疤，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实在不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
, R% Y2 o% x9 Z* u
* S& q% o! ?1 c    “那要多少天？”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

# }( R! B2 \( q% Y' I: z    邓冰会错了意，轻松回应道：“放心，我卡里钱足够应付。”

7 k7 S7 M$ g: f    董大志满脸厌烦，“可不是么，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

$ v& K3 X  Q0 E    邓冰瑟缩一下，一脸受伤的样子，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

" L- p, ?% y8 w! e: k; g    看到她的反应，董大志的表情变了。他正要说些别的，但邓冰忽然回头，对
着他尖锐地喊道：“我如何生活、谁来付帐，都不关你事。我不在乎你的意见，
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

' `1 b0 o$ o( S6 S3 l    “嗨，我不是在凶你。”
; P; O/ Q! j: b# v3 n* G- ~
    “你一直在凶我。”
7 {' j1 D1 u. Z# S, K
! l% R* ]4 w( m! A3 `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邓冰疑惑地看看
周围，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
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一点儿不显得冷清。围
着小区的巷子，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虽然看着凌乱不堪，但交通便
3 `6 X& |8 J* Y利，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很适合年轻人居
住。事实上，从到处都是出租、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
当地人，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
6 g% W( i, c, X) m
6 R; p1 ^) a( N* @" B    邓冰问道：“我们在哪儿？”
% i; k$ d5 S$ j$ ~1 y6 ]% M" `
    “我家。”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董大志问：“有什么问题么？”
- _( M, y1 X, j; e' }4 e
& J0 W7 P2 ?# \; I6 v+ H    “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邓冰的
面颊有些泛红，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
$ E3 k  ^$ N. [+ U5 |" j
8 X4 i! z$ d: F/ K2 a: ^) @    董大志拿出钥匙，打开门示意她先进。刚迈了一步，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
1 N# C7 S. k3 H! z6 E的墙，脚步戛然而止，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
, T% T; |( M; l4 X- s
- I) }, T. W4 N: t    屋子里，周欣竟然没走，不仅如此，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窝在沙发上一
6 ]  x" ~; |( n/ \+ Q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

    董大志黑眸一寒，“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
7 A2 @1 c: ^- R: h8 O" Y8 t& |7 _8 n
% I# E: d" p7 c/ A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我想等等你，说不
定你还要继续呢！这女孩儿看着面生，一点儿经验也没有，要不要我留下来，教
% L3 T3 L9 N4 {+ P! m5 }她怎么做不说，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
/ }# P3 i8 C3 V7 D3 ?( a
6 U. h1 Y- p5 T4 h! M  T3 _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我……我不是……”
# B" I$ S* ~% i7 |! ~7 _7 q6 T
* G0 ?6 ?7 c' r" f  x8 L( Z3 u    董大志跨步上前，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
% l8 d) \# V6 c  Y2 R手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然后砰把门锁住。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朝卧室走去。
9 a7 |) T5 Z- y* H7 r: L一边走一边说道：“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这些天你呆这儿吧。这里
6 q' k4 B, z5 c% U$ q' F& {还算安静和方便，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不过天黑不要出门。”

    “睡这儿？”邓冰看看四周，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可明显只有一间卧
室。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但是……”她的嗓音逐渐减弱、消失，不知说什么
% U- j) @2 Q  O0 E+ b, e好，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

    “别想歪了，我要出门。”董大志的面容紧绷、声调平板。他又恢复成刚才
+ B! R$ {; b- O+ Q7 V9 t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
; Z; Z% F7 U* b7 U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直到打开门才又
说道：“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

" t" P. X4 `8 X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这么多年过去，他竟
然一点儿没变。邓冰有些泄气，刚要坐下来，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到底还
是选择退后。她扔下手袋，开始在屋内踱步。他没变，并不表示她也没变。去他
的董大志，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那是因为单纯无知，但现在完全是另
外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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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她环顾房间，发现自
4 `; J: ^6 o- R# `) v' _8 \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邓冰一脸坚决，对着空屋子大喊：“跑得那么快，
) Z+ p/ H( H8 w9 e( Y真是聪明呢！不过，这次休想唬住我，你不会得逞的！”
9 p% E( P! y, l0 R( H3 e1 C
    她狠狠‘哼’了声，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邓冰却没有错过
5 R: Q' \9 x5 D, |; T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或许他们多年未见，但有些事
; |4 t' i& `7 j情他没忘，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她绝不会放弃，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
, n) _) A8 ?( I+ h+ c4 i4 m) f. i傻不拉叽受他摆布。

' b* K4 p5 t7 V# @, U  o    邓冰拿出手机，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与此同时，另一个小小
/ k% q$ x* u) C" x; R$ E的声音在耳边萦绕，那声音很熟悉，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她一直想摒弃、
$ \* ?% _, ~! o. v2 \$ V想遗忘，但却无能为力——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虽然看上
: s) a; [) x9 j- F$ X6 @; n) @去他很从容，其实内心知道，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
够尴尬了，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
. ?8 n- U# S3 }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可那时年轻气盛，根本不知道
% J& x4 t0 h# ?' j承诺的是什么。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
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是
8 h" p$ P0 Q- V' x7 y他辜负了邓冰，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
) O+ G; u. X  g9 x6 e) |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虽然寒碜简陋，但却完全属于自己。
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总之有些受不了。跟邓冰再次相遇，打开了储存
9 s' Z; @" M5 }# T* o- |$ [已久的记忆匣子。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有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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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哥哥，你没事儿吧！
/ J0 x- N8 P! v3 o/ L& g6 ?    十二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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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
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可这会儿的男生已
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大家各有各的圈子，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所幸
他适应力强、交际手腕不错，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
, B# o6 ~( L0 R9 ]6 y他在班里品学兼优、为人彬彬有礼，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平时
和韩道诚混在一起，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
" F/ q  e: C" d5 E" V0 B$ U: }) K3 A
* ^3 N' L5 w/ N2 b: A' R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家里只有
9 C0 V" L- n! U1 d! p7 K4 G个医生老爹，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每逢周末
或者放假，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这很容易，韩道诚只是用
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郑伯伯，大志很聪明，学得
快，我很乐意帮他的，您放心。”

- h3 U+ F2 h# L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何宝山交好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私下给他一张
银行卡，语重心长道：“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要交际就得花钱，希望你善加利
/ T! o( `% `3 z* d用。”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
邓冰。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
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然而有外人在场时，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因
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有董大志在
4 @  Q- b  _1 _! V8 K3 X; A家她总是比较克制。不止一次，他撞着邓冰低着头、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令
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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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R* _6 u0 e& r) t+ q    邓冰甜美可人、心地善良，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给她一
点点保护。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
$ a" N8 n$ q  U都是到周末才回来，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寒暑假时，
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同时内心忍
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当然，他隐藏得很好，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平
  m; ]8 [+ N/ Q/ E1 f- K4 Q5 R' }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
刺在背，带给他无穷无尽、不得纾解的渴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
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

$ r  A8 w. X! q8 F; |7 _    端午这天放大假，董大志、韩道诚、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他醉
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冲了个澡才
觉得精神恢复过来，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
着。

" R% V' r( V$ ]# G6 ?# l0 p8 i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
在家。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他禁不住
好奇探头瞧进屋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她身体前倾，收拢双腿跪在地
6 a, b& K) D, d7 X0 b+ G% G8 d上，视线投向柜子底下，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董大志可以清楚
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苗条纤细的身形。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
/ m* o8 j0 z) w! e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
* g  m- C! {% E2 l7 t9 a她的饮食，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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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I, ~2 x+ K) j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在门口闲聊似地问：“嗨，怎么了？”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她们都以为
; i/ f* N0 ^2 X. s家里没人。最近这段时间，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

. i" H1 g! h" X3 w; n    邓冰蹙起柳眉道：“有麻烦了呗！”接着恶狠狠说：“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
" t- \/ w; e+ n/ U, M3 @6 w7 X在柜子底下，我打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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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糕’是家里一只玳瑁猫，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董大志笑了笑，
“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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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他表达得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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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4 @' B: Q. J9 I0 W    董大志犹豫了下，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
) ?7 Z/ L1 Z! l4 \. u8 M6 g1 D- B他房间，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墙壁上更是
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他在她旁边蹲下来，朝柜子底部看了看，然后直起腰道：
1 K( b5 u: i* K  [/ m" w; n“你把他怎么了，让他这么害怕？”

    “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邓冰既生气又
$ L) @. A" m+ M7 ^8 e! P委屈，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她问道：“我们要怎么做？”

6 X  E; w1 x* S& q    “处置这只猫？”董大志绷着脸，严肃说道：“我们可以宰了他，一劳永逸。”

    “嗨，一点都不好笑，董大志先生。”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但邓冰感
觉他心底在偷笑。

    “我不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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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我会自行处理，你可以走了。”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道：“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然后我可以抓住他，
! c& x1 {. ?4 A把钥匙拿回来。”

    有了董大志帮忙，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
7 {! {: i0 U  F7 \( V# c5 o, e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
: W) @& C* O  K# N  h0 f' Z逮着机会，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
( b- P+ `1 @& e: }9 B# B0 [
/ t5 e' }6 T# `4 n9 e, H% @/ a    “啊哟！”董大志半坐到地上，用手捂住眼睛，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
飞速逃离。

    “哥哥，你没事儿吧？”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跨坐在他腿上，使劲儿拉
扯他捂着眼睛的手，“大志哥哥，让我看一下。”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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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看一下。”邓冰又说了一遍，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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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把那只猫捉到，然后宰了他。”董大志喃喃道，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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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这样做。”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用衣袖轻
8 w4 s0 Q9 E( i/ g轻抹掉一滴血。她松了一口气，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轻触鼻尖笑着
说：“幸好年糕没瞄准，你的眼睛没事儿。”

& S. n+ J4 x" ]4 A; i/ P    “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董大志咕哝道，眼中疑惑退去，露出几乎像是愉
快的眼神。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生机勃勃、令他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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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Y' T7 ^- U+ [- q    邓冰抬手，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
合。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这才意
识到离他有多近。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再仔细闻一闻，还蕴含
9 H- C5 j1 D! ^" L" T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不仅如此，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
吸，都传出灼烫的体热。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
0 @4 g; b( _! f& G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不禁有些仓皇失措。

    董大志凝视着她，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他伸出手，缓慢地将
她拉近，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令邓冰不解的，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把玩她颈
% V. E0 H2 n5 a. {背几绺松脱的发丝。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邓冰
( G2 K! u2 K8 }: Q6 S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晕晕
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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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一股奇异而且
1 S6 r- p& k7 H& T# C/ Y  [9 _# s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他的心脏剧烈跳动，如果声音再大一点，就称得上震耳欲
$ y! C$ |6 k% m6 D' z- h* b& Q0 d! @- e聋了。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
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然而，他强力控制自己，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
前，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却没想到手心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指尖甚至
1 h* t: Y0 n9 y6 Y5 A# Q5 K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
/ S; O5 _% y& \0 w; g1 m! h' Z, ^
+ ?& q3 i; `, M) |! W7 g3 G    董大志暗骂一声，知道他不能碰她。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邓冰毕竟仍
* q3 t- E2 d* }3 m8 A$ O4 e- i然未成年。他松开她的手，牢牢握住她的上臂，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董大志
+ u1 M- k$ e  u" U( }& L觉得有些气喘，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
/ L& E) M) I8 x7 N& X叼在嘴里的钥匙，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

2 q, w; r+ S' y9 `" l0 q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从眼睫毛上看过去，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
3 X7 P8 b( I2 |* R5 v/ K) c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冰冷而疏
" I+ r: w$ `; |+ f远。她不确定地说：“嗯，我得出去。”
0 z# U; Z5 u' z& z
    “我也是。”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
* \3 n3 E7 X: {
  `. H4 [" P4 w% B& y* @    两人一起出了门，走在光天化日之下，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
可刚走到马路，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董大志注视着邓冰
8 B5 g. E' \# H# |+ G9 G' A2 y的身后，面色有点畏怯，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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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U/ ^+ K+ ]$ v! ~- @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阴沉的眼光默默望
" G% R1 L& T+ J- X7 ^7 Q& ~着他们两个人，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
: U" Z! X9 M& v5 O冷峻吓人。

* X/ l- \' [" d- D, X; s    “妈。”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但还是微微有
些脸红。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用空洞的声音说道：“快吃晚饭了！”说完她就转身回
, k) e, R) {6 {: G5 J* C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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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已经下山，天边仍然绯红一片，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
% b2 Z5 Y% {1 _- Z+ ~2 v0 H8 b8 [, a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
7 a* B3 a& ?/ r/ G
    “你快点儿回去吧！”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眼睛里有抹深思的
神情，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E9 v4 C( s% ~6 P    果然，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朱
+ C5 c. q& F( W2 k. F1 T$ w$ O7 C霞坐在他旁边，不急不徐缓缓说道：“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成绩上升很快，
还交了很多朋友。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聪明、执着，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
5 W8 _9 |, O0 N3 q/ j和心思，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讨了他的欢心，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说不定
也能做出份事业。”

6 u+ W: C7 y, t3 S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他平静如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董大志知
5 a3 x, U0 w4 @; w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
持和接受。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
4 z1 O0 G/ K$ m3 X态度，非常干脆地说道：“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

    “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朱霞立刻吼斥回去。
! ~: n  ^, o% C: l/ g0 X8 N
) }, @; M5 F. c2 p# o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朱霞对他的态度
都是漠视和冷淡，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甚至失态飙出脏话。
3 _- [  K5 v1 C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
6 u! D# t$ a; K5 `0 N3 a! s% F算盘，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离我女儿远远的，你碰都不能碰，不，你想都不
能想。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成绩再优秀、前途再光明，你也不过是件
我们捡回来的垃圾，一个妓女的私生子！你一无所有，劣迹斑斑，必须靠郑孝山
6 |6 B: _! A8 M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你给我记清楚，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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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间，董大志恍然大悟，原来朱霞知道！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但是
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他心
知肚明，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从
$ ]) c9 a; m% I2 y5 h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他就想要她，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

6 O: ]3 Y5 ^: q' m, C8 K/ c    他想要她，又想要更多。

0 E! ?! q* @( H3 j- T7 t, e    无论希望再渺茫，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他不笨也愿意
! C$ S. H9 f) w改变，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他想等邓冰
长大，等自己长大。郑孝山给朱霞的，他也可以给邓冰。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
: H1 @, K3 H. `7 l思，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
# \& |. ^6 c% g& N! Q+ @. a他，要么把他当成背景，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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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Z$ s7 l: p0 U/ {. Y- [9 V5 O    然而，他错得不能再错。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他一个十
! ]1 j) E  J# [# |. U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
0 j4 q& U" Y. d" i和心机的水平。朱霞训斥完后，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接着郑孝山带着他
1 J5 Q: K  d& t0 x- W离开，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
  k0 G2 Z0 I  Y, Q: }; ?1 i/ W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里面家俱一应俱全。董
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

# z* G0 U$ N# J& [. J    安定下来后，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嗯，关于邓冰，你没碰过她吧？”
4 k3 k! \8 B' b" r; B" z7 g
4 B; }9 a* o, d, G3 a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他才猛然抬头，
“你说什么？”

    郑孝山好笑地说：“这有什么吃惊的，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

( j; u% I* B8 Q    董大志有些泄气，“我不知道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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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而言吧，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
( B: V# E3 u- R( ^赚钱。”郑孝山停顿一下，追问道：“怎么样？”
! }! n1 O1 i! {# L8 r
0 ~. ]8 Z' b" X; e8 [    “没怎么样！”董大志看着窗外，无奈承认，“可是我喜欢她，谁能不呢？”

% s7 c& n2 J1 i1 }7 ?    郑孝山点点头，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记得才接你回家时，我让你琢磨想
要点儿什么，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我并不反对，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这条路
% y$ s, s1 }* n' ?5 ?; [看来行不通。不过，碰不着就碰不着了，也别泄气，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
7 i! z6 Y  D  J- x& ?儿。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即使没有邓冰，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也不会
" b9 s4 ^: t, q6 x是难事儿。”

% O/ i2 ?: H* ~# y8 P- p1 w1 {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更
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撩昨
* s% D' w- G5 S- ]& g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
7 ~; M6 l+ X8 |他什么都可以忍受，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
( H( h" V% Y- E" v0 {+ i* i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高中毕业后，他迫不
及待参军，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和邓冰切断联系，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
: `2 l/ i* o" f3 K断联系。

    那一别，就是五年。

四.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
; x$ F+ ]1 N4 ^    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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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X* p) [8 r, ]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认出他的一瞬间，她欣喜万
分，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
只呆呆地仔细观察。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他又高了些、壮了些，原本
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
和沉稳。

: B, N, F4 o: b8 A0 ~8 N# O5 ~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离开她。
" |8 f0 l+ L. q( ?8 T7 y7 h/ X5 a0 c, L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邓冰如果多问
两句，朱霞就会严厉制止。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可最终只能接受
, x* \# `* c! k( g6 e  u) ~* p事实——大志哥哥走了，连声再见都没说。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也承认自
$ \( y2 k& C; x0 W8 h1 ?0 i* G己表现得很傻气，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他明明和她有约定。
4 c' W  f- T+ W" h' F+ c" G4 T
    “都到门口了，干嘛不进来？”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邓冰在他背后喊
了一声。

8 R& S( }5 k  Q6 q& H. O. Y    董大志愣了下，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邓冰背光站着，他看不清楚五官，但
6 `& y& p8 x# H" l+ N: ~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董
大志喉头一紧，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身体也有些摇晃，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
4 S" m  h; T7 N更加美丽。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双手插在口袋，全身紧绷，
文风不动。仿佛知道他的顾虑，邓冰补充说道：“他们都在医院，今天回不来了。”
6 Y7 H  `5 j1 ]+ K% b/ a; L5 z
5 ^+ F3 M8 ?7 X0 I( R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
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邓冰脱掉
帽子，拨弄了下头绳，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
听使唤散落出来。她也不多说，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苹果、
( T8 W  v+ H6 w6 c2 Z' `# \菠萝和一个柠檬，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砰砰砰切成小块后，一股脑儿放入榨
汁机中。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邓冰洗好两个杯子，将榨汁倒到杯子里，挤上
柠檬。
* @& y6 g- P$ _1 Q! ~8 B, {
$ [; k! Y: a+ p5 _, K. e- P4 X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问道：“要冰么？”

    董大志愣了愣，一时不知如何反应，“要……不要……”
, v% a- _1 k+ u* N
    邓冰笑了笑，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说说
: k* K+ M9 r& a2 e: r% b啊，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你退伍之后，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

7 C/ R4 j  ^: }; X. ~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参军只是个过渡，
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和梦想无关，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
) q7 w) a% N4 v2 R& E3 I活。退伍后不久，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
) f; ?  ?; n( O! k习抱架，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包括他自己，
5 t0 L6 j% Z, ~5 W8 }$ V: g8 t0 V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
# f0 n8 a2 A+ }9 C# u( a4 H: d8 O
) P) j1 e; V; b1 p8 W( Q# M7 W8 u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
亮了警察的身份后，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不是因为爱心爆棚，而是郑孝
山肾出了毛病，需要肾源做移植。他财大气粗，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也不缺孩
% C  _: w  C' B; b7 F! v4 J/ p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董大志知道后，
4 K" F( z! R# X; e& g: q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资源’。

* C+ Z' F1 l6 A: Z3 T    赵芸极力劝说，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董大志只是拒绝：“我死了他连
眼皮都不会动一动，你说我会救他么？有其父必有其子，没错，我果然是郑孝山
" p$ _& x$ ]# J  [亲生的。”
* C3 a7 X' t8 c; U* |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
7 A" N4 m/ A+ Z' Y( i冰，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现在，董大志已经感受不
& \) Z9 L6 Y( d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
8 O0 |. }( T& {: I: l0 n( _0 k6 c伙儿而已，正是情绪最敏感、最容易翻腾的时期，如今早已免疫。要知道，从郑
4 `( e0 h/ {) x家离开这些年，他一直在受伤、恢复、再受伤、再恢复中度过。现在的他明智许
多，也刚毅许多，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
! r# ^+ ?4 z5 b( e0 V
    然而，他仍然很好奇，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他还认得出她么？他发现，
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所以，他回来了。
而邓冰也长大了，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而且出落的亭亭
玉立，浑身散发诱人光芒，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简单的‘要冰么？’
三个字，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措手不及。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
5 J7 T6 f4 t' a他能指望什么呢？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就注定这样的结局。
$ y+ J& d9 ~9 s# M$ G# ~9 n
, z) z) j4 R5 p0 z) Q& H! r1 e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开口问道：“你听说了？”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
在一别数年后，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

8 C. o  }) k- h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点点头，“他怎么样？”

/ b- P$ N) L5 r: m. i    邓冰毫不隐瞒，语气沉重地说道：“我们守了两天，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
6 L* {3 p. u! s% B利，所以我才回来的，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不管有什么错，对不起多少人，
他对我一直很好的。”

8 [; n% u7 `8 r8 V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董大志没有说出来，表面也不为所动，“他那么
本事的人，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
4 X0 J! `( P$ U! n+ L2 d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继而问道：“知道冯鼎言么？”
0 d1 t9 i% f' z6 L/ m4 E2 ~. T
& h* W5 Z' @; ~$ e    董大志‘嗯’了声，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冯鼎言是
' R3 P0 {! C1 l0 d0 {. J继董大志之后，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不同的是，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
+ u5 A" _' V& t) U: M当着情人的同时，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冯鼎言知道后，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
) Z4 l1 n! W1 w0 `* d* Y( a1 ^爹亲妈，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最后，更是光天化
0 d. ]- z' W& W9 h, {5 y7 I% Q8 K$ p, l% L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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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k( D+ L1 T' S: Z( Y# O+ T    邓冰叹口气，无奈地说：“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
爸妈也没办法，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好在幸运，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前些天
: x8 o/ l$ M/ F/ T. b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而守着病人的亲人，生活也一样会被
& Q7 \" [  q9 b$ X搅个天翻地覆，哪个家庭都不例外。董大志当然也知道，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
, Z/ B& g! n6 h2 D! i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你还好？”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好像在问‘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还是爸爸出
4 r3 s0 [, l2 ^1 H" Z事之后这几天？’董大志有些紧张，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可真正面对邓
冰，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
# ?" ~' N+ y) j( `! Z. f1 n. k
/ o3 U/ x* b! H, l6 P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只是轻松说道：
“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怕影响我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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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是了，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他抢先问道：“你考得如何？”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妈没抱怨。”

3 y  n4 `% C: ^6 ^' Q    董大志挥挥手，“既然这么说，那应该是很好了，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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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l7 e  {9 l+ R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她大胆上前一步，声
" a4 s5 e" P  Z$ B) _% F. x音没抬得特别高，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亲我一下道恭喜？”

1 ^7 |8 U1 L' p( d    屋内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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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4 ]- L/ b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阴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
样子。他满脸惊惧，“不行。”

9 g) k, ?( H$ L2 L, W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没错，他不该的，但他忍
不住。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低下头，嘴唇划过她的肌肤，找到她的唇吻住。
' k; ]9 O+ ?% q2 a* G) V7 v: _, i这一吻轻柔而温存，却不是单纯无邪。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手掌勾往她的脖子，将她
( }: P& b1 a" h6 Y. Y3 j身体拉近。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

; J/ ^. y3 k4 s" z! m% Q    “简直糟糕透了，这种感觉不止糟糕，而且危险。”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
不，没有危险，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邓冰很快会推开他，很可能再
赏他两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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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推开他。

8 B5 e: j( V' p2 a8 W. x' Z; P3 y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
' \; D: Q! F- Z. h1 Z* H& U手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
内瞬间苏醒。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仔细品尝他的梦想、青春和渴望——那味道
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疼痛、孤单。当然，疼痛会消失、他也很少孤单，
2 Y& Q) j: V# K3 I8 ?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那些向来与他无关。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并就此住手。但他已
: e: a' z. _6 p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
0 t# y2 k3 l* ^" e闻到一个女人、感受到一个女人；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他便已经知道。
3 g( i! p: F" Q. o0 H4 I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呼吸不稳地喘息着，眼睛却一直看着她。邓冰的样子不比
他好到哪儿去，胸口上下起伏，眼角带着三分湿润、三分桃红，眼神妩媚勾人。

    “大志哥哥，”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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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妈会剥了我的皮，我们得停下来。”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声音粗
7 n7 E' B. O5 V4 s嗄，眼神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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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5 Q8 p$ i$ v8 u, v1 {
6 `4 E  \. k. n) S3 R1 O/ L( m    好吧，再一会儿就好。

% B, o9 t) H5 m8 d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来到臀部，紧
紧扣在身体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他的皮肤像着了火，拥住她的手
臂微微颤抖。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还有她蜷伏在
. e. R, {$ U4 {- K! K他双臂间的模样。

    “我们真的得停下来。”

    “我知道。”

( h" X: [7 w5 J; H) _- S& R    只要再一会儿。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停在她纤细的腰际。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可那两
6 w4 r: f$ J* V个字毫无意义，一点也不够。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呼吸她肌肤的芬芳，亲吻她
平滑的喉咙。邓冰头往仰后，任他为所欲为。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脉搏激动
得宛如雷鼓奔腾，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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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l5 M- Y3 S# Z8 g2 T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他将她举高，直到一只
& R+ q* ?$ v9 b% m: @前臂扣在她臀下，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两
条腿圈住他，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

    “天啊！”邓冰用力将他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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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
身前，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他喃喃说着
& T. v% v7 K% I3 \2 R5 {' ^, T亲昵的话语，沿着她的喉咙亲吻，同时拉扯她的衣服，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他
- ]+ Q" F; N3 G! [  d9 `) B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邓冰没有丝毫抗
) c6 r6 M6 B, d! u拒和遮掩，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事实上，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
她口中发出的呻吟，以及炽热的肌肤，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当他明了到这个
6 C- X- L( s* c% ?: x5 L# T事实时，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

& O5 L1 @; ~$ T5 J  ]    董大志稍稍后退，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然后沿着锁骨往下，停留在饱满
6 E7 |( u- Q0 ?7 g7 ]' k4 }$ T的胸脯，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董大志埋头贴上去，舌口并用地爱抚，牙齿轻
轻擦过敏感的乳峰，双手顺着身体向下，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他的手穿进她
的内裤，握住柔嫩的臀，不时滑进神秘地带，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
' ?$ W$ d9 \1 }% O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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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下一秒她已经
坐在餐桌上，双手撑着身体，衣服、内衣被翻到肩膀，裙子被拨到腰间，内裤被
7 G$ w4 s6 `  S3 ~' ^7 h; I; Q& W3 Q扒离身体，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
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
' l4 k' C! [& T* e$ Z$ T但又细又软，服帖地盖在皮肤上，两边嫩肉紧紧闭合，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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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
8 n3 [8 s. a3 n, P7 V4 u2 K$ ^' e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只是注视着她
裸露的一切，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她用颤抖
" {; P+ V0 p' w- t: [" K2 f0 E2 q% L的声音表示抗议，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他不仅死死按
3 A  K. I4 Y& M- X7 b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
# Z- w6 n+ l9 W& I$ V' @; X+ T# @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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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a' h4 P+ z  [% N' o! E4 ?    “天啊——”邓冰无法说话，无法思考，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
胸膛，髋部扭动着，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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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松。”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邓冰不
敢再使劲，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而是
左右摆动起来。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邓冰都控
制不住的挺起下身。看到邓冰的反应，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换了方向又重复
0 L. w# Q3 Z7 Z( p1 b- h' Q0 d7 r& t了一遍动作。她体内已经湿濡，让他的爱抚更容易，速度也越来越快。

% F  [& Y$ \0 m# n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
更多的却是害怕。她努力缩紧臀部，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可是随
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无论她怎么做，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
头。邓冰有些慌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在董大志的逗弄下，有东西正慢慢
流出来。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想将他的手扯出来。董大志却用另
) U+ P  t( I1 J) a一只手拉开她，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不时向她的耳朵里
轻轻吹气。

3 J- r9 [4 ^5 |- u( o( Z+ r2 ]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娇喘哀求：
“停下来……别这样……”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
/ T3 }& ]. [, a4 Q去一只手指。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热烘烘的，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
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一种
9 v- B; E' C; R: H& W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她想要某样东西，她不知
+ q( p) z( ~/ E8 G, |" _' N; |道要什么。

8 n$ U. e% b4 J- ]% b  o0 G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还轻轻旋转来回扫
动。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全身上下不停打颤，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
- c' A2 W. k: `: l声。突然间，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一股清凉
的蜜液倾泻而出，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
2 Q$ I. \$ P/ i8 q
  Q" m( c" \! a* t, o6 J3 n; n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她喘息着，
0 v/ x' z# S6 s& L" y7 r$ T7 O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虽然是第一次经历，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她意识到
# N% [% u8 Y- C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虽然身体倦怠无力，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但
这感觉很棒。带着满足，她开始微笑，而且似乎停不下来。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
志抱着自己的手臂，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
化。

; {7 Q" I6 Z& ?( T1 ^5 ]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意识到邓冰的小手
渐渐向南，他赶紧一把抓住她，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不要，我已经混蛋透顶
; C! `6 ]( _7 X5 u" 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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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很是奇怪，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怎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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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J0 x2 U! D' A1 R, L. K    “我不该碰你。”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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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3 D; v* _4 G  R9 M/ p    “碰我？我还是处女呢！”邓冰停顿一下，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我还
是处女么？”

# z0 ?( c' e- f  P- }    “是。”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

    “那你干嘛不继续？你不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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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永远不会那么说。”董大志放开她，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几分温柔。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当然，你当然不会。你是我的好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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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

3 Y1 n- [  j; y) Z2 V( g! C    邓冰更加激动，“你当然是我的哥哥，好哥哥，好哥哥，好哥哥…”她越叫
越起劲儿，什么内容都没有，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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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脑筋却是软趴趴的，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她的
& @+ |; \' g' R% ~秀发快要松落，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散乱的衣服，裸露的皮肤，怎么看都无
) `% E( v+ [8 F& w法加强他的定力，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就这
  X0 U) t- Q7 w1 D* z样，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

$ l0 S' ^( m+ k: F& ]# I! S    他是白痴。

& L+ |: x0 W, `! c) \0 H/ @    “好吧！”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他以前觉得奇怪，为什么公螳螂
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因为进化出了问题，所以不知道那是‘做’
* L' n5 c1 m' ^, P8 i死么？说到底，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当然，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即使
/ n( ]% {/ g6 j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做’。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冒险又怎样，死翘
" o( T* U+ Z/ C/ k翘又怎样。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他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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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干嘛？”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

    “干嘛？让你恨死我啊！”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

    “我永远不会那么说。”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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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a, _0 {; _2 W2 I    “走着瞧。”

( \( e1 {4 o& N- o% U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躺在床上。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双唇
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董大志的呼吸
& E* }9 Y) h9 X4 ^9 h! z" Q- w  X更加急促。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一边脱掉
# E0 ?) m/ y/ y- z& _5 n9 f鞋子，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
; E5 Z$ j0 a9 W: B. v# Q不敢看向他的方向。他再次贴到她身上，低声问道：“你害怕了吗？”

3 I* O- y* P2 d6 t$ N5 ?: Z2 A    邓冰没有答话，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生
- H$ r2 Q% ~4 I& |; H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

" P: W8 Y3 f% H6 _8 \% O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让她更加熟悉自己，同时大手握住她的
* l; O  p- b' g! g5 W% U) k$ a乳房来回揉捏。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
2 w& D3 z! V1 ^6 D8 i; o% {3 {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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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H# c; ~1 G; f8 ~4 i$ {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
吮吸，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慢慢的，她将紧握的拳头展
; L: f- C" Z$ [( v开，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滑到背部，指腹顺着背脊上下。
' ?  s, f; K# B: R5 P: H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大片肌肉紧绷着，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
显得更加雄性化。
2 l  Y( d- u; R8 z* y6 @
* K$ E8 G& s* A$ o; \9 l: e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同时
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直到两人赤裸相对。董大志稍稍退开，目光
& @6 p. V5 p8 d  y+ g在她脸上、身上来回梭巡。老天！她真漂亮。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
绪，但一切都不重要了。此时的邓冰，又细又软，成熟中透露着青涩，宛如覆盆
5 Z3 ?9 c* L% y- U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声音带着颤抖：“冰儿，你不知道我多想
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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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3 H5 G6 g5 q! z( h; |    邓冰紧张万分，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
1 \" T) ]& W% @; ^; U/ m蠢欲动。她鼓起勇气，嘴角扬起，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想我大概知道。”

    董大志摇摇头，并没有动作，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你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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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想了想，道：“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有的根本毫无感觉，和是不是
处女毫无关系。”

    董大志仰起眉头，“书上？好吧，书上还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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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有经验的，痛惜自
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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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一个四十岁的寡妇。那寡妇经验老道，
8 y6 b3 o0 A. T2 I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当然不是图他钱，
! t" ~8 g- c4 K% ^7 D7 ^他一贫如洗，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的身体。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各
. c6 @9 a+ ]& F; R' t取所需很公平。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所以床上、或任何其他地方，玩起
来没有顾忌、随心所欲，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也不懂怎样教女
人学会鱼水之欢。可那又怎么样呢，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梦幻里重复过
很多遍。他会非常温柔，爱抚邓冰的肌肤，亲吻她的面庞，膜拜她的胴体，千方
/ P: L0 t* c- q% c/ K) \$ @百计取悦她。

- u8 U& e- {8 o    董大志柔声保证：“我会慢些、耐心些。”

    邓冰呼吸沉重，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她不安地在董
/ ?$ ?; T# ?; p7 p2 n  u* i大志身下微微扭动，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未等反应过来，
6 t; m$ k) o% o) C7 p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握住的一瞬间，邓冰明
: Q( N% C+ @4 J8 k, m) l白过来那是什么，她羞得想缩回手，却被大志死死按住，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
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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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邓冰的脸更红了，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
自己身体，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顿时惹得董大志
  G! o+ T& ^' ]; h' U叫出声。邓冰连忙松开，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她放心下来，又照着刚才
3 q" @+ m5 }; G4 W, ]8 U' `1 n的样子上下抚摸，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摸在手里格外舒服，邓冰忍不住手指在
上面转了几个圈。

* N1 l& B7 O" n5 N" y    董大志一颤，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顺着稍微
7 P2 |) F# R- `7 a5 W. B( `分开的腿，轻车熟路摁了上去，那里已经湿润肿胀，为他准备好了。

6 p0 r5 d' W. n% g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她缩了缩身子，小手立刻停下动作，闭
8 J' @9 O1 c- `3 M上双眼不敢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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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道：“冰儿，睁开眼睛。”接着又是一声请求：“拜托？”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董大志靠得更近，一只手沿着她
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然后来到她的臀部，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邓冰眼睛睁
得更大了。

5 w! N- Y# U+ y0 ]! Y    董大志轻声低语：“我想看你……即使就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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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U- j7 |1 V8 V$ |    邓冰咬住下唇，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紧紧闭上眼睛，可想起他的话，又睁了开来。

) w9 k; j- H6 R# M9 g    “别怕，尽量放松，好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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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1 \; D& ], {: p7 i0 K. Q+ X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她也不想改变心意。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听话地让
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还是泄露了
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

3 v, m7 C4 ~/ m! m8 O0 e$ O! Q& ?0 H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只是握着自
- F3 h- ^+ t) k% `3 I- h/ r, e$ g己，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另一手在那粒花
) _2 y5 x  ~) x) n3 g6 s" X' g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他才再次抵住，并
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

    “大志！”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4 z6 [2 }5 M8 j& V3 {    “叫哥哥。”董大志稳住自己，嘶嘶吸口气。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
桃小嘴叫哥哥时，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可以烧得火山爆发。
! q) c! b$ w  r- m, c$ k/ W
# ^9 \0 R5 w$ n: W, h9 n5 u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奇怪的，那种被撕裂
的感觉并没有传来。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仿佛一直捅
$ o* I" ?2 R! Z* ^& B7 ]到喉咙，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有什么被顶裂开，不等她多想，棍子退出去
. w$ ?8 a! p: Q0 l  G9 t少许，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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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邓冰喊叫出声，同时拱起身体。

5 @" N# h3 Q! q8 E2 |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让自己深深入鞘。他感觉到邓
- S5 B5 z9 V( ]9 J$ Y: O8 O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他深深埋
; e) [) C& M( v1 p在里面一动不动，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

    “谢天谢地，”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随即问：“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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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

! ^" C4 I# M6 @; H' b2 n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缓缓往回抽身，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
甬道。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又热又湿。因为刚破身，每一次进入都能感
( X& G' z8 \" @* c- H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而退出来时，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刺激
7 E4 v2 d2 `  T9 r" |$ m$ N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然而邓冰虽然没有
喊痛，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董大志强忍着节奏，只有大
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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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撞击一下重过一下，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
; M7 t3 x1 Q* X3 U她想结束，但双腿无法合拢，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希望把他挤出去。可这么
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同时推进越来越
深。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替代原先的不适。
+ t* h8 V' p  U6 w% S. p' s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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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微张的小
; S, m. j5 Z3 h% E7 Q5 x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董大志心里一动，
速度更快了，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
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哥哥’‘哥哥’。膨胀的感觉越来
( _4 {( S& E# n  ?/ F越强烈，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然后被抛到空中，再像一片落叶似
的轻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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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儿，”董大志半是低吼，半是呻吟，“他妈的，操呢！”董大志好像坚
- e5 X2 ~+ O" o持不下去了似的，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他或许应该慢下来，应该问问她
还好吗？痛得厉害么？但他就是不能。实在太久了，而他也太需要她，一旦开始，
# o, V" x5 a  A" l他毫无阻止的能力。直到忍无可忍，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浓稠的精液一
$ p3 D+ y# j/ Y5 q( o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
( Q% Z* J5 z7 ~: C+ @7 v2 g* {
, C* R# v2 w3 v5 P6 W/ j0 C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
和仔细分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她的目光回
到董大志脸上，发现他喘着气，抬着身体看自己。

: I+ X! k* T  M9 D6 I( V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怎么了？”

9 ^! l, U" z4 j9 h- f6 `: r    “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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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撇脸低声说：“我渴了。”

    “等着。”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再次回来时，不仅拿着一个玻
, u' y  X( U" ]* `* ~$ M) {璃杯，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血渍，以及自己的精
液擦拭干净，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她喝了一些，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
上。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再次抱住她，吻走一串串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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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1 S/ C$ v) }6 t' g$ t& f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一手放在他胸前。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
! P$ Z9 P0 n1 Q6 z6 e7 G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老天，董大志真那
么做了吗？真的亲了她的胸？进入那里了？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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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伴随着满足的放松，
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看了看床头的闹钟，
7 b, W8 E! Z" s% Y) Y# p  q$ @说道：“冰儿，我得走了。”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她提起精神，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你希望快
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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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gyuxin

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你想我走么？”

/ w+ N0 [! F9 p% X, z# h    “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不是么？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邓
  K2 J) P0 }9 N& U7 C冰受挫地笑笑，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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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儿，我没有希望。”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邓冰就要去上大
学了，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董大志晕晕然地想
- h2 P$ @9 |. G9 Y着，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那今天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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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不是么？”董大志苦笑一声，“想想我妈是什么人？
. ?- I7 a% B& A6 i想想我爸又是谁？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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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K+ i7 H0 e: g, n2 S1 Q/ G    邓冰停下动作，十分气馁地回道：“我忘了。”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我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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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永远也不会
讨论这件事了。”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显得很是从容平静。“不必讨论，”他面
向她，缓缓说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 c3 p: k3 i2 {% E- O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董大志记了下来。她却注意到
) N7 Q, d" `* w6 D/ m. U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她想问可是又怕问。邓冰趴在窗户上看
5 e# A& d; `" q; Z, j9 i, o- q着董大志远去，希望他能回个头，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就算自己骗自己
也没什么，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

    邓冰略带伤感，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她喜欢大志哥哥，虽然仍然不知道和
爱有多大差别，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
! ]& f% E9 U: ^. e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说了声再见。邓
0 E# G# f5 v1 j0 f7 }2 s+ S冰也明白过来，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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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
+ ^& }# Q" Z: f  e8 T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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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麒麟’，在办公室支了张床，就算暂时安顿下来。
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所以即使现在
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麒麟’，门面是健身馆，晚上是个地下拳场。这还
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
保持着联系。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
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麒麟’管一管，规模小而私密，主要是些朋友以
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他没有什么野心，
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他只是放聪明了些，不再
% _* k" h) W9 o4 }去到处碰壁而已。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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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而‘麒麟’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一切进展
顺利。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赌博、管理，也没有多少经验，但聪明的
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当然，偶尔他也
会觉得筋疲力竭，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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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z# Y: x" _4 J$ y: g& P    ‘麒麟’稍微走上正轨，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董大志这才意
" ~2 m2 e) ~' Q0 W$ Q识到赵芸的本意，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然而无论哪
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也得有自己的势力，于内、于外都得有，而赵芸
毫不隐瞒董大志和‘麒麟’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
, J( Q6 h' `, K/ K9 q界工作，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
偏见，双方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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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性
' P5 T( m  D, |0 }- {格上已经世故定型，即使再了解彼此，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也仍
5 S* U7 I% L5 v, Q然小心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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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陈俊祎就没再露面，接连好几天也没来‘麒麟’健身或
' Q1 a4 N4 p: e; h! ^. g/ S9 F是看比赛。董大志有些纳闷，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陈俊祎就走了进来。看见
: u6 w% a3 Y) {/ k5 D/ ~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他并没有走上前，而是
' i0 ^, q3 b- b' ?- y7 G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朝后门院子走去。知道陈俊祎有事儿，董大志借着抽烟，
% \% C# Q9 |4 c' t; K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

    “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自
己也叼了一根，摁下打火机，点着烟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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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哪儿用得着来健身
房。“以前都是周五晚上，最近时间并不固定，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怎么
- [: R1 x1 S5 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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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俊祎点点头，“有个人想认识他，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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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4 ^' A# {/ M4 c7 }* W3 ~    “什么事儿？你还解决不了？”董大志明白过来，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
见惯，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要么求
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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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不是局子里的事儿，冲着他老丈人去的，规划
局局长，说是要批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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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觉得奇怪，“你介绍不就完了，干嘛绕这个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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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说道：“他看不上我，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
上他现在的位儿了。”

    董大志白他一眼，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问道：“哪个先？哪个后？”

    陈俊祎哼了声，略带恼怒地说道：“我管呢，他马上就要升职，空的这个位
# d  ?8 s3 r% g; i8 U: s4 o置好多人都盯着。他妨我妨得紧，别说给我帮忙，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

! _" J, t( V. d. n6 ]  y) `/ j8 V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行了，我留心着，看着了就给
你打个招呼。”

    陈俊祎点点头，想了下又说：“回头找时间聚一下，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
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要是你也不想管，我就不揽这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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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谁啊？这么谨慎。”

    “见了再说吧。”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我还没
, G8 O- o3 U$ q8 p; ~/ m解决呢！”

    “邓冰？你不是把她接回家，过小日子了么？”陈俊祎停顿一下，又对他露
# }- ~- ~  J# B) G% V/ S" r9 S出老于世故的微笑，说道：“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也下得去手啊，竟然把
+ J; p% [. t/ A) }8 h自己妹子给操了。”

    董大志手一抖，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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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张
* q  K" j7 y. d/ l! F- r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是支支吾吾道：“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
' |* K( s# p$ T% m) B* m看到她，所以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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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很是意外，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听陈俊
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他心里有些忐忑，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第二天
到底抽空回了家。没想到一打开家门，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狐疑地看看门牌
. S( {: n+ j0 K9 b* f号，又看看手里的钥匙，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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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面前一
! @& w9 \/ N9 I7 Z; h& d+ M+ w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两边立着音响。客厅另
; O7 ?: o% b7 U# d7 W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天花板上两
4 @0 V: m3 S# e$ o; i& A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
6 t4 n" _& l: c: }3 k( e: L5 g/ [亮、温馨漂亮。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
% S5 p" f, @, Y; l9 R: X的家门。

) _3 L5 \! @: d( {" S% Q3 p# d3 u( \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咬牙切齿挤出声音：“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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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非常安静，没有任何回声。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
董大志压着火，又看了看厨房、洗手间，最后来到卧室。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
" |) k4 \  w+ o8 K: K( W; d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
面目，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然而，比起床上看到的，屋子的变化就
7 _: d' Z# h9 ]是小巫见大巫，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

8 g/ z* C* t- K7 V7 |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双颊绯红，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
8 e, W2 c/ ?, y3 E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因为实在太大，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
面，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
1 e$ s% S* c  X" Q: k足趾柔嫩，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让董大志心脏
# S- _1 ~9 b  R( i* h差点停止跳动，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

4 v4 j4 s3 e, K' _$ U; h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
备。她尽量不笑出声，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
不好受。她可不傻，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有那么
片刻，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罪魁祸首
  a) P) a! O# V" r该是她，但她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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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i4 t# g' D+ ^4 z8 c    邓冰站直身体，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说道：“嗨，早上好。我不知
# L# e2 D! j$ K道你今天回来。”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但好像并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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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儿？”董大志深吸口气，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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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睁大眼睛，做出一副无辜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拂开挡在眼
前的乱发，绕过他来到客厅。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邓冰毫不畏惧拿
( `# x6 S$ X' Q" N) f; l' ^起来，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

    “来这里。”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喝酒、茶还是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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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

5 B+ M9 j5 }! ]9 j+ a. Z    “噢。”邓冰愉快地笑笑，“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茶壶以及榨汁机。”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
的怒气，她有些好奇，猜测他将何时爆发，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邓
( p2 W0 p8 n" S; k9 A5 L/ ?冰一边琢磨着，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
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邓冰拿着一个杯子，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
7 U/ P: J% b" p1 ?5 }到半中央又缩回来，朝他明艳地一笑，“要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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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N! O' b$ m' Y2 w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

    果然，董大志绕到她面前，两手钳住她的胳膊，低吼道：“少来这套！”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大声抗议：“我就换了几样家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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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4 q4 j7 q) i/ _: a/ @- q    “我原来的家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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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回收了，你放心，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

( F0 ]( ^% C- k7 p- Z    董大志瞠目结舌，“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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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皱皱眉，“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隔壁赵奶奶说起过，你是连房子
带家俱一起买的。住了半年，连个灯罩都没换过。”

% j) Q  Z5 U  t! H+ N    “所以？”

) I% ^- f+ q" d. o  c* w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
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想想啊，
- A3 M4 g+ X( X' M8 U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我
的沙发呢？餐桌呢？”

    邓冰有点儿脸红，喃喃道：“嗯…保险起见，以你的本事，谁知道你有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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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电视，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 Y4 @. o, j) ~" y. C2 v    邓冰放松下来，“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顶灯么，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
1 }5 n5 t7 d1 `+ F. T, W4 r3 v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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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了？这就是你的理由？”

. T5 [1 V' J8 n6 H9 c    “我还没开始呢！”邓冰撇撇嘴，继续说道：“那些家俱又老又旧，我不知
道你怎么受得了。而且啊，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颜色和样式都不般
+ v' j! q& B  ~4 J) \' o- b! w' b6 @1 a配，所以只能换——啊！”
* y$ F& j1 l* K1 r; i2 o! i5 B
) P( X" b1 R4 f- L" h/ Z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她的静止是任
; f$ k' v5 Z3 ^, T, r+ J% r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然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
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
“你干嘛！”邓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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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S8 [( s# D) x9 G( K( G    “般配？”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对着她吼道：“你要般配是么？你看我站
/ M% G. ^( K2 {2 i' @4 R在这个屋子般配么？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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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k; X5 u, G+ L8 f    邓冰喘息着说：“不是这样，我没想换——”

    她的话还没说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或者说，这并不
) t" Q( L# J6 q! z, P是一个吻，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撑住自己
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直到她能感受
, W+ p, _. r/ s$ h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躯体的每一个起伏。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再次贴到
她的唇吻起来。

# w9 Y2 g1 w; l. X4 t9 Y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让他知道
不该转身离开，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嗯……坦白讲……她真的没想到么？邓冰
不敢肯定。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再来到胸膛。心脏敲击
着她的手心，沉重的，一下又一下，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她只能扣住他的背
8 M: ^9 k9 x$ l7 f紧紧攀附住他，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带着愤怒的舌
9 V3 n! d+ d. {" I4 B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邓冰兴奋起来，不仅接纳他的
吻，更叛逆地还以回应，黑眸中闪烁着不驯。

. V: v& u( ^$ o0 o; z    “妈的。”董大志哼了一声，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
/ x, f4 u" X6 g8 S$ Y9 m力，嗯，远看也是，怎么看都是。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吸口气，品尝她的
; `1 t0 I2 w, x, O% g6 k- i3 d4 V8 t肌肤，啜饮她的香气，一如记忆中的美好。妈的，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可他就
( W/ G3 }+ @4 q4 U. s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董大志什么都没说，只是飙了个脏话，接着再一次吻了
上来，重重的，火热的。与其说是吻，不如说蹂躏更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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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
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
" g* J, |% X7 O( K! V9 p的往身下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要不是裤子阻隔，他会不假思索进入
6 L& @( Q8 D8 p3 B/ c* v1 Z4 `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而那是最糟的，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
别说思索，他连想都不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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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0 t2 n1 I9 h) X: T( t# A/ V  l    他必须放开她，很简单，他只需要松开手臂，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
挣扎。董大志即使不情愿，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意外的，邓冰的唇并未
离开，而且不断逗弄、挑惹、充满索求。董大志很是庆幸，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
0 }5 J* t3 e' Q! ~# O3 M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邓
冰的身体开始移动，隔着单薄的衣服，缓缓摩擦他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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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M$ A: p* ^; u, n( E- P$ v+ T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手指张开来到胸前，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
' r" D5 _, ~- E& v( w8 Q弄，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诱哄她不断靠近。邓冰猛地惊喘，双手在他颈
3 g7 T$ t+ n/ f- z2 }6 L, H" H背重新交握，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邓冰听话地
! ^, S) B( B. P1 C% ]! x' v6 ?缩缩肩膀，胳膊探出，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仿佛
等不及向他炫耀。董大志瞪足双眼，舔舔嘴角，嘴巴迎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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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这事儿太邪恶，但
! l) q5 t: E# B8 O2 l5 t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她欢喜
/ t% b4 a# L0 C7 M4 }地呻吟一声。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邓冰不由自主发抖，
# C& m! A; [! M/ }* _+ m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好像得到鼓励似的，董大志起劲
2 ?: H" o& V* W' j( S儿叼住乳头，舌头在上面扫动，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

    火焰窜过骨头，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邓冰拱起背部，不顾一切地说：“大
* E, D& Y4 p( l. E4 m+ Q' ?志，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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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2 Z( R, K2 A4 ?* [$ h! z( g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他的手一
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伸进她的内裤中，粗壮的手指向下探，直
5 c2 c) ?- z% @- q8 n* x8 q9 q2 [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
抵抗他手指的力量，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拇指从容
不迫地揉过，紧绷感越攀越高，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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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很不舒服，却又舍不得退开，有些酥，有些痒，渐渐的双腿发软，再也
; T, ?% k& F9 `: C- Y站不稳身体。她搂紧他的脖子，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接着是大腿，
! p* @. G, C3 y* D" {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
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指甲掐入他背部，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
甬道极力收紧，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他甚至
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
' s, n" t. x) d7 Q0 b9 t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双手下滑来到腰部，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将挡在
眼前的衣服推高，露出黑色的内裤。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
+ ~9 x9 \( z' R2 v# G接，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
; j: g. d' {' ^$ p% @5 s- z+ o2 ?显露出来。

    “哇！”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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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U9 K2 W8 v# N! ?1 A; ^4 n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倒还知道。”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她的内裤
被扔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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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学习。”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半靠在矮柜边，稳
住自己。

5 w& ?1 r5 n6 C& u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
9 f7 P! g" I' F3 o6 A# W1 p和花骨朵。他更加激动，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埋头贴了上去，嘴唇不仅加重
力道，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没一会儿就染湿一
- L- H$ M  x; t, z. e  R0 \6 l( B大片，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直到高潮来临。邓冰惊
2 L+ c/ f, ]5 W: ?声尖叫，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一股股蜜液流出。董大志呻吟一声，
开始大口大口舔舐，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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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 U( N" V! R9 A2 p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但邓冰快他一步，掌心拂过他的胯间。董大志低
" p0 D7 @4 C6 @$ S下脑袋，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他的勃起隔着
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他想帮她、帮自己一把。董大志无法再忍耐，拍开她的小
手，将裤子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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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v# P3 ~5 l" q6 J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嗯’了一声又伸手抓住，牵引着他挪了几
" @" S& @9 g9 W2 g步，靠在墙上。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他吸了口气，头部猛然往后抽
退，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保险套？”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声音滑腻如丝，“不用。”她抬起一条腿，
. ]$ l3 r1 X) t9 R& b抓着他引导进入。

/ q/ r( t! K- K$ X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想起她刚刚说的‘一直在学习’，董大志忽然不着急
了。他忍不住说道：“你学得很好啊！”

    “聪明呗，对手厉害，我学得自然快。”邓冰说着，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
点儿。

6 R9 s4 Y1 H! L) t* M0 @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随即又挥之脑后，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他缓缓
2 J( M- H9 f: y7 f/ h& G" L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停了两秒稳住自己。紧接着，往前一个流畅
的发力，直直戳入她体内。董大志低哼一声，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层层包裹着
自己，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滋味儿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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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可刚叫了一声，
嘴唇便被含住，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

( ~% {' c8 }/ X# L9 }2 \4 ?    好一会儿，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邪恶地微笑，“喜欢快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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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将他锁在身上，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
' Q( x4 y2 h* g: w6 h! U2 n9 C“我记得你喜欢什么，”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喃喃说道：
6 r. j5 M- `. }; K6 l  ?
% F3 D0 J* _9 L    “操我，哥哥。”

8 |2 g3 N7 e3 q  W* e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甜腻，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欲望
跃然而起，夹杂着愤怒和嫉妒。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他们毫不优雅、也不
. m4 `7 @( K& u; U一致，身体互不配合，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带着需求、
" s; j* |" X( @& v# k热火与完全的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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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同时恶狠狠问道，“你的对手，应该很
般配了？”

& H7 J5 ^! q3 c" S7 b! y. q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身体更是无比敏感，
' H8 y6 z0 v& z/ y+ m花心几乎都要融化。听到董大志的问题，邓冰边喘边哼哼：“可不是，没哥哥高、
) ?/ h3 [) W6 f1 I没哥哥壮。”她每说一句，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邓冰实在受不了，使劲儿
0 x+ E5 d% z( q* `' s, V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没哥哥粗鲁、没哥哥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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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n8 ?0 w2 w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邓冰体内阵阵绞缩，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不
断蠕动挤压，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
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偏偏自己又舍不得
那销魂滋味，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说他粗鲁、
. ~  }' j4 o  L/ ~9 H' j' E暴躁，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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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H/ K% @! G& \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没哥哥对我这么
坏。”

    董大志更加得意，小腹一阵暖热，撞击越来越快，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
/ B8 @( d$ o1 _而入。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他的手指滑
到她的身下，抓住臀部上提，更方便他深入探进，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但
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
( w) L, S: v8 E# q. k% v0 q; l+ {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
! k: K# O) H: R8 l: c+ Y+ Q墙壁。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没哥哥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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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Q  r7 Y' i5 Z5 a% H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可思绪已经迷乱，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他
+ ?5 x6 P& `) n& O& g1 U! T/ \再也克制不住，或者说不再克制。大喊一声间，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狠撞
0 |" a& D0 O! I! E5 B几下抵在她体内，将她死死压在墙上。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他才长舒一口气。
8 l" h, K& F. _# a; ]; K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思考，双腿有力量支撑时，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
体里抽离出来，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缓缓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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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间杂阵阵咳嗽。董大志刚松开她，软绵绵的身
! s2 V" i4 \7 p8 u7 s# b子一下失去支撑，顺着墙滑了下去。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
2 e5 t7 H+ l$ e9 ?2 Z的柜子上。她吃痛骂了一句：“大志，你真该死，我的腿。”
# J1 y+ k2 ~. `  m
    “我该死？该死？”董大志连声问，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这才知道她伤着
0 Y. ]+ R2 A9 @5 j自己，声音立刻柔软下来，关切地问道：“你的腿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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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口磕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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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董大志蹲了下来，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抱歉，我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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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皮肤也跟着发冷。她一点儿
不害怕他粗鲁暴躁、冷脸发脾气，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不知道如何应
& f$ `# S8 n% R0 `+ a1 @付。邓冰有些尴尬，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漠然说道：
* G/ w/ _1 B+ p4 T/ z, n# V- h. A! k“你得走了。”

    “冰儿……”董大志望着她，仍然想抱她。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几分
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可现在，她连穿件衣服都
% s2 k1 e& J3 Z7 t$ T$ z要转身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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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顿时警觉，‘蹭’得又退开一步，“别这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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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的意思是——”

) @8 f0 g5 x9 `3 |- D+ w$ x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还不想。她打断他
道：“我想你该走了，我不要你在这里。”她眼睛盯着门口，不再看向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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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7 E; M8 N6 ~    董大志皱起眉头，“你好像忘了，这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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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7 _0 ~: h    邓冰一听，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你说的没错，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
对吧！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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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提她干什么，那不过是玩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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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因为你做得出来。”邓冰的声音不自觉
" q7 x  t5 |* d2 z8 h6 ~5 P有些尖锐。

    董大志叹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邓冰，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如果
% e# c  ^$ q' Q6 W4 Z! u# f# Z时光能倒转，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

    “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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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N# M. S  u: B    “我真的很后悔——”
1 C7 t+ B7 r$ T7 }) T- Q# ^
    邓冰畏缩了一下，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
: ^$ F5 _1 w% @) D了话。他赶紧纠正，试图安抚住她，“冰儿，不是你以为的意思，我没想你离开。”
( ?* D; |6 W! \  g) G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我说不提就不提，你走吧！”她重复了一遍，回到
% p1 x, L  f2 Z; f卧室重重关上门。

    董大志有些懵，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她喜欢么？讨厌么？
他不能肯定。当然，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但之后她却推开他，一副没办法再
面对他的样子。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
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仿佛在‘证实’他的想法，董大
; o0 c( p5 J1 T8 q1 c" G志回到家，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
又来了次翻云覆雨。

    董大志握紧拳头，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
无奈之余，只能从屋里退出来。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
0 Q3 C3 C) V. ^$ H0 b冰说清楚，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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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女的拿着手机，扯着嗓门
# _5 W4 h- `# D* \喊道：“喂，是邓冰，邓小姐么？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我们现在在你楼下，这
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
   

mingyuxin

六.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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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 _2 y8 N* i; |3 r: r- r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她很矛盾。虽然表面上看，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
* w* S' i. [1 n( p可不知为何，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还有他的手、唇以及其他。
1 ^& ^5 Z; C3 w% E/ z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她一向照单全收，并且努力
& f5 S  f+ c! q3 G- @( _  z  c成长。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生
气又寂寞的感觉。
) q9 f. x( s, D+ T# v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过程激烈而完美，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
有这般苦涩和煎熬。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并且恢复正常神志，邓冰知道赶走他
! t) T8 t- c# D" W0 a2 }是对的。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
双手奉送自己，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想来她真是疯掉了，她在哪里看
到的，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却期待不同的结果
出现。她想哭个天昏地暗，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

    第二天，邓冰一大早起床，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计划在董大志回
7 ~3 r( o; x1 c& {, U6 I0 h. q来之前离开。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
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
战。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
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不仅如此，她仔细画好晨
) c7 @. ?5 Z" l1 [0 ?4 K妆，戴上珍珠白耳环，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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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p' ]# r' ]3 d; F1 C- \6 ^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董大志不会懂，这
& {9 _; ]6 a  p) G! f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
俱，还有光彩照人的她。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董大志不仅予取予
求，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今天，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不
- \( C) S4 R& T# b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
0 u4 R/ x/ r$ ~& q( Q( C
    邓冰缓缓打开门，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面目平静，没有
丝毫不耐烦和恼怒。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眼中闪烁奇异光芒。邓冰大
胆迎上他注视，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
6 D4 Q0 e# s, C% k8 @2 w' k/ \  U) H
    “花了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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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有约么？”邓冰转身不再瞧他。这是他的家，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
. B. w! T; O% C/ h/ ^! c9 `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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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t+ {4 _" b9 J& P    董大志跟了进来，“我一晚上都没睡好，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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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就消失，给你腾地方。”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一
2 }! [# J8 X* |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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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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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看都没看他一眼，说道：“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
, P9 T2 r+ I3 x$ S0 c, K. w# A& T等你再说抱歉么？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

    董大志打断她道：“你打开门了，样子更是花枝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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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Z0 x/ k+ w    邓冰白他一眼：“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天啊，你可真是够自大的。”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邓冰吓了一跳，以为他会杀了她，或是给
3 m; l6 w7 n& K7 T她一巴掌，或者——吻她？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
她，说道：“你想么？嗯？我想，满脑子都想，你其实也非常享受。”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满布胡茬儿的下颚，浓密
的睫毛，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
看那道伤口的傍晚，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邓冰有些烦躁。她使劲儿甩开他
的手，不耐烦说道：“一切都是假的啦，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就像游戏，你不
1 L: M+ d# A* `* k/ k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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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5 v0 W# G7 n5 t  e    董大志眯起眼睛，用危险的声音问道：“谁不是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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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Q  D' @# U9 b, g* g    邓冰耸耸肩，“我这身打扮，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
6 C9 ]3 E4 u6 H, \7 r* L0 e4 V" w
    董大志不以为然，讽刺道：“餐厅门迎？”

" ~  Y% X( u# A! \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她不为所动，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我不
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一百？两百？我说的是定制，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你
# k" l$ d# @# j: U5 F  V* Q5 |+ S知道，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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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9 A  t1 I  s4 `4 [7 H1 A    她倒要看看，谁有本事惹火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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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G& x2 f0 o" ]/ X; {    “这就是问题，对吧！”董大志压低了嗓音，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想起
$ O7 Q  C; A/ E) [! Q: ^7 P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他几近愤怒地说：“你想要找操，可人却不对，
1 W6 s# \; |# R( _我明白。”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天啊，你可真聪明。”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彻底激怒了他。董大志抓住她
* H+ L! C1 D" y& C" w1 c的胳膊站起来，径自将她拖进卧室，然后推到床上，一起摔了上去。邓冰疯狂挣
5 B1 g# T' e' N/ X+ A扎、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没
( P& ~8 o& n+ U. P4 C. Z5 |$ K有反击，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之后，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用力将她
翻了身，确定她趴好身体，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

    “好吧，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把你的脸蒙好，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我
是任何其他人。这是你想要的么？”董大志问道，声音愤怒而无情。
9 J* W( Z/ O( }: z" ]
    “大志，住手！”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另一只手拼命向
9 v% d2 V" {  N& J, T下阻止。
" m( m1 z2 E: P! ^6 G* E0 @, h( @( e
7 V+ v" I4 p" g; B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将她提了起来，一把扯掉裤子。“答案不够正确，再
1 P& @  B0 x! q) ^说一遍。”

    “你别碰我！”

    董大志哈哈大笑，“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
6 u8 u( C3 l+ J. j6 ?0 B
8 O: f) U% n5 V6 ~2 E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伸到下边摸了一把。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
  t1 D5 @: m9 D7 P  ^漉漉一片，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董大志
笑道：“真是他妈太棒了，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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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X8 K3 w0 G/ Y    邓冰挣扎着骂道：“你混蛋！”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问道：“你想我停下来？”

    当然！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
1 K- z  M% k: ?4 r- o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将那声音淹没，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董大
+ h; }% W9 q0 }  _7 T" j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靠近再靠近，直到最后
4 K8 x0 G6 g! d" a, D, ~( x5 s被吞噬。总之，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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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喘息着，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软软地说道：“不。”

6 u/ Y4 ]9 J8 A* a9 A3 T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邓冰扭头，看着他脱掉
3 K5 {# J: X; ~1 C0 e; o1 Z衣服，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
2 p$ J" L) Q" m, A9 z2 i收眼底，他哼了下，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
7 i2 f4 R! L, |: t. x7 T6 ^# |. `邓冰双腿间，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让邓冰别无选择地
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 Z- A6 k( T! I, d$ I  L; h4 g# \3 b
    “你个小荡妇，乖乖闭上眼睛，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
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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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
部，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根本逃不开来。她
拼命摇晃身体，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身下一空，正
想喘口气，又被狠狠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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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s" e7 E! o/ u3 D7 ?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然后一
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只是奋勇直前。刚进入一半，
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万分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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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d; M3 F" `3 Z/ i    他舒口气，缓缓退出一截子，然后下体猛挺，一探到底。顶得邓冰‘哎呀’
. _9 B" C$ s& j3 l娇呼出来，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两次。董大志俯
7 q/ b7 k$ w% ^* w- F下身，缓慢地抽出，然后重重地刺入，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伴随着呼吸也一
阵急过一阵。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
9 s& j2 I7 ~( l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

& @# _7 @/ w/ l$ W    邓冰快晕了，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
扯。他们的交合粗野、放肆、筋疲力尽、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兴奋
/ |  i: Y: V  p; v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又想褪去
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
' k1 M, o1 p- q) Q( p' ?1 M抽搐着缩紧下身，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放缓一些。而她这么一做，却爽
" H$ g4 i( V9 F4 y. q. }翻了身上的董大志。正玩弄的痛快，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差点泄
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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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N% N' m8 f8 M/ F7 U: M6 O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阴沉笑道：“夹得真爽，你就是这么伺
: m) }% q/ U4 s3 H- ~8 R候那些天之骄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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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气喘吁吁，说道：“讨厌。”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无奈高潮过后，
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

: I9 x( c: n0 i4 _0 i, O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命令道：“别松劲儿啊，我还没玩够你呢！”说着
弯下身子，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握住两只丰满
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邓冰吃痛，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
大，倒是由着她，将手松开，趴在她耳边低声道：“嫌疼么？我才刚要开始呢！”

" V7 A) K$ I( j' Y9 p    他闷哼一声，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发起一轮凶
, Y6 s3 J. M' s( B狠的攻击，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邓冰经受不住，嘤咛叫道：“轻点儿……”
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邓冰实在捱不过，知道董大
: ]' m* e1 \* Z$ Y% q2 M6 {志若再不手下留情，非弄死自己不可。邓冰深吸口气，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一
5 g' x! [6 j2 j4 a2 m9 p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手指轻柔地碰触、挤压。

# w: I! n" G8 _) I8 {* {( |  m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
8 I' ~' k  Q% I5 ?, d* Y8 h* X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几个猛
) j" y5 R* R& q8 o- ]+ T. T# H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这才
( e( C( q& P4 _9 u/ J/ \" m# v松了闸口，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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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脑袋侧枕到她旁边。谁都
没说话，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四肢
( T% }0 b3 H7 c- o' @) \6 r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只剩下‘望湖楼下水如天’般的平静。

$ {0 U, w, `8 H' x- e6 Y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
徊，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黑眸里倒映着自己，
7 {; V6 N+ l' k# V2 e有些迷，有些醉，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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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邓冰脱口而出：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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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

, L; t7 E, ~* e# H0 e" z+ X    “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从来没有，只有你。”

    董大志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静静问道：“冰儿，你为什么一直留
在这里？为什么这么做？你想要什么？”

9 ]( u  C' |+ ]; p    “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我错了，以
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无奈说道：“冰儿，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无视大
难临头多久？”

/ v: I/ h  G. |4 z3 R" d  r+ p    “能有多糟糕？”邓冰想了一下，又说：“如果灾难早已临头，我们更有理
由尽情享受时光。”

7 x9 `3 U2 W- b    “对我可以，可对你行么？”董大志摇摇头，道：“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
. z+ ]4 _' Z1 P) j9 W) ?你爸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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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p' k$ ?! C, F& G  g    邓冰一怔，皱眉问道：“什么叫对你可以？”还没等董大志回答，即刻明白
过来。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她使劲儿回想，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
' I  f! j2 ?! z" F任何关心、或是喜欢的话，更别提那个‘爱’字了，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邓
冰将他推开，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大脑有片刻空白，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

( P8 {* E. `" c4 `; d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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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H6 x; z8 z2 Y2 y) M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
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气氛有些尴尬，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好像只会让
/ o+ D, u. A' l* D/ P) f7 Y# y8 F气氛更加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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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他已经穿戴整齐，但眉头紧锁、神情严肃。邓冰平静
说道：“放心，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现在也没必要。就像你说的，那是我爸妈。”
4 B7 t7 C) w7 `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冰儿，我真的很
: F, e) @9 Q. \关心你，信不信由你，这是为你好。”

    邓冰嗤笑一声，把梳子仍在桌上，转过身面对他。既然提到关心，那索性把
话说开。“去你的，我那时候虽小，很傻很无知，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你丢
6 i8 `, s  g/ O" D9 @下我一声不吭跑了，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呆了没几个小时，我衣服还
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
, @& h9 q4 W! o/ V( v: Y8 L4 C- P1 `4 r
- M5 n, ?4 N& J6 l3 ~+ @    “不辞而别是我的错，我混蛋，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好吧，他在
, t6 y. _  m. B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邓冰看轻他，他必须接受并忍受，因为那是他自找的。

    “所以，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
6 F4 P, w* z3 ~3 A6 |$ m) O1 s
  i  w3 ?- F. E- t+ {8 E" _    董大志苦笑道：“可不是我么，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她一高兴，可能
5 p* p# k# [! a( J; N就准许你吃牛排了。”

4 h: D" i* v- Y3 |: M, J    “别把我妈扯进来，”邓冰一阵气愤，天可怜见，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
豫。

    “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
的样子，董大志摆了一下手，生气地说：“别否认，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
& Z2 |" z& _; k& D+ N/ W想什么。这个世界围着你转，想要什么了，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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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7 d) u8 X( a% g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去你的，你凭什
么这么跩的样子。”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你能不能休息一秒，好听听别
人怎么说？”

" j" {  k1 n' A8 b, A$ V9 ^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大声道：“在我讲完之前不能！你根本没有理由生
( P0 Z4 X0 g# Q; N. d气。讲一堆大道理，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叫我应该怎
么想？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
在一起。结果呢，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要么阴沉着脸忽视，要么发脾气凶
. ~; F' }& }2 n2 c  F' Y6 u- ^+ K我，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老天啊，我的心都碎了。然后呢，你现在告诉我你
改变主意了，很关心我呢，我应该怎么想？你觉悟了？董大志，你对我从来没那
么好。”

    “一点也没错！”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大吼着肯定。

7 S1 G4 f8 c  q' C8 i( F) [3 \& Y    “很好！”邓冰也跟着大吼：“我们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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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 |( D  Y+ d" V    “对！”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
! {, \: F7 `) J' @从哪儿开始。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真当她是块儿抹
布，用完了就丢。

. S' p$ B/ h( E; n2 c5 d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深吸口气默数到十，这才道：“你说完了？”

5 n. |& b' ]0 w* n/ @5 k    “没有！”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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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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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H9 Z6 d& ]; q( x    过了一会儿，邓冰这才道：“说完了。”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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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凝视着她，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他便无法疏离。邓冰似乎有种本领
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只专注于当下。他有些发抖，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
缘，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这么多年爱着她，占有她，
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
6 ]- k0 q2 e, K" f1 n# B" k6 L现，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
的一切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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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咬着牙说道：“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邓冰，我以为你会懂。”

# W* F3 q. ?, V  X! D1 G9 c    “哈！你想要……”邓冰的语气尖锐，准备再次发动攻势，可是立刻觉察到
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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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3 d) ^2 P5 `* ?, c    看着邓冰闭上嘴，董大志这才柔声道：“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
0 Y- q/ @. z/ m5 g3 f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或是郑孝山首肯。”董大志将邓冰拉近，在她上方停止不
动，“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从来没有，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我
& ?. u/ [3 q9 d- \就是想要你，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邓冰，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

/ a7 t; d$ L3 P; t( V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没明白他说什么。

- {* `6 e& p3 v2 h3 m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才接着说：“嗨，别光傻站在那儿，不是挺能说会道的
么，说点什么啊。”

    邓冰结结巴巴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 t& f, }, {: y$ b" E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声音中含有苦涩，“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我没穿过—
—”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立刻打断他：
- I  v$ Z, D7 U# \“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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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要你的抱歉。”董大志想要抱住她，可是邓冰后退一步，他只能再
: N+ \0 o8 C) J% E% g  k# E次放下手，“我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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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  F* b7 d' w7 m    邓冰下巴一抬，眼中带着挑衅，“以前不是你失去我，而是把我甩了。这区
别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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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董大志直视着她，眼里充满坚决，“你的代
价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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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6 j1 A* j5 T7 @    邓冰想了下，好像确实拿不准，“也许吧！”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
$ E( ]6 V7 I" T0 ^/ i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我不知道，董大志，我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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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2 u2 O7 k# ?$ r    气氛缓和下来，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董大志苦笑，“你说
3 ^% E, k3 {9 N' L' ]的好像很简单似的。我要求很多，你不觉得吗？”

    “啊哈！毕竟没那么高尚。”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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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e5 w" \' q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这次邓冰没有拒绝，她的指尖刷过
: @) k* _! A2 j" ?+ l; X他的嘴唇，然后踮起脚尖。第一次，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充满柔情和浪漫。

2 T) s, q) M# A    直到喘不过气来，董大志才松开邓冰，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邓冰的脑
: A( f3 ?: p2 n7 [3 j+ T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她抬起头顺着董大
) J  Q  h7 ]0 [; k( s( U& Y. Y志的视线，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
1 p7 w" B/ W) x' O' @- k) J! p
5 n1 G2 k: T2 R7 @4 ]* P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
型。摄影师做了些处理，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
2 h" E+ V, ?: k# B" N) D( g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说她美得倾
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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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1 F) c8 V9 U; b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说道：“嗯……我看上去……是不是很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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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本来就是。”董大志笑着摇摇头，听上去有些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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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邓冰笑出来，“不，你才是呢。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
妞儿，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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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也许你是对的。”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使她不得不直视他，“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
6 C) n* V/ {: R8 J2 |7 E% @9 ]2 `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无论你母亲说什么，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

    暴风雨已然罩顶，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无论她说他什么，
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使他忐
- @) N+ i; z( D5 `& h2 t% b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她说的是事实。董大
& o4 d( m9 V. U3 t5 P/ u志配不上邓冰，一点儿也配不上。邓冰和他在一起，让他有很多顾虑。他怕朱霞
3 L9 G2 _9 B8 l. ^伤害她，也怕别人瞧不起她，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可是，他还是想
- W1 g# f- g: i4 D& t, ^9 l! y% v把邓冰抱在怀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第一次是
( b0 C* ?3 Z$ h# k他年轻、第二次是他怯懦，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邓冰选择了他，他当然可以
, j( P/ W) v; m  k/ e5 K$ |选择邓冰，邓冰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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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7 R9 A& q    “不要相信她的话，好吗？因为这是真的。”董大志又强调一遍：“是真的，
. f8 W$ i# P- [% F7 [$ H% w千万不要忘记。”

, W1 g) G1 R: B# n# _; c  z3 j    邓冰抬起头，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这不是一天两
& C% H$ u  v2 u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但是
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当她需要他时，他会在她身旁。董大志好像生
' h9 Z2 e4 C# X) k0 F2 A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给她支持和陪伴。

+ z3 W& z  Q3 w- p3 H1 E3 M! @& U* E1 t    “不会的，我保证。”她勾住他的颈子，微笑着说：“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
了，不再分开了啊！”

: ], t( b( w+ L1 o7 ?3 e  H尾声.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
5 X5 g/ f" a4 z    一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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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g3 i: C/ Z; o4 I0 \: U8 z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可一
# j& E" H  v" C/ \2 T# o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偶尔参加朋友聚会，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董
. m8 O7 E& q( v( y/ W+ i大志讨厌那些聚会，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
3 X% T3 a# ?9 z5 {7 k) j# k# e骄傲。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算计的再怎么精明，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
得一些成就的，不能不承认，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公
5 w& K+ i( A7 G$ a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含着微笑，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包括朱霞。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
! y: n; }- @- B; ^' x玩个热闹，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除了亲戚朋友，还
有老板、同事上下级，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朱霞发现他们时，邓冰的脑袋
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手臂搂着彼此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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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R7 {' C5 _( W# l& Q8 a( h    “我们被撞见了，你介意么？”邓冰直起身体，离开他的怀抱，拉着他的手
说道：“打个招呼就好。”

7 {2 a6 L9 i/ s/ q* q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脸上没有丝毫笑意。董大志十
几年没见朱霞，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
3 k1 H0 C4 C1 L9 w9 h% I( C多少印迹。剪裁精致、昂贵漂亮的衣着，一丝不苟的容妆，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
精明干练。他可以想象，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
0 ], T, }. W) i8 ]/ x' t样子。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异常冷静
# t+ m5 Z8 S$ @地对朱霞说：“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这个要求有些怪异，要知道他们现在
就在一个宴席上。不过，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撕咬？还是尖叫？在她身
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
/ Q; h: Z8 u: j8 D  H她阴沉地盯着他，回道：“我说不有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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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z8 x, c  C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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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D' D3 _7 b9 E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希望
你放弃她。可以按这个顺序，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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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

$ A  C4 f) v2 V, v3 I    朱霞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你对她不好，我会毁了你，让你一无所
有，生不如死！可以按这个顺序，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

    董大志点头，“这很公平。不过，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别为难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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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u0 U2 J/ j* e7 a, e+ @, t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望向女儿说道：“我爱你，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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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3 F. q' I  q5 ]; r' f    朱霞转身离开，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他长吁一口气，虽然
1 @* q) j/ c0 c- x9 S和完美差得很远，但绝对是个开始。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
拆散两个人，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情
5 Y$ E- Q( f4 P: x* X8 U况能有好转。

) Q- c" U- I: x7 T! ^7 U4 A- M, ^  O- P    邓冰却生气极了，“她不该这样对你，真是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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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

, p# W/ ]; ~; N' w" Q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很抱歉让你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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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亲吻她，“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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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k% U, c+ {% ?, l    “真是不公平。”她再度咕哝。

    确实不公平，占尽便宜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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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董大志一手开车，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
2 p; Z" v& S3 Q. ^! o9 c- g: X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或许没有睡着，但绝对是疲倦极了。董大志抚着邓冰
# ]- T4 F/ [) m; z的手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他也回她一笑，
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

8 W6 q* N. }* i    “我们现在去哪儿？”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

    “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我们一起吃宵夜。”

    “陈俊祎，”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听上去很耳熟，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
2 ~' }  D# ^# P察局那天，这个人曾审问过她。

/ W7 Y, M# _/ r  t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打招呼：“我那
1 ~! m& s# u8 v/ X( G会儿知道你是谁时，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看着他的反应后，我就意识到
3 A7 ~& W% F. `) ?# z  L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除非
  [) e1 e( x7 G( u% U. d傻子或者瞎子。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

    邓冰羞红了脸儿，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他扭
2 n2 J$ y5 E/ o9 l8 M( p头看过去，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老天
9 |* W: |8 O, W4 P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
% y& J, A: U' f; U1 _气的容貌。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这样的
( I7 o7 j; a* O' p/ E, G. z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
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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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示意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这才为他们
互相介绍：“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董大志，冯鼎言。”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互相打量对方半秒，一致看向陈俊祎.

0 [2 j* M- z# L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妈的，什么意思！开玩笑也有个限度。”

' T! }' W; Q% U( `5 x% k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没事儿人似的说道：“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叫
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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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M$ c( F5 O6 X: T    “我走了，不听你在这里胡扯。”说着，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

: K6 C3 ]. y% P$ ?4 C$ ]    “怎么，害怕了？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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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o2 k2 G5 B5 h% ^' v    “怎么回事儿？”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他第一反应
; R0 e5 u* b: y$ y( @* a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这感觉很
" X6 B, Q* o1 W: ?4 c& K奇怪，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
& p" t- V; b9 d2 m, s
' P! t  f0 G5 J! r4 k8 J. q* H% O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你上
$ l& h- K* @# n; U. q回和我提的事儿，他能帮你。”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
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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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麒麟’和他提的事儿，怪不得当时陈俊
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来这么一出，估计是不想
/ Z" _2 S5 V+ w9 x+ h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
% g2 v9 M- E. L0 Z. P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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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C; @. l2 F( o" k* y$ p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谁都不主
动迈出第一步，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这才站了起来，走到冯鼎言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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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拉着他的手肘，轻松说道：“陈俊祎把我给落了，只能来个自我介绍。我
是邓冰，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是我的继父。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现
在，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
6 @0 }. g- g: i# z/ T: V经儿的哥哥了。”

& A' N% v$ k9 `6 R5 V* f% F4 ~% N    冯鼎言愣了愣，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虽然
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她笑着点点说：
, ~1 Y  F' _1 S1 m" ?“大志和你一样，恨死了我爸，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要知道，要是
没我爸，他也认识不了我啊！”
  B1 N8 B9 p, `% u) ^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她给他
的高脚杯倒了酒，然后说道：“如果大志真能帮你，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也该
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你说是吧？”
    ——完结

想起了我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