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撼半生

今日惊蛰

当在南城车站的大自鸣钟，在漫籁无声的晨空中响起六声鸣叫，我从永劫回归般的梦魇中惊醒过来。

自从去年唯一的酿金钢表因不够旅费而换了车票后，现在只能靠车站的钟声来确认时间。我缓缓坐起来，抹去额上的冷汗然后环顾四周，确定自己是在祖居咱家的房间里没错。初冬的清晨，阳光还没有从后山的背面升出来，整个房间笼罩在昏暗而微凉的蓝光中，满屋沉沉，房里的角上桌下，还带些昨夜的黑影在流动着，陇陇透著房间里终年桑榆晚景的悽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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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3 Z0 l% E( A- R刚刚的梦仍清晰可辨，在梦中，小雪冷冷的侧身端坐于亭台看着外面沥沥的雨，然后回头看着我，面容满是忧恻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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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平复思绪，起床走到窗房望去，屋外四面飘雪，远景濛濛，然而大雪猛而不烈，雪花飘来沾上我的嘴边，在唇间温柔地慢慢溶化，似是故人来，在我唇上轻轻地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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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又再使我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那些在人生中走过的仍在滴著血的回忆，和那如山般沉重的一吻……

9 G1 [+ a! N3 h+ P& y8 v% m9 V情．撼．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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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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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撼】

二十年前，我仍是个小不更事的生于大户的小伙子。

咱们方家发源自北平的三家子，在这里是无人不晓的富户豪门，拥有田产山
4 A8 U7 t( R$ W0 ~" ~2 E+ T: T畴无数，且世代书香，听说前清太公那辈好像还出过举人进士什么的，加上我哥
哥七年前当家后努力从商成绩卓越，家势自然比从前更为鼎盛。

虽为大户人家，方家却是人丁单薄，娘在我出世不久就过身了，家里就只有
& ?+ b  ]" X$ c; h* R- S( g3 ?老父、哥哥和我三人，除了一个住在南城二房生的叔叔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身为祖业当家的老父虽不是什么才晋，但心性忠厚善待佃户，倒也是个守业
$ T1 t# u8 e. i7 e- `的人材。哥哥大我十年，胸怀大志，帮忙老父管理祖业之余更积极从商，在这国
5 W6 L7 E, }4 L7 V$ S. Q# D, F家内忧外患多事之秋，哥哥经营布匹、白米与药材等和国家息息相关的生意，竟
然大展鸿图，干得有声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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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之中，唯独只有我一个不事生产，对一般人来说难能可贵的到繁华
. d/ N" M( _( G9 |的香港接受大学教育，我以不在乎的态度勉勉强强完成，然而这对仍憧憬家里出
个举人学士什么的老父来说，已是光宗耀祖大喜过望，对我也没什么其他要求，
当然，除了不断促迫我和哥哥早日成家继后香灯之外。

和其他接受西方教育的近代新青年一样，我向往被西方文学美化了浪漫了的
( f' ^- f. E& ~& h& `. ^自由，讨厌束缚。我厌恶传统守旧的家业，厌恶一身铜臭的商家，厌恶自视高洁
的学者雅士，厌恶强盗混战的国家惨况，就是因为这个原故，我无所意无所为的
终日混过著日子，直到那天，小雪如燃点花火般，在我的生命之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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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h. A+ [9 p6 K. Z二十年前的那个乍暖还寒的十二月上旬，小雪人如其名，披着漫天飘雪嫁来
北平。方家娶媳妇，成为了这一年附近的盛事，四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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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 b" z9 R4 g* O  d- l: Y! n& \我从哥哥口中得知，小雪是沈阳的书香世代，接受现代的教育，清丽脱俗又
不失闺秀风范。哥哥于当地经商时巧遇小雪，对她惊为天人，经过多年的苦苦追
求，才将小雪感动，结为秦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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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u. i7 U  I- [1 b哥哥告诉我，他直至遇到小雪那一刻，才知道世间上，原来真有一见钟情这
么回事。

! Z& K8 J: c6 f' q8 o+ o而我，直到他大喜那一天，才深深明白哥哥所说那番话的真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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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异常轰动热闹，一大清早，喧闹的乐声、炮筒声与坊众喝采声自大街从
远自近传来，家里各人上下无不跑到大门一睹新妇丰采。我从远处望去，只见媒
婆背着身穿一袭桃红凤绣福绸裙褂，头戴掩面红绢金雕凤冠的新娘步入家门，也
不以为意。而对于讨厌繁文缛节的我来说，家里人声鼎沸觥筹交错的场面实在烦
透，我只好能跑则跑能避则避的躲过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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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堂之后就是停不了的酒宴应酬，一张张样版的脸孔与一句句样版的祝福话
此起彼落。入夜，老父年事高且喝过头早已就寝，哥哥自是洞房花烛夜，大厅内
5 _& @" H$ y" z3 O; R9 r唯一主人家的我当然忙着应酬抽不开身。好不容易，挨至宾客醉的醉散的散，原
来己经时近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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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8 L9 r, u, B% Y将最后一个宾客送出大门，望望天际，原本暗黑的天边已然现出鱼肚白般的
调子，我筋疲力尽长长的呼了一口闷气，只想步入内堂回房间呼呼大睡。正当经
* I6 l- B7 ~4 b6 r0 m过垂花门回廊一条碎石子径回到房间之际，却看见一个陌生女子独个儿坐在花园
中的亭台，呆呆望着天上纷飞的雪花出神。

眼前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如瓜子般轮廓圆滑而凌厉的脸蛋，映衬著未梳妆
) d0 K$ w( ?1 p( t的长长黑发笔直的垂在肩上，长而弯的睫毛令人油然生爱，和那两颗清水杏仁眼
配对，缝上是重重帘幕，剪开是串串秋波。她侧向我的坐在石椅上，勾画出厚厚
. Q5 [- F; P: M9 Z/ n棉衣也掩藏不住的修长身段与丰满胸脯，在晨光包围之下发出微蓝的光晕，充满
著出尘的美。

* n* J3 g! z" X( e/ e9 G那是一种透彻而出尘的美，这种美极其微妙，她所散发出来的虚无而明媚的
光充塞了整个空间，四周仿佛因为这种光而凝住，好像只要一被惊动就会立即破
5 q% _6 L& g  G$ X4 q. c2 p, v坏而不复存在似的，这是一种臣服一切的自然高贵气质，叫人产生某种不安定的
: z  D/ z- o0 B: [5 u' K情绪，令人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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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站在一角出神，我手心出汗，不敢动弹，风吹着，时间像要中止。正在
+ M( K5 w( {9 o" }$ @. \$ n* r. y7 N' i: l这个时候，眼前的她突然流下泪来，一开始只是静静地流着，不久就抽搐起来，
然后变成无声的号哭。

突然其来的变故令我方寸大乱，微微退了一步，后面的盆景被我碰到发出声
响，漫籁的寂静瞬间打破，眼前女子略带惊惶的看着我，不足一秒，她已然回复
2 D$ R9 N* Y  E* X  v( V镇静，轻轻抹去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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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早。”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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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素未谋面的大嫂，我哥哥的新娘，小雪。

9 d$ C" }+ Z( k* r; i3 A“原……原来是大嫂，这么早就起床了？我还未睡呢！……哥哥呢？”我呆
' B$ I$ P( o! s$ ~4 ]" h0 ]了一刻才懂答理。

“大概是陌生地方睡不习惯吧，你哥哥还在睡，二叔也累了，快回房间就寝
5 E6 W0 _1 f7 C0 p; _6 }; O0 K. 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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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v; I- n7 P8 L0 G9 T语毕，她也没等我回话，就咱个儿回房间里去，留下一股甜美的余韵缓缓渗
5 k5 W) Q- `" w  J入四周。我一人在那里呆站着，睡意不知跑到哪去了，只剩下丝丝的迷惘，还有
; B. U. g$ Q$ C' E9 \9 Z忐忑的神魂跌荡。

几天过去，我和这个大嫂见面机会不多，除了点头招呼外也没别的话语，然
而家里多了一个令人不其然会呼吸急促的大美人，整间大屋也多了一种叫人侷促
1 `! g* O' Z9 X- X0 e6 W! G0 w不安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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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n+ x  {( c/ v6 |# G! @9 H0 N$ f新婚燕尔第五天，哥哥就要出门去南方办事了，只剩下妻子一人在家独守空
帷，老父见小雪独个儿在家里呆了好些日子，便叫我陪她到外面蹓跶蹓跶。我自
是一口答应，小雪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跟在我后面，两个人默默离开家门
$ K# J- x5 S2 v上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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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R" }5 w- J; {+ M我很少和女儿家独处，二人一时间腼腆相顾，无言缘对。见气氛侷促，我带
' q. h8 K  D7 q, T小雪到正阳门与永定门之间，人称“天桥”（从前天子走的桥）的地方，那里东
边是天坛，西边是先农坛，桥两边是大大小小的摊贩，推车的、担架的，摆满了
$ w3 ]  S8 k7 q0 m各种各样地道小吃与各式小摆设，卖艺说命的不计其数，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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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个平时不会去的老百姓市集，小雪的脸容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沉郁。我
们一摊摊的挨着看，吃完绿豆丸子就吃炸小虾，然后又来个热腾腾的煎饼果子，
见小雪定神的看着那些小玩艺，我买了一个小小儿的粉盒与白象牙骨折扇给她，
她笑着道谢，我也陪着笑，比我年长三岁的她拿着这些小玩意，竟露出小女孩般
' E2 q* R9 ?- a0 Z' @( Y的欢颜，我好生安慰之余，同时也稳稳洞悉小雪这些天以来的郁郁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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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累了，我带小雪到北戴河边，那里比较清静，听不到一点汽车声，小雪的
心情也静了下来。

“大嫂，饿了吗？我去买些吃的……”一静下来大家又无言以对，我随便找
; y5 R- n) c8 l" N7 _些话说，也想跑开以进为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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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笙，我和你年纪相若，不要唤我大嫂，唤小雪吧！大家都是年青人，我
- Z- v$ O+ M( W: _$ j0 q$ e+ r4 M也不想叫你作二叔，好像很见外似的。”还是小雪世故高明，弹指间又打破了二
! r, Y/ B2 f; {2 X3 [; C人之间再度出现的隔膜。

“好啊！我也想这样，我好喜欢小雪这名字，和妳人很相衬喔。”这是我的
5 I2 H% ^" L% s  y% p真心说话。

2 p1 g6 V/ L  p2 A“是吗？可惜和你哥哥名字配上来不好听噢！方风扬，霍小雪，好像走在一
起会起风雪来呢！”

: ?% _) c( K8 p+ J) I“哈哈！妳不说我也没想起，意头好像真是不太好呢！”我也打趣说。
2 O8 u2 y3 o3 @- a- P“雨笙，我是雪，你是雨，我们的名字很相衬啊！但你别误会，我是指名字
% M7 ]* X4 C4 K9 Y, L. [8 i4 Z# u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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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o9 |$ X, @  f3 u小雪对我一笑，微风立时拂过耳际，她的说话与神情，令我感到一种热烈的
触动，有点甜，也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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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Y  T& Z* @+ V我答不上腔，然后又是一阵沉默，这刻我想起新婚那天清晨小雪坐在亭院的
' g+ f: ?% I( V2 E$ H' c' J+ S情景，她的忧愁，还有她的泪。我想知道她的心事，我想了解她更多，但我不懂
# A- w  ~0 _6 E, _如何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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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Y; g$ z3 J0 D彼此无言的对望着，蓦然之间，一阵“呜呜呜”的惊报声从市中心的方向传
+ Y+ R7 d1 R: I$ H. x3 z" O来，不一会，震耳欲聋的警报从四方八面掩至。小雪吓得魂不附体，不知发生什
  D7 c0 O1 i5 m! i* o7 U; t么事的四处张望，而我也是手足无措，挽著小雪的手撒腿就跑，和所有人一样朝
防空洞的方向跑去。街上乱成一团，有人在喊妈妈，有人在找小孩，有人跌倒被
后来的压着，本来热闹的大街，旦夕间变成地狱一般。

什么也不顾的跑呀跑，好不容易去到防空洞，这个防空洞似乎有点小，内里
) \; p$ d0 R8 F7 R; A6 t四面墙壁漆黑一片。我和小雪进入里面还未定神，就不断被跟着进来的人往内里
( g- U% g% O- \5 ]挤去，鱼贯进来的人愈来愈多，四面八方不断挤压碰撞，我张开双手尽力保护小
雪，结果当防空洞的大钢门关上之后，所有人都面贴面背贴背的挤成一团，而本
7 u, s7 ^/ [# J! A来张手护着小雪的我，最后就变成双手紧紧抱着小雪的胸贴胸抱在一起。

我和小雪的脸以鼻尖碰到鼻尖的距离相持着，刚刚奔跑完还未平复的急促呼
吸不断喷在对方脸上，我嗅到来自女人的馨香鼻息与口气，和那醉人的玫瑰发香
' v& @3 D9 Y$ m4 M; K与体香一阵阵袭来，漆黑中我看到来自小雪瞳孔发出的光芒。

$ j! O5 `7 J$ i( u7 L彼此的身体完全没有隙缝的紧贴著，我充份感受到一对丰满而绵软的乳房压
着我不断起伏，抱着她的一双手，一只放在她柔顺的背上，另一只放在她臀部对
, P3 H( h. O& k上少许的下腰，那里的绵软与弹性，丝毫不下于小雪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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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玉温香在抱，我不听话的命根子，已经硬帮帮的顶着小雪的小腹，令人感
" o. _$ |- n- _9 G到极度尴尬之余，却又非常受用。不知她有否感受到我无礼的命根子一下一下不
, ^. H9 N% |; R2 J  V安于室的跳动，我只知道，被我抱个满怀的小雪娇躯僵硬的颤抖著，激烈的心跳
& e4 F9 H6 \/ C: r与急促的喘息从紧贴的肉体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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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d4 c# B' [+ F4 C( r  a时间不断流逝，眼前一刻是个既尴尬又温馨的情景，防空洞四处都是嘈杂的
人声哭声与及强烈的体臭，但此刻如玉美人抱个满怀的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现在
$ T9 C: x' u/ O6 m! K的我处身在一个只有两个人的世界，和我相对着的人很香、很暖、很绵、很滑，
; a7 c8 E4 G* z$ |7 `% }' _对方呼出的空气直接鼻孔对鼻孔的吸进我体内，然后自我体内呼出的气息又直接
被跟前的女体吸纳，这种气体的交换，使我觉得极其亲蜜。

情不自禁愈抱愈紧，下体不自控用力向前顶着，我心慌意乱，喉干舌燥，本
' d2 `6 L0 X& D& K% F能地用舌头舔舔双唇，舌尖似乎触碰到什么，抱着的肉体抖了一下，却没有什么
过激的反应，我像被什么鼓励了似的，不自己微微张开颤抖著的双唇，以慢得近
乎零的速度，静静向前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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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d( Y& c  l9 v' ~; V3 c  c+ D" q就在两片嘴唇将碰未碰之间，另一种调子完全不同的警报从外面响起，那是
空袭解除的警报，看来这次又是虚报，自从在中国发生多宗与日本人有关的惨案
, z2 x3 |- N3 N. n9 F: E之后，四处一直遥传着战争的爆发，各个重要城市都彷如惊弓之鸟，人心惶惶，
- u$ z1 n( X% M" R, v( d空袭的误报频传，当然，没人敢肯定下一次也一样会是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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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解除，洞内所有人都像泄了气的汽球一般，发出如释重负的种种不同叹
息，然后一个个躯体像虚脱了般有气无力地离开防空洞。我拖着小雪从黑暗回到
日光之中，幸好时近黄昏，阳光也不是太刺眼，我回望小雪，她低着头，脸蛋在
夕照的映衬下红得尤如火烧一般，才醒起刚才漆黑中的旖旎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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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g! k7 U' r2 |5 R是拿了便宜没错，而且还是完全超越谈情男女程度的亲蜜界限，然而我却又
的确是被迫的非自愿的没有选择的，道歉不是，不道歉又不是，我像个有良心的
贼人般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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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默默无言的回到家里，小雪回房之际，回头对我笑笑。
“雨笙，谢谢你，我今天很高兴，也谢谢你尽力的保护我，其他的请不要在
意。”

1 ^" D9 e& ?9 s' L+ {看着小雪关上房门，我如释重负，小雪没有怪罪我，我闭上眼睛松一口气，
呆立原地，像个偷吃了糖果的小坏蛋般，静静回味那花样的气息与感触。

自此之后，我和小雪变得亲近起来，她两口子聚少离多，哥哥不在的日子，
我就和小雪出双入对。我带她游遍北平，她介绍我看卢骚的作品和一些我不知道
0 N. ]( h$ U. r/ ?+ t4 x的欧洲文学，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学识渊博的女人，她就如俗世里长著翅膀的林中
仙子，和我过去所认识那些传统而肤浅的尘俗女儿家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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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隔膜冲破了，话题打开了，内容也渐渐变得深入起来，上至国家形势下
至人生想法无所不谈，于我对人生的不满，小雪经常取笑我，这只不过是不成熟
" o  g, {! K: ^的我像个少年人模样的无病呻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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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入门第二年的某一天，我和她相约早上到天安门闲逛，然后沿长安街奔
西单、西四再到平安里的茶馆，午后又去了北戴河一带闲走了一回。北戴河上倒
挂著斜阳掩映朱色残照与沉沉山影，山腰山脚的别庄里，已经亮了几点微明的灯
0 S  t- U  H4 L火。我和小雪，就在水光灯影之中讨论文学、时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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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论之中，我的愤世嫉俗又再遭到取笑，我不甘心冲口而出回敬她：“我的
忧愁是无病呻吟，那么妳的呢？新婚那晚妳又哭什么？”话语一出，我已知说错
了话，正在苦思如何圆场。

" f0 T1 _' S$ c( F: @“你不会明白身为女儿家的悲哀！”

小雪一脸幽幽的，看着远景的某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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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s8 e2 ]5 O1 y+ u“雨笙，其实我和你哥哥并不相衬，他从来都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亦从来
不过问。我知，我知他待我很好，但…但我不是需要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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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K5 [- k2 s5 j8 I* F, Q小雪告诉我，一直以来她心目中的理想夫君，会是个和她性格与思想非常投
, [- D! e1 r& o& l% S' a- {缘的男人，然而父母的意思，却希望她能找一户对家业有帮助的归宿。从小开始
父母就不断介绍豪门富户的子弟来相亲，小雪自知终生大事已不可能有选择权，
. p, i9 Y. K+ T8 O% K但对于那些看一眼就想吐的庸俗子弟还是没办法勉强自己接受。直至我哥哥的出
现，对她情深义重宠爱有加，父母方面对我哥哥亦很欢喜，而小雪被感动之余，
也知道自己已二十有七年华老去，不想再蹉跎岁月令家人失望之余，也算是了许
* ^4 R, \: ^1 p' e! ?一件心事。

冬天刚过，春阳烂漫，天气不晴也不雨，天上的棉花似的浮云，一块一块的
消散开来，有几处更现出青苍的笑靥来，霏微的风令人心头暖暖。我呆呆的凝望
; G2 w3 R" T0 A+ {; p% n- N著小雪，在感受着她作为身处旧社会中的新女性的悲哀。

& \3 n* R, j3 t4 p, V4 E“雨笙你不要常常像色迷迷的盯着我好吗？人家会误会你的！”她打破沉默
1 G1 ~' b! E7 ?) J/ C: z4 y回头看我。

6 Q. W- d1 u, E3 [) V) {+ U$ |原来小雪有发现我平时常常心存歹念的盯着她，只是在这一刻，我的眼神不
带任何欲望，我理直气壮没有回避目光。

“小雪，哥哥不在的时候，我会代替哥哥，好好的守护妳。”

2 M1 f- A# @5 H3 R8 z8 l小雪双眼水汪汪的凝视着我的眼睛，片刻之后，尴尬的别个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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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H8 _. r5 h' B1 V" S! l我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东拉西扯：“希望中国下一代的女性，能够独立自
5 ^$ `0 R! i- P1 M2 _主，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不再需要男人保护就好了。妳知吗？人人都喜欢家里
9 `! O. ~. q( o. R& i添男丁，我方雨笙就偏偏喜欢囡儿！不喜欢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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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雨笙喜欢囡儿吗？”小雪回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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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囡儿像个娃娃似的，长大了也很让人疼。不像男孩子，到六、
. s# A/ V/ h' B; p2 M: u; U5 b2 q% F七岁时模样不大不小的很丑陋，长大了还要你疼的更要命！”

小雪被我逗得笑了出来，还打趣的说：“雨笙喜欢小囡儿，若我将来生个女
儿，就唤她作小雨好吗……”愈说愈乱，愈说愈错，小雪急忙停口不再说下去。

突然间，强风吹过黄昏中树叶浓密的枝干，摇曳著深绿色的咆哮有如涟漪般
缓缓扩散，山边传来乌鸦的鸣叫。

我扑向小雪抱着她，嘴巴印在她的朱唇上吻著。

9 U. k: s" D; i$ U) r7 |' ?不一会，是“啪”的一声耳光清脆声音。

“如果你再有这样的举动，我就会告诉你哥哥知的了！雨笙，我是妳的大嫂
啊！”小雪脸红耳赤，喘着气厉着眼的警告我。

脸上传来火烧般痛楚，我抚著脸惊恐的看着小雪，不知如何是好。

乌云毫无预警的低垂密布著，完全盖掩朱色的残照，仿佛随时下出雨来似的
冷飕飕天空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原本微凉的春风不断呼呼作响，二人一直沉默不
语，给时间让心里翻滚著的羽毛慢慢静止落下。

“天黑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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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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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小雪刻意的回避我，除了每天三餐一家人必须同桌之外，我再没
有和她相处的时刻。

这令我万分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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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什么我们的名字很相配，什么将来生个女儿要唤小雨，
那不是暗示来吗？什么心目中的夫君要和自己性格思想非常投缘，那不就是我来
吗？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要避开我？小雪，妳到底想对我表示什么？

小雪入了方家门踏入第三个年头，却一直无所出，老父开始嚷着要为哥哥立
; }/ z9 D7 ?( J* i; L( D妾，对小雪如珠如宝的哥哥当然是老大不愿。这段日子，老父、哥哥、小雪之间
6 l0 m1 S9 Y& e/ x不时争执。

为了满足老父继后的心愿，哥哥每次回家都抓紧机会和小雪温存，在夜阑人
静的孤独晚上，每次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的隐约听到隔邻房间传来女子婉转娇啼之
声，我一边幻想着小雪被我哥哥猥亵著的雪白裸体，一边拚命抚慰著命根子，嫉
妒在胸口发酸发痛。

又是一个令人伤感的十二月晚上，再过两天就是冬至，之前一直没下过雪，
这一晚，雪真正的降临了，薄薄的白雪铺满大地。这晚老父与哥哥外出赴宴，而
8 ?( ?6 M: U7 ]4 Z( A  c$ X5 n我也在外喝得有点醉，跌跌荡荡的回家。来到家里庭院，整个人沐浴在白色雪影
与黑色树影的纵横交错之中，一直渗透到脑部的睡意突然之间清醒过来。

( \9 K( N" H, \/ t: G* \我看到隔邻哥哥房间的门只是虚掩著，内里摇曳著烛光，从仅有的隙缝透射
9 e+ g2 [2 N4 g出来。

; R9 ^/ O# y" Q+ ^- q睡意全消，醉意却升到顶点，我错步走到哥哥的房间，慢慢推开木门，小雪
一个人面向墙壁背对房门侧身睡在床上，大概是等哥哥回来，等得太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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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显，哥哥还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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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寂静的身影与烛光中摇摆不定的影子，在墙壁上互相重叠交错。我
6 M# Z( \" v& @: ]的心眼，看见床前白帐子下摆着一双白花缎的女鞋，衣架上挂著一件纤巧的白华
丝纱衫，和一条绿纱裙。看见小雪的外衣已尽退的摆在一旁，身体深处不由得变
( F* A& c) H: ^8 r) x6 l得燥热，我心猿意马的跨过门槛来到床边，一阵女人沐浴后散发出来的强烈香气
充积著整张床间，嗅得我飘飘欲仙，我头昏脑胀，无法自控的上床，和小雪同样
的姿势侧身睡在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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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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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 s+ S0 n7 ^' v$ k凝神屏气的躺了一会，我将头移近，鼻子轻轻的在小雪脑后发髻厮磨，嗅她
玫瑰般的发香。这一刻，我仿佛回到当日和她在防空洞身体紧贴的幻影时光。

“唔……”小雪鼻子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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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如从前听到午夜小雪的啼叫，我神魂颠倒，兴奋莫名，欲火越烧越旺，一
$ R& G8 t1 ?. C  H  j只手不自控的静静伸入棉被里，从后慢慢移去小雪的胸前。

终于，我抓住小雪只有薄薄罩衫覆蓋著的一边乳房！
* I4 N& Q* v" ^
那是小雪的乳房，那是我的归宿，那是这三年来我一直梦寐以求想碰而又不
0 e( h1 x1 u. X4 \3 D# p敢碰的希冀。

坚挺而丰硕的玉乳，自掌心传来火热膨胀的感触，那种柔软而弹性的质感没
有文字可以形容，我五指略为抓紧搓揉，如水般的凝脂自由的在掌心中荡漾，我
  X7 C2 W0 R- E2 f肆意蹂躏挑逗那波动着的浑圆，凸出的蓓蕾逐渐变得硬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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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目标，我用指尖夹住那鲜嫩的蓓蕾任意把玩，触摸著的胴体传来微微的
颤抖，极度懭奋的我伸出舌头去舔那诱人的粉颈，眼前的女人贤淑顺从地略为抬
7 T! {5 i* r& @7 G0 q高颈项让我舔吮，舌尖传来如蛋白一般世上最美妙的肌肤感触，温软而甜美。

& a$ i3 L/ N* ?6 S+ ^/ t我如痴如醉，舌尖享受完粉颈的幼滑，再去品尝那精致的耳垂，然后卷起舌
$ _9 B0 p1 Y+ d4 u& H尖探入耳腔，小雪略作扭捏，腰肢也款摆起来。

- k% l$ w' ~! J, ~1 R; A情迷意乱，舌头贪得无厌的去搜索朱唇，小雪会意而顺从的将脸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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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B" F( r/ d* C5 w就在这一刻，我和小雪四目交投。

“雨笙！？怎么会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5 }# C& r; x* D! S% V, F
睡在旁边的男人竟然不是自己丈夫，小雪杏眼暴张，极其愤怒的呼喝着企图
' y. d0 h" V- A推开我。

这刻的我已然神智尽失，一不做二不休，我用力按著小雪的双手，将她重重
的压在身下。
! C) {. x; x3 s! s9 m# k
2 F. R: J/ _- |+ C3 x* K5 b“小雪！我爱妳！我一直以来都很爱妳！妳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为何妳要避
# e/ r$ R0 ?4 ^% `9 k5 d5 |开我？”
% K. ?) s# t- P0 L  }
; F: D& @) Y6 H* I+ P" h% a“你醉了！雨笙，你不可以再这样想的了！知道吗？我们是没有出路的！”
' R. D  E3 E9 v看着我的眼睛，原本愤怒的小雪神情开始显得惊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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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R( J, [* a3 t% `4 K“我不管！我要妳！小雪，我很爱你！不要逃避我！我现在就要拥有妳！”

) l0 T$ D3 Y1 Z' c7 p" N, |2 f0 X我强吻小雪的小嘴，她极力挣扎，脸蛋、面颊、耳畔、粉颈被我乱吻一通。
4 p  |9 g9 }1 {. r
, L; S4 H; M* f$ }8 R“不！不行！雨笙……我是你的…大嫂……不…不可以…我求你…不……”
* \' h  w/ T& @% l2 J
小雪虽然万分颤栗，但叫喊声音却尽力压抑著，怕会惊动外面的人。

/ L# \9 I- ~# Y+ n这就是旧社会！女人被侵犯凌辱，连高声呼叫求助也不可以！被别人知道这
种“丧德败行”，吃苦的永远只会是女方！

" h& x3 `" Q7 S5 W1 Y7 q" y+ _! Q我也不想惊动下人，我用嘴巴堵住小雪求饶的小嘴，舌头长驱直进伸入她口
腔之内，接触她的舌尖。
& ]: A0 c+ a, f# E# b
$ K6 D$ X, L) a' s小雪被我堵得无法说话，我乘势用舌尖搜遍她口腔内的每一角落，缠卷她的
丁香小舌，卷起内里的涎香，然后往自己的嘴巴里送。

, B% `) v" Z/ d8 s) ^我将小雪压在床上不断的吻，寒风阵阵从窗缝吹进来，舞得遍地幽幽摇摇的
) O% ]& H' _4 j" S7 M烛影火舌。

“唔…不……唔唔……”被一个大男人压着吻了很久很久，弱质纤纤的小雪
声音愈来愈弱，挣扎的力气也渐不继，我双手放开小雪，尽情在小雪身躯上下游
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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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被我搜遍的小雪身躯开始颤抖，有气无力的只能作零星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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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w4 x* q+ m3 o' ?7 o  M我解开她右胸上的三个结扣，将罩衣左右揭开，小雪晶莹雪白的娇美上身展
现在眼前，微微凹陷的小肩窝，饱满高耸的胸脯、粉嫩娇艳的两点桃红、呈现优
2 |- H! |* Z: M) J美线条的蛮腰、还有那露出少许青草的圆润下腹，我目眩了半向。
; m  |) I& C' \1 R
* A2 N& F1 L/ @7 ]9 Y# t) i( R* ]& U小雪羞怯的以双手遮掩，我猛力一手拿开，然后握著那一对迷人的玉乳尽情
吸啜吮弄，如珍宝般尽情细味。

5 L! Y) I" V& g“唔…唔……不……”这时小雪己浑身乏力，双手只能略为表态的微推我肩
膀。
6 F, L. l2 t( o
来到这个时刻，眼前的猎物已无力反抗，我的兽性反而平静了下来。放在前
面的是我一生最爱的女人，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我无限怜惜的用柔情的目光，
, W' d& Q8 b" f" b+ Y7 ~重新欣赏眼前的迷人胴体，然后一一用吻封印。我尽情细味品尝小雪，从额头开
! r( Y8 {2 V9 o- ~6 K始吻下，连眼帘也不放过，吻毕脸颊颈项肩膀，再探头呼吸舔食醉人的腋窝，吮
啜每一根纤巧的玉指，然后细味光滑的玉背柔肌、浑圆耸翘的丰臀、还有修长玉
% A' F- ?9 n' }9 {' `  y4 f足的每一寸。被我吻遍全身的小雪已差不多全身瘫软，气喘连连，目光散焕，小
嘴只能微声呢喃。

- ?3 b/ `( O+ t2 x# D, ]* r下身衣物早己清除，当尝遍每一跟精致的玉趾后，我慢慢张开小雪的双腿，
" f; q7 G1 X& P; ^3 u8 ?两片浅粉红色的花唇映入眼帘，中间还有一大片黏腻，身体反应不懂说谎，对于
* D1 k7 {0 e2 m5 B" L6 M我的侵犯，小雪的身体己作出喝采的回应。然而作为一个有廉耻的人妇，女人最
3 w2 D, l% M* X  W" G- d私密的秘境在夫君以外的男人面前完全展露，还作出情欲的反应，小雪羞愧得无
, L. f& {/ H5 N. q: \地自容，双手掩著脸嘤嘤哭泣起来。

1 d  z; Y" }  k$ |7 w& H" A低头吸一口那带腥的淡淡兰花芳香，令人飘飘欲仙，我情不自禁伸出舌尖舔
一下那蜜穴的腔肉，小雪原本软瘫的身躯如遭电极般一下强烈抽搐，然后全身绷
6 a4 o0 i8 L% q5 j+ h* [! h+ ?$ Y紧，我每舔一下，小雪就像橡皮带般再拉紧弯曲一些，到我大口的品尝，她就像
3 e7 X  n% W* b! V1 V1 {3 E断了线般反方向硬拱起来，全身瘫痪松弛，喉头发出长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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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情呼吸醉人的花香，舔吮花穴的每一处瓣隙，不断啜饮泉涌的花蜜，卷
; [. U& r3 G2 c5 _( T+ A& O+ X4 B起舌尖钻掘花蕊的深处。小雪腰肢不时弓起拉紧不时卷曲瘫软，分不清楚，那究
: s1 N; U/ Y; _竟是千般快乐，还是万分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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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用完世上最迷人的花蕊，我啜一口蕊顶凸起的花芯，然后从那里笔直向上
舔，青草、脐眼、乳沟，直到朱唇之时，整个人体已然对好位置，我摆起架势，
命根子毫无保留的朝花蕊捅去。

# t4 Z0 p2 ^1 ]" h# p肉冠抵进温暖而湿润的泥泞，撑开紧凑的肉壁直抵梦的最深处，原本梨花带
  W1 {' X: g9 ]雨的小雪突然杏眼圆张，嘴巴半开，满脸惊恐的瞪着我，感受我成为她的男人的
0 G, u0 [* s) [2 l7 i重要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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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L6 c. g) Z% G. K4 t我和小雪，终于二合为一了！我情深款款的看着小雪，下身也开始由慢而快
; Y+ v5 r* P6 d. V- V5 e% A有节奏的律动着，小雪面容非哭非笑的看着我，下体开始慢慢扭动，迎合我的抽
送。我似受到鼓舞，不自控的愈动愈快，最后几下强劲的冲撞，毫无预兆的忍不
% b7 m( h2 F+ e, Y( p+ w9 S住精门大开，我在过度刺激懭奋之中情不自禁早泄了，大量积存已久的种子猛烈
注入小雪梦中的最深处。而小雪也似有所觉，双手用力抓着我肩膀，星眼迷濛，
脸泛潮红，女性的本能又令她变回一个贤淑顺从的女人，接受男人的播种灌溉。

这刻是我人生的最极乐，是我人生的最高峰，和自己一生最爱的女人合体，
! I# f: D8 v0 b9 n* n  c: y* o在她的梦中注入我最深情的种子，为她的生命打下最亲蜜的烙印，令她成为我的
女人，此生只属于我一人。受精之后的小雪全身呈现粉红色，那是她接纳我的爱
的幸福证明。

( D  O4 u9 l; ]" s6 a5 `' Q我俩喘息著的面对面互相对望，眼前的女人脸庞遍布娇美红霞，双眼水汪汪
2 t" ~6 m  K  j的充满醉人风情，含情脉脉的凝视着我双眼。看着如此动人的脸，我忍不住低头
: Y! _0 D# U2 y( C( V* f又吻，这次小雪不但没有再反抗，反而张开小嘴伸出小舌迎接，我大喜过望，闭
目享受两根舌头的痴缠，发泄后一直埋在梦的深处根本就没有软下来的命根子，
5 T: T+ @- v" k- A" F* Y又再开始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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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我溶化了的小雪一边纤腰款摆一边怜爱的抚抱着我的头，让我尽情在
她身上各处亲吻。干得久了腰身发酸，我想变更姿势，但又不想离开小雪，怕刚
; r- C( T1 L3 `2 l4 m; y5 A9 U0 t注入的种子会溢出来，我揪起小雪一条腿，以一直停留在她体内的姿态转动她的
. `$ y1 i# T6 [" a身体，令她变成伏在床上。一边连着身体一边被旋动，小雪忍不住叫出如仙子般
+ j( U0 U$ Y$ G1 c8 t2 X0 C  |的腔调。

完成转身的动作，我以踏实的姿势虎腰猛挺长驱直进抽送冲击，从后面看线
条显得更夸张的丰臀，被冲撞得发出“啪啪”的声响。背着我的小雪起初咬着手
9 G4 V0 p4 r+ Q9 w臂在哑忍，然而冲刺愈来愈猛，频率愈来愈密，她终于也按耐不住发出咆哮般的
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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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6 _* m; X3 T1 n; e* o床架发出的“支支”声与肉体撞击发出的“啪啪”声，此起彼落愈来愈快愈
来愈密，最后浑和为单一绵长的声响。背着我发髻散乱的小雪也从咆哮变成张开
口却发不出声来，我控制不了自己，从后驾驭著最深爱的女人肆意施虐蹂躏，跟
3 _5 k1 D- e7 b3 _著以最狂野的姿态，以最快感的高峰，在小雪的梦中再一次酣畅淋漓的喷射我深
0 Q- ~1 A# n1 ]7 i情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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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发泄，命根子感受到阴壁一再传来痉挛抽搐，知道此刻的小雪，正和我
一起同步达至销魂蚀骨般的快感高潮之中，令我心身都无比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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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过后，激动的身驱略为平复，我以刚才同样的动作将小雪反转过来，连
接的部位再次感受研磨旋转，小雪再次如泣如诉的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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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再面贴面的对望，体内满戴我的种子的小雪己尽卸淑媛的尊严与羞涩，头
发披散，面色潮红，眼睛半开半闭，野性情欲光芒的眼神始终定在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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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怜惜的亲著吻著，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的命根子毫无倦意的又再蠕动起来，
小雪温柔的勾住我的脖子，自然地摆动蛇腰，毫不羞赧显示她的情欲愉悦。而早
; {  H& C7 D$ Y3 w% R已胀满的腔道深处不断溢溅出蜜液，发出“噗滋噗滋”的美妙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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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像两条蛇般一直在床上交缠着，沉迷在无止境的欢乐高潮中，一次又一
6 w. K2 X; C4 @8 K次的施与和幸受，轻怜蜜爱，欢畅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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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笙！你这畜牲在干什么！？”
( K* N5 F' ~: f! X, q
, N, u7 n2 Z, I突然其来的怒号在门外响起，极乐中受到惊吓的我俩一同望向房门，哥哥脸
; \( |8 Z4 d' ~1 n6 N色发紫的站在那里，怒视着我俩在咆哮！

吃了一惊的我一瞬间又回复镇定，我冷冷的起来穿衣，而吓得魂飞魄散的小
雪，无地自容的整个人躲在被窝之内。

+ i4 k* _, }; E. L1 C“是我！是我辱了小雪！”我望着哥哥冷冷的道。

没有退路的了，我不能失去小雪，不能将她交还给哥哥，我义无反顾的面对
4 p1 d. f- n/ P; E* S后果，要不就得到小雪，要不就死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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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3 H& v+ L, f+ w; w“她是你的大嫂啊！你还是人来吗？我打死你这禽兽不如的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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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 {& g0 d/ s3 @一下用尽全力的老拳，将我捧得飞离地面摔到墙角，我眼前一黑还未回复神
7 x( i7 G, B+ y+ ?& v) h0 I9 W智，第二拳又到跟前，登时血花四溅。一直以来最疼我的哥哥一脸是泪完全失控
的，将我迫在墙角拳脚交加毒打。
3 l! p5 R! J4 {& r- N- e0 s
) x" P: h5 t8 T我没有反抗，亦没有答辩，这是我甘受的，我没有后悔所做的一切，只是一
1 Z! \' x3 l$ r4 h+ |+ s望到呆在一旁泪流满面的小雪，我心如刀割！小雪，我对你不起！但这样做是必
须的，否则我们便如妳所说的没有将来。

) h8 }/ O) v7 ?1 J! A年长我十岁的哥哥自小就背负作为一家之主的自觉，对我虽严词厉色，却从
' b# I( d! k% @未对弟弟施过体罚，我知道严父面具背后，实则一直以来对我万分疼爱。此刻哥
哥对我像疯了般的痛打，我清楚感受到他此刻有多悲痛、他对我有多失望、和他
. L1 D4 Q* I, r0 {: e/ t4 g对小雪的爱是有多深。
: y* O. A( r% x6 H8 O- J
. |; l" n, ?4 V, {7 B9 i对不起啊！哥哥，爱上自己的大嫂，你的弟弟已没有回头路了，我必须要走
这一步，只要能冲破这一关，美好的将来就会在前面。哥哥，你打吧！你尽情打
8 t& v, w* m' F: Z死我吧！但若然你最后忍不下心灭了我这个畜牲，我就和小雪远走高飞相宿相栖
4 Z9 J. |- e6 ]/ v* o: z了！
, ^8 Y$ E& y- [* n9 L
+ Y; j: s) ]/ z4 _! ^; p" ]哥哥边打边骂边哭，最后泪也干了话也尽了，就是失了常性没法自己不停的
# W: I5 C! N5 l9 D2 j" V打，我感到我的头破了，手断了，胸骨也折了，从头到脚都是血。而哥哥也一身
5 e1 M  n  D, J3 t是血，我知他不想打下去，我知他心里不断喊自己停手，但他就是停不了，除了
打，他无法面对自己，一个是他最疼的弟弟，一个是他最爱的妻子，无法面对事
/ ]2 r) X; K( }6 s: M9 }# H. X' ^实的哥哥也和我一样，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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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发现鲜血从喉咙里喷吐出来的时候，在拳脚交加之下的我破肿不堪的嘴角
0 }; d; ~+ o. F/ S: A仍尽力作最后的苦笑，我知道我要死了！我果然过不了这一关，正如小雪所言，
我们不会有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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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1 ~- I& n8 h$ c0 W/ @6 {) ], i“停手！风扬，不要再打他了！不…不是他迫我的！”
在我离死不远的时候，一直没有作声的小雪竟然上前阻止丈夫，她在替我说
& B3 d% a; h7 |1 a9 k话！我不知她是真心还是为了救我，当时只有无言的感激及内心的窃喜，小雪终
于为我踏出第一步！咱们只要冲破这一关，走出这一步，美好的将来就会在前面
) e& y; M+ h/ T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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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的说话刚完，哥哥的拳头停止了，腿也停止了，哥哥呆呆的回望仍在床
上以棉被包裹身体的小雪，绝望的双眼又再翻滚落下眼泪，而小雪的饮泣也停止
1 e. V8 |; ^2 C: U8 x* p1 l& [了，四周寂静得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将近烧尽的烛光摇曳不定，屋内所有人与
0 W' z) E2 E0 g+ a% {物的剪影在墙上如群魔般乱舞。

没留下一句话，哥哥丢下我和小雪的残躯，如烛光般步履不定的离开房间。
翌朝清晨，下人发现哥哥在西厢那边上吊的早已冰凉了的尸体。

家逢巨变，事发后已伤心至没法流下一滴泪来的老父，只对我说了两句话：
! ^% u: o7 n8 E“你走吧！我今生也不想再见到你！”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老父的脸，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的我，连下床都没能力，
被下人用马车抬了去南城二房叔叔那里，我在二叔家里躺了半年，到能走动后我
回家一倘，下人没敢让我进屋，一直也很疼我的管家怀叔偷偷告诉我，小雪自我
被送走后不久也回沈阳外家了，我旋即赶往沈阳，小雪的家人一见我，二话不说
$ H4 x! A, x" y- J, _就用木杖将我捧出去，三个月后我再去找小雪，发现小雪整家人已搬离沈阳，从
* D0 x! u: x! {# l# v. f此音讯全无。

! ~% l* F$ j- U' O+ X数年后，八年抗战爆发，在国家生死存亡之秋，我孤身游走四方，寻找小雪
' j: `" c: p* P一家踪影，始终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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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E& J5 B* k' W3 }% `又过了几年，我收到二叔的书信，得知老父离世的消息，那时兵乱迭起，北
' e8 F0 E& s0 g+ Y5 r; a$ O$ N! m$ S+ p平沦陷，文通阻绝，加上收到几经转折送来的书信，己经是老父过身的三个月之
后，我也就放弃了冒险回京奔丧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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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数载时光如水般流逝，直至去年，突然心血来潮的我回到离开了十多年的
$ ]: {7 n" X& k1 ]北平，原来老家已经荒废，只余下一个十七、八岁自称是管家怀叔亲人的陌生少
! \3 a% z: g! G女在打理，对于这女孩，我有一份莫名的亲切爱慕，然而又总觉得很远，终是无
法近得。

' d8 c# B# ]! N: h  ~在祖屋安顿之后，我和少女往拜老父，晴天霹雳，我发现在老父与哥哥的墓
旁多了一个新墓，上面写着“方门霍氏小雪之墓”！

当晚，那个看守家门的少女突然不辞而别消失无踪，翌朝我找上怀叔，那时
我才知道，原来那个陌生少女不是怀叔的亲戚，她的名字叫：方．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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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6 L* q8 O" H" ~/ Q# }7 D" E【半．生．缘】
# |$ R* w, F2 }6 r; ~当车站的大自鸣钟再次响起七下钟声，人间原来已经暗暗换了芳华，我从前
尘的掠影浮光中返回现实，我仍然在咱家老居的房间中，冬日的晨光已照遍每一
9 |, w0 Z$ A6 S  z) |角落，昨晚的暗色微粒已一点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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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不会忘记，小雪己经不在人世的这个事实，这个给与我以生存动机的
人，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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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7 J: C* q; o1 ~! E现实中，小雪已不在人间了，我的胸口像被人剁了一个洞似的，一时间脑海
里尽是从前和小雪一起生活的种种，逗趣的石子路，防空洞内的漆黑，吹一整夜
$ o3 [* \! D7 c* F! O2 y5 F/ v的寒风，群树摇曳的声音，她最喜欢吃的龙须面，温柔的月，早晨的冬日阳光，
$ p2 p) `$ J$ B; r与及那没法忘怀的甜美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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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生离、死别相互交错，我一个人徘徊在痛苦的回忆之中，回忆是那
样真实，现实却是那么虚幻，眼前的事物都好像没有什么改变似的，无论那一天
都和前一天同样，我失去时间的连续性，失去了同人间相接连的感应，所谓的活
) J% w* f8 R5 E4 r2 B; X, G著，没有未来，也没有方向，所见、所知、所感，都只发出空洞洞的回音，令我
4 ^" Q* u0 J- k+ D的胸口深处发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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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过去了，我终于也从小雪已死这个事实中克复过来，然而死者已矣，那
$ z& d# ^6 r" d# d活着的呢？这刻小雨又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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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传来两声咯咯的叩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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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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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管家怀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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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怀叔拿着盛热水的盆子进来给我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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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Y. S7 Y0 \“怀叔，你不用服侍我了，这些年来我四海为家，已懂得照顾自己，不是当
年那娇生惯养的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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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o9 ~! H3 a' A7 A: _“应该的，怀叔是下人，见二少爷你再回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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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你不是说那个方小姐，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回来拜祭大哥和少奶的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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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自从四年前方小姐送少奶的遗体回来安葬之后，每年冬天都会回来
5 |- K) G) ]! u8 c3 J6 ~这里住上十数日看看少奶，你去年回来，就是在这个时候遇上她了吧。但二少你
; g. p' C4 m9 t& u- {问得也是，今年怎么过了大少奶死忌方小姐仍未出现？是旅途有什么阻滞吗？是
了，二少爷，日本鬼子才被赶跑没几年，听人家说国家又要内战了，你说会不会
& Q( x4 x/ ?1 y. W( w真的开打？”
) [" ~6 r- p* y$ Q- {& b
; i5 _8 A5 W# \' @$ I0 z/ m1 F我怎会有闲心理会国家的混帐，脑里一直在想着小雨，对怀叔的问题听而不
闻。怀叔见我呆呆的，也通情的下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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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妳是在避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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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影子遮闭了日光，我抬头望窗，窗帘在微风下翻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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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站在窗旁，一脸忧伤的凝望我。

“小雪，妳可否告诉我小雨在哪？”

小雪微微摇头，然后望向窗外东大街的方向，愁容丝毫没有改变。

一阵北风吹过，窗帘被急风牵起，掩盖了小雪的身影，然后到慢慢荡落下来
时，小雪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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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小雪已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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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向窗边，见东大街天安门的方向一大群人在聚集，人声鼎沸，我思绪有
些灵动，连忙梳洗更衣，出门去看过究竟。

东大街一带，聚集了数以千计学生，以“反饥饿”、“反迫害”和“反美”
- b: b7 e+ Q( u! x! \为名，高举旗帜游行示威，派发传单，高叫口号，军警一直在街的另一边高度戒
0 X$ r6 s+ B; ~$ i备，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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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对国家毫不关心的我，来到看热闹的人众当中四处张望，那一刻，其
+ f& S& o3 n5 `0 L2 e实连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又到底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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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9 B( D. W$ p5 U突然间，全身神经都在绷紧，在密密麻麻的人丛当中，我看到一个鬓了一条
! j% y# G$ I0 @9 G, o# y大发辫的少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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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7 e& o4 K" q- H7 F- C" p8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响了一下鎗声，全场成千上万的人众霎时间全部
起哄暴动，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市民四处走避，学生们冲向军警，军警也冲向学
生，很多人在呼喊，很多人在号哭，有人跌倒，有人躺在地上，其间再断续的响
了两三下鎗声，情况一片沉乱。

0 D2 H: ~  T6 X) D- N$ `我不顾一切的跑到刚才发现少女的位置，四处都是混乱人群，却不见了她的
! f; ^- T( @( v# e踪影。

她到底是不是小雨？她到底是不是小雨？她到底是不是小雨？

内心一串慌乱，突然一个军警挥着木棍向我冲来，他见我穿着半旧的麻色长
衫，大概以为我是北大的老师来吧！

7 T+ b- e) _8 c% M1 f7 }我呆呆站在那里，脑里一片空白，眼看快要被当头棒喝，就在这时，不知从
哪飞来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打中那个军警的面门，他疼得掩面倒下，我仍来不
7 P/ f" ~- N- H4 b及反应，有人牵着我的右手，拉着我就跑。

我们冲出人群，在前面的她拉着我不断的跑，在后面的我被她拉着也不断的
( Y0 X, ?* N; C( M0 p! N: |跑，感觉两个人像要逃离尘世的枷锁，挣脱世俗的束缚，仿佛世界只剩下我俩二
人，我们荒土飞纵风中放逐，走到世界的尽头。我跟着她跑呀跑，眼前一条长长
$ F7 G( ~& O. K6 G: c: ^的辫子尾巴笔直摆动着，扫过我的脸，阵阵的玫瑰发香动人心魄，我认得这种香
  B3 N5 ?4 N2 r# F- X/ S气，我去年嗅过，我二十年前也曾经嗅过。

终于离开人群聚集的范围，我俩跑到一处有遮掩的巷子栖身竭息。
' ], {5 ~/ c  v6 n
5 r: J- T' z! N) [* A3 k我一边喘气，一边再确认这个救我出生天的人，眼前少女梳着一把长长辫子
& H; G, k1 d9 {& t. E" ]# S. C, S尾巴，眼球儿如浓墨顿点，朱唇有如红桃结聚，眉目清丽中，带出七分跳脱三分
幽怨，婉若西洋神话里长著两根透明翅膀，落泊凡尘的林中精灵。

她是去年在方家大屋中令我清醒过来也同时令我再一次迷失的少女。

2 `( O+ ^' w2 |" g她的名字叫：方．小．雨！
( ]& t$ J; V' V" B  z4 u0 d" e8 A
小雨喘息初定，用不友善的目光看了我一回，然后说句：“我走啦！”就起
来转身离去。

我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肌肤再一次的接触，去年在祖屋那一晚的情感，又
7 f1 W5 w) u. R( U. h5 X5 ]9 X3 w再一次翻动起来，那些经常无意中前来轻扣心扉的记忆片断，又再一次在脑内如
映画戏般不断重播……
1 ]/ K" L* g  B. }) {
〝对…对不起！方先生，我不知道你会来这，怀叔…我听说先生已十多年没
9 m  v& Y  m/ r: O回来啦，所以…〞
+ i: K; b# O* j0 J3 S) x$ Z
1 E* e  ]  E. m4 u& @〝不要紧。喂！妳叫什么名字？〞

〝我……叫…芳…〞

〝芳？妳叫芳？〞
  U: Q8 m( E3 F/ u$ V9 i
〝是……喊我小芳成啦！…来！我来替先生拿行李。〞
' m; \4 {; B8 A( i7 L% q$ O〝不用了，我自己来。〞

………
6 X6 J* n$ t$ }5 @
〝先生，你见怎样？〞
# H/ v. |: K$ v% G8 P2 j" n2 G
〝已没大碍了。〞

〝是了，先生，今早那坟墓里的女人是啥…〞

〝她？…她…是我大嫂。〞
7 O3 i" L$ _; I% ^6 z# f
〝大嫂？但先生刚才好像很伤心似的。〞
$ S! T4 a+ |7 L) w$ s) O. n
! p, _. w3 n; ?8 j/ E9 B: G9 I% w〝是！我真的很伤心！因为…她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

' x" V7 z' S+ }" a: u〝什么？那…但…〞
& w) h/ s1 G  q$ Z: T
# S5 W. J" r- W9 M〝但她是我的大嫂吧！虽然不应该，我就是爱她！直至今天我仍然是这样爱
0 m" {! ^" _% W7 y" h0 }! u她！〞

; `! j% {% r$ ]! ^/ Z〝这个这个…先生可以告诉小芳，你和她的过去吗？〞

………

8 E; x" B0 H* k2 T1 H; Z; B先生，你现在仍有否惦记小雪？〞

当然记挂！到这一刻她仍在我心中，影向着我的生活，影向着我的人生，
  U# i! v) n' f  g/ l( [我无法放下过去，无法重过生活，妳叫我怎能不惦记她？〞
/ a- \( ^' z* K9 u% A8 J6 I
& b; R0 e0 V& d& E5 v( V但你昨晚…〞

1 b0 z& h& O0 X………

  }% Z8 |1 h! J# H* I8 @小雪无法在世俗威严与道德的冷眼下，背负着心理与现实的重担去走完所
; l3 |' i  j. ~0 f  ^谓人生的路，她因为你郁郁而终，而你却每天也在想女人！你究竟有为小雪干过
! L' j  ]# ~+ u$ t% }什么？〞
+ {3 q; M) e5 q; t" q6 Z) B1 y) f0 a
昨…昨晚很对不起！只是…昨晚妳令我想起小雪，妳的背影很…像她！〞

  e% y; X5 i1 ]5 I………

小…小芳吗？妳在干什么？

6 A* v. ?8 G" ]" P6 @9 L5 d醉得头晕转向的我已无法作出肯定的判断。
6 Z8 M, W6 {/ M9 X8 Y2 U0 k
小雨穿上当年小雪的睡衣站在我跟前。

1 l3 x# d5 Y/ g9 R; ^我只想你知道，那时我的确是喜欢你的！

( L* l+ p% N/ w! V  y………
5 Q4 @& b0 _* T( \$ }" b' T
6 U9 C7 m+ G% S, n“放开我！你干么？”小雨用力甩开我的手，脑内去年大屋的片段也因此一
甩随即中断。
5 _6 D0 ?; M6 N! `
神智返回现在，对持了半向，还是我先开口：“小雨，妳不拜妳娘了吗？”

“你说啥？什么小雨？什么不拜我娘？”小姑娘吱吱唔唔。
  i& \6 f( ]3 H  z' K1 ~0 o
“我见过怀叔了，他告诉我，你叫方小雨，四年前，就是妳带小雪回来入土
8 a7 z5 F) S: }为安。”
+ }5 k  A# y3 Z$ A
7 Z2 _3 {) y  J4 ?小雨别个脸不望我，尾巴甩甩的，如钟摆般跌荡。

5 ]4 Y9 D4 L3 Z“我问妳，妳这丫头不打算拜妳娘亲了吗？”
5 v  s0 M; G; K# h/ j& E( K' N
“………拜过了，只是一直待在旅馆而已，原本打算………待你走后，回大
屋住三数天才离开的。”她眼珠骨溜转的仍不肯望我。
  B- k" U  D4 X# _7 I
' H# C4 Q& O7 ]/ w7 T那又是的！想起去年在大屋发生的事，她面对我感尴尬也是人之常情。
+ A# w& j( H" ?1 e
1 ~- l" g2 k/ ]- Z; W  p" Z; C“现下四处很乱，像妳这种丫头被军警逮著会很麻烦，我和妳去旅馆退房，
回大屋再算。”
/ q+ f6 R: W3 X
“我不回！”头一偏，那么一甩，很挑衅的。

; _7 z) Z2 F* f- k  M( E) i& ]0 D“妳不回大屋是为了避我，现在既然避不了，妳还待在外头干么？”

+ w* F) H1 p3 b  c$ U/ k小雨一时语塞的说不过我，被我半拉着的回去大屋了。
/ O6 n) H* s* h( s6 ^" d" G
经历超过三代的方家大屋，布满风霜的坐落在北平吉兆胡同的最尽头，远离
繁华的闹区，被一片喧哗的绿意所包围，雪后整个大宅更笼罩在浓厚的怀古气息
中，是最传统的四合大院结构。
7 L+ M$ n: e. x. I! \# _# n, Y
进入狮头铜环红漆大门后，经过倒座房和垂花门的回廊，就是大屋正中央宽
广而种满花卉盆景的内院，内院后是正房，右面为东厢，左面为西厢，当年老父
/ Y5 ]4 ?9 W6 P: f$ d与妻妾全住正房，而一般习惯上是长子住东厢，家里其他成员全住西厢，但由于
2 l; V- D/ o1 d6 I$ ?( l" I: n屋实在太大的缘故，东厢分成前后房作我和哥哥的房间，西厢则作为客房留给招
5 M7 G, E9 `+ ]呼宾客。而单是东厢本身已极其壮观，左右耳房的迥廊尽处设有水池花园及小亭
园，终年种有红枣树与葡萄树，回廊一带隐隐透出兴趣无限。小雪大婚的那晚清
+ j- }3 G0 X  b% Y' c晨，就是坐在那里，一个人悄然泪下。

二十年后的今天，我和小雨坐在当年小雪坐着的位置，我正在告诉小雨那一
晚第一次见到小雪落泪的情景，而小雨默默无言往水池内丢石子，池内的鲤鱼四
处躲避。

我问她：“小雨，这些年来的日子，妳两母女是怎么过的？”
3 f$ o/ {0 `& B6 K5 X" s; p8 v
+ @! S6 r" @. a# O! x她告诉我，自从当年我去沈阳找小雪被棒走后，小雪在夫家的丑事终也掩不
住了。无论自愿也好被迫也好，失贞的妇人都是万恶的，人言可畏，霍家终夕受
. z. c% _! L/ p6 o尽四方八面的冷语目光，有了身孕腹笥便便的小雪出外甚至试过被袭，霍家无地
' ~: Q) x2 {+ _: \: |- C! D自容，唯有举家搬去辽宁，那里霍老爷投靠了一个和日本人有生意往来的结拜大
哥，那里没人认识霍家，没有人会找到她们，就是有人知道小雪的事，也招惹不
7 Y( @- r* `% z起。
9 ~7 }' h' ^6 @' ^! T+ Y4 M6 {
这时我想起小雪当日在北戴河畔忧忧的说：‘雨笙，你不会明白身为女儿家
1 ]' {- h8 X! K的悲哀！’心里难掩凄沧。
8 P- K) l- a" R( g
身边所有人的歧视目光及冷嘲热讽，是日积月累无形的伤害，因为自己而害
了全家，更令小雪一直也无法原谅自己，终日郁郁寡欢，生了小雨后更是忧疾缠
身，就在小雨十岁那年，根本没有生存意志的小雪，怀着永远不会解开的心结离
; X& K- n% w. z6 R  C7 G开尘世。后来日军节节败退，很多地区与交通也开放了，最疼她母女俩人的小雪
; w; s/ J( W- @) ?. D) R的弟弟，带着只有十四岁的小雨送小雪回北平安葬，完成小雪“生为方家人，死
/ R" Z: Q1 x  b& o7 Y) \: {为方家鬼。”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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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稍微回复了一点自我时，发觉自己在冬夜的繁星下默默流着眼泪，而小
# E* o( W: ~6 G. P- p; I雨的头枕着我的肩，也是泪如雨下。时间不知不觉己到晚上，我默默的哭着，眼
; D: z, x2 _5 j" m. P" d6 e眶里的泪，流完了又马上泉涌而出，回复了平静的大屋、古树、亭台，甚至自己
+ M* R. @- [- {! P1 p8 d的双脚，在寒风中一下子变得灼热起来，呼吸一下子几乎堵住了，难过得要死。
! \( Z6 B; i0 s/ x' D
  X  Y; ]# M7 B6 [' R( \“那时为何你不在我们身边？”小雨幽幽的说，语气像极她娘。
5 c  L1 I5 b  D7 S: m" t0 `$ b
" D+ A2 t" A9 S* Y我无言以对。

“你舅父呢？怎么这两年只有妳一个回来？”过了一刻我再放话，用手搭著
小雨肩膀，她没有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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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6 z  f* S. ^( k$ [1 l“死了，两年前日军后退时杀的，为了我。”小雨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任何生
命。
: Q: e! N+ G4 s$ @( t
. [' d- G2 C% _0 C+ }* c# z( j“这两年也只有妳这个小姑娘孤身一人回乡，霍家的人怎么搞的！？”
5 y6 q  ^1 O, c! q$ n- I
小雨没有回话，沉默己经是很好的答案，好明显，除了为小雨而死的舅父之
外，霍家上下对这对不祥母女并不好。

- N9 M  M6 l  h( Q6 S“留下来好吗？不要再回东北了。”我轻抚她的秀发。
! L; z4 h. X) b& Y
4 _( _; @+ v3 _4 ^8 w“不行，我明天早上得赶火车回去，今早原打算去车站买票的。”小雨一味
把辫梢盘弄盘弄。
# I5 _/ l- H/ D) E& d8 H( c3 O
“赶回去干么？”

9 E0 h* v! r7 M' n' |“成亲。”
2 @( X( U, M- u, H9 h% a; x: T8 O) o
“成亲！？妳只有十八岁，为什么要赶着去成亲？”我非常愕然，回头望着
小雨。
3 C; i1 p% E+ S
7 f+ N6 p; ]$ _% E) d5 |她突然站起来，放开了黑晶晶的两只大眼诧异的怒视着我：“为什么！？你
问我为什么！？你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急着成亲！？”语毕就跑着离开了。
, b( e* K$ R8 ~6 x6 U3 Y. o
1 f- E& t& u. |回到大哥小雪生前所住的房间门前，小雪头没回冷冷的道：“你不会明白身
为女儿家的悲哀！”然后就关上门。
/ U' a. ]; S& z9 i* A: t
& V) q* p- s$ q4 c: s5 Z( A' X- |5 M恍然大悟，我实在是个冒失的笨蛋，理所当然的，小雨急于要找主人家，还
不又是因为我！
$ n! A, m4 I/ S2 B$ d) d
一年前的冬天，我和小雨在这间大屋相遇，我以为她是个普通的下人，和她
- i* ]+ O8 j  G" O8 p一同去拜祭老父与哥哥时，吓然发现旁边多了小雪的墓，我在极度悲伤之中，向
4 f* k2 C5 m% N' y) }小雨诉说我和小雪的过去，剖白我对小雪二十年来的情意。

% I6 N" F; D3 v# z5 u4 {那一晚，屋外的风雪不断咆哮，风吹在纸糊窗上，哑闷地向，仿佛快要吹破
" k2 ~6 V3 o$ K似的。我俩二人都喝醉了，小雨突然换上二十年前她娘的衣服来到我跟前，含情
脉脉的凝望着我说：‘我只想你知道，那时我的确是喜欢你的！’

醉到神智不清的我，将小雨误当成小雪，将她抱进被窝里去！一夜疯狂，翌
朝小雨消失了，不辞而别，没留下只言词组。

这一年我四处访寻，却万万没想到小雨会在最动荡的东北，我没法找到她，
/ z' m  n9 z2 u+ d$ j唯一从怀叔那里知道，这四年来的冬天，小雨都必定回来拜祭娘亲，因此，今年
$ l9 A; g: \+ E# O的冬天，我直接待在祖屋这里等她回来。
8 Z/ \3 h, n4 N# g
时间已是深夜，四周一片死静，万籁俱寂，连风的声音也听不到，我睡在自
己房间的床上，呆呆望着虚无。无声的夜晚，愈是让人感到莫名的哀伤，我从天
! j$ ?$ s! {1 B& u4 K) ^窗仰望夜空，在清明冬日星座罗列中，我无法从一片漆黑中确认自己的所在。

在家家户户睡尽的茫茫夜里，我孤零零的完全没法入睡，我的心无比的乱。
, H* C) w' O# z5 x今天，我和小雨重遇，但到明天，当光线从地平线上射出来的时候，我将会再次
失去小雨。我很清楚，明天一别之后，我俩今生将不会再见，我将会永远的失去
3 b4 T  p  W: Q. [小雨，我和小雪的最后的联系，将会永远中断。
' h0 M5 s- P- }
, X# P& @: i; M6 Z思前想后辗转反侧，突然之间，房门咿哑一开，射进来模糊而淡淡的月光，
我从昏暗的房内望出去，外面明亮的月光照出彷如有一对发光翅膀的婀娜仙子身
  q5 O5 U; l+ c& o5 w影，仙子木立站在门上看着我，辫子解散了成长长的秀发垂在肩上。

我当然认得来者是小雨，只是一直以来小雪在我梦中与闭目间不断出现，令
! ^. j8 O% Q4 x, {3 w: }3 B6 O我有种虚幻的错觉，我无法确定一切，眼前的女子，令我的心在乱跳。
3 T% I: q' z' y9 k' T
% N5 j8 r5 l, S1 B/ b( ^& X眼前人迳自进来到床边坐下，二话不说跑进被窝里来，背对着我的睡在我身
2 [, `: n) v, U6 q" f4 V旁。
0 E; @; Q  p9 I- |7 U/ g! C
$ ]  p& A& E! G& R6 S“我冷！不想一个人睡！”她背着我说。
3 z! j5 c# i2 q+ ~& B2 b
: `) J( x: T* G" H她是小雨没错。
. P& s' Q  T; ^# [. J
没想到小雨竟会对我撒娇，在深夜的星光之中，我对小雨的这份突然的心意
, N; [+ G! q9 t1 x$ q% k产生一种强烈的幸福感，有点心虚却异常甜美的幸福感，我想只要明天的太阳不
! a) g5 Q, v4 S6 |6 Q* U9 x再出来，她将会永远的待在我身旁，慰借着我。

和别人一样，我曾经拥有过我的亲人，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他们一个一个
  Y& J4 q4 |+ S( u6 |; ]- @地离开了我的世界，剩下了孤零丁的我，蓦然回首过去，眼前的一切真实彷似水
) R1 I. b+ w4 e月镜花，为什么唯独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活着，在那伴着我成长的这座大屋里，我
$ B5 G) V5 v. |$ {9 N& C0 R8 b明明已经度过了不少岁月，为什么到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
  Y# A* ?) y4 o  w4 K
原来不是的！今天我发觉自己原来不是一个人！我的前面有小雨，而小雨的
后面有我。今晚我不再感到孤寂，这里，可能就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可以忘
掉今天，可以不再思考将来的一个安乐窝吧。
  B) ^3 e' q+ K, \9 I: e“小雨，妳的夫家是什么人？”我试探著的问她。

. l/ o# g8 ~( b' s6 j* O“不太清楚。”她冷冷的道。
5 ^7 g- {+ c* G+ r/ a0 R8 j/ F
“怎会不清楚！？妳怎搞的？”我竟装出严父的口吻。
) q$ H% [5 b2 u( q& T! Z
1 e1 y' @/ ~. }9 L2 f“自从娘死后，公公婆婆就不断找媒人介绍相睇提亲，好像很想将我早日送
出去似的，不过一直也总算没有强来。就是去年……回去之后，我的心很慌乱，
只想尽快有主人家要我，也不搞清楚提亲的是谁，一口就答应了，没想到嫁娶之
事竟然办了一年，幸好最终肚…皮……没…没大起来，否则……我恐怕连人也当
# R" ~; c/ d% b  ^8 l不成了。”
6 V* n, b  d: `* P- \6 Y
哎！果然是因为我！

  C2 _( \1 a8 m5 j“不回去真的不行吗？”

1 e) a  {, P1 K0 N' P0 z“娘已连累得公公婆婆很惨的了，你叫我怎忍心再伤害他两老多一次？”

“但妳甘心吗？”
0 n0 m# i9 w& e: b- F/ [
' o! R/ r# H( M  |7 Q“甘心也好，不甘心也好，这就是身为女儿家的命。”

她的语气不似只有十八岁的丫头，倒像个饱经风霜的白首宫女。她的话，留
- c5 {0 B6 t2 H- ?5 F3 Q6 O& Q下一股哀愁的预感，缓缓渗入我心底。小雪经过的悲哀足迹，现有由小雨在一步
一步的践踏过去。
6 P. N: f! ]; R" c' A
' p+ e' A3 X! A  E& o  F, o断断续续传到耳朵里的小雨的说话教人觉得无限惘然，晚上的心底话总是难
免有孤寂的感觉，了解真实也总是教人悲哀，我像一个内疚的小孩一样，在自责
& h/ D" }9 e9 A4 z* A与不安之间悠悠地聆听着。

: O$ D! x& v5 k. q, D8 q7 Z这时小雨缓缓回身面对着我，我俩以鼻尖几乎触碰的距离面对面，我嗅到小
雨的馨香鼻息，看到小雨瞳孔的星光。
2 E" O' U1 `0 P8 s( s- x1 S
这一幕似曾相识，二十年前，我和小雪在防空洞之内……

4 Q" j- i$ v3 s小雨看着我的眼睛，伸手轻轻抚着我的脸。

“娘生前，一直不停说着你和她的往事，她告诉我，我的爹，是个不折不扣
的大坏蛋！”

8 Q, L: d9 }; _% B虽然心理上早认定小雨是我的女儿，但仍不能完全排除她是我哥哥的骨肉，
直到这一刻，由小雨亲口说出，我不其然感受着强烈的激荡。

跟前和我睡在一起的，是我的亲生女儿！是一年前和我有过夫妻之亲的亲生
  T" P( g/ |5 y' w. _$ @4 x女儿！

9 V' h% i. p/ K. S. S“她告诉我很多关于你的事，她说你在防空洞欺侮她，经常呆呆的看着她的
身体出神，她还知你经常偷窥她出浴呢！”
0 ?' a' y4 q; {+ ?) c: ]; q! ~
被亲生女儿尽数自己年少轻狂的丑行，我脸红耳赤，不知说什么好。

, F! M  f5 M* A“娘还告诉我，我的爹眉清目秀神情忧郁惹人怜爱，是个干了什么坏事都令
) L1 T( |' L* X' S人怒不起来的小孩子。原来…原来是真的呢！我的爹今年四十多岁了，仍脸如冠
玉，样子像三十岁的落魄青年，性格像二十岁多愁善感的忧郁少年……”
6 N/ P  G9 S. o- ?8 \1 h* U5 G
3 O" v* V& X% Q0 ]1 n5 i, ]7 E: B小雨的纤纤小手抚过我的脸，确认我的耳朵，然后用指尖素描我嘴唇的形
状，一种不可捉摸的感情，笼罩上了我的全身，我如触电般沸腾起来。

“爹和娘的故事很悲，但又很浪漫，每个人都有自己憧憬的浪漫爱情故事，
而爹和娘的故事，就是小雨自小以来的幻想和希冀，一生人能义无反顾轰轰烈烈
- c9 R: L9 l% W8 h% s. K: `的爱一次，多好！从小我就想看看我的爹，是不是如娘所言，是个会勾女儿家魂
% [9 U9 p$ q9 H7 E* y9 ]  c6 @魄的大坏蛋，爱情故事原来是真的呢！假如我是娘，我……”小雨的瞳孔内散发
异样的光茫，小嘴呵出撩人的气息喷到我脸上，我想起去前的冬天在这张床发生
的事，不其然心笙摇荡。
" \# d* r) O1 L/ ?5 s
' N2 [: J# c* |/ c5 D“小雨，我是你的爹来喔。而妳，快要作他人妇了。”我心神在交战着。
) G7 Y, ?9 [! Z. S7 n2 k' Q% l
“我知！我的一生不会再有机会发生爱情故事的了，而我俩父女已经是命中
注定要下地狱的了！就是因为我快要离开爹你，让我再当一次你的小雪好吗？就
这么一次！没可能会有下次的了！”
, X; f' M3 G8 @& Z
的确，我俩父女下世是怎也当不成人的了，世俗的事与我两父女再没关系！
9 V- @0 G* o- K5 B. r; ]) i3 M想着想着，心念还未落实，小雨的唇，已经实实在在的印在我的唇上。

2 T6 B' r8 f* t5 f! P一年前的那一夜，我不知道小雨的真正身份，但此刻，和十八岁的亲生女儿
' ]5 |( f( Q' o3 j躺在床上两唇相接的亲吻著，那是前所未有的感受，我的心窝霎时发出雷霆的震
' H0 C0 Y/ a% C& e: R/ s: f动，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激烈的咆哮，不是痛苦，而是欢呼！

下地狱吧！离经叛道吧！永不超生吧！谁规定大嫂和小叔不能相爱？又是谁
规定父亲和女儿不能共鞋连履？就是所谓的世俗伦理与道德枷锁，将我和小雪打
; l8 {  B) |( K! \, b5 o  _进无底的深渊。小雪的一生毁了，我的前半生也毁了，二十年前我是那样义无反
! Y+ s$ O* H2 ]5 F, Q/ r  r) X顾，二十年后的今天剩余那摇摇欲坠的命和那丁点儿的时间，我到底还为什么而
( [& R! }) w4 u. ?* ^7 \挣扎？眼前的是小雨也好，是小雪也好，是我女儿也好，是我大嫂都好，我们现
% v& N- w$ f% {0 W在是有违伦常的交沟苟合，那又怎么样！？天管得了我吗？

; |* m/ s2 h* q' f  \心念既定，我反过来压着小雨亲嘴，舌尖缓缓撑开她的齿根入侵口腔，小雨
: P# R0 Y7 ]1 P6 [) g先是一愣，然后慢慢闭上眼睛放松身体，享受父亲的舌吻。
0 U9 f" o) `8 G9 r9 l
我一边舔弄女儿的丁香小舌，一边手不闲著的探搜她的胸脯，小雨的胸不算
* S# B" A4 C0 I& ^2 V大，然而像个小饱子般躺着仍高高隆起，感触饱满坚挺，充满发育中少女独有的
质感。
1 T/ }" G- J/ r. M
当衣襟已然解开，我悬著小雨的小嘴吻下，粉颈、锁骨、肩头都不放过，然
后气定神闲的慢慢用眼睛欣赏女儿半裸上身的迷人线条。见小雨娇羞的闭着目别
过脸，我低头温柔的品尝那已硬挺的乳尖，舌头在樱桃四周徘徊打转，小雨紧锁
著眉心，像是痛苦，又像陶醉。
% m/ q9 n0 s8 j* w
2 l2 Z8 ]; d- @0 p6 ?' {" f从乳尖吻到乳根，再寻找腋窝，深深吸嗅那玫瑰般的少女幽香，轻轻舔咬那
如青草般的稀疏腋毛，不知是怕痒还是害羞，小雨左闪右避不让我舔，我唯有将
- q0 g/ L7 h3 j; e' J. P面门压埋在那小巧的胸脯上寻找慰藉，小雨深情的抱着我的头，彼此相互耳鬓厮
% B7 B' R# o3 a& n2 O磨，轻怜蜜爱，温轻缠绵。

温存之际，我伸手探入小雨两腿之间，少女最私密的部位被一只男人的脏手
抚弄，她本能地一夹，然后又慢慢放松下来，充份表露小女儿家的心猿意马与忐
忑不安。

我一手按著小雨微微凸出的小丘，然后用力的捽按，小雨立时浑身一抖，整
" m- W' y, ]- X个人如虾米般卷起来。我顺手拉下长裤，中指直入那娇嫩的肉缝之中，跟着温柔
9 w8 i- |& b6 {6 [- F地一下一下挖动，每挖一下，小雨就颤动一次。
+ @4 ^, f& _. h0 U# J
1 j- ]7 W9 \/ q) I/ B1 ]挖弄了一会儿，我掏出中指，上面已沾得一团团稀的粘的，我将手指放入口
中，那是我亲生女儿蜜壸甘露的独特滋味，我要好好品尝。

小雨拉开我的手：“不要！脏的啦！”
5 u+ M3 H2 E, ?$ t! p& O* G
“小雨的哪会脏，又香又甜，我要大口大口的吃呢！”我张开小雨双腿，那
里已是潮水满渠，我低头尽情吸吮舔食，小雨被我吃得全身僵硬，不知所措的双
手乱抓，迷迷糊糊的呻吟著。

愈湿愈吸，愈吸愈湿，私密处已是一片汪洋，这时小雨已有点神智不清，腰
2 a; P# u' `! M$ Z和腿一下又一下痉挛抽搐，眼睛半闭半开，只懂“不…不…”的呻吟呢喃著。
* [/ |" A  a% z8 F: z
我将失神的小雨的双腿架在肩上，硬挺无比的命根子对准位置，慢慢陷入已
9 i& V9 U( T% W0 p4 H+ i经蜜液四溢的旖梦之中，我和自己的亲骨肉终于器官相连的合成一体，被包裹在
女儿热烘烘傥软软的腻滑肉壁之中，那种超凡入圣的销魂蚀骨感受，令我如登极
乐，没有一个没血源的尘俗女子可以相比。
+ K- n* U5 s8 ]" ~+ i1 `; [4 f
小雨被我一桶，反而清醒过来的张开眼睛望着我。
! T2 w) f  x4 R4 i6 g4 i
& x4 O6 i& G; Q: a' L3 r“疼吗？”我怜香惜玉的问。
" d- p+ d1 M0 }, l0 |4 t2 I! i
* z# ~* A3 v: s: F& w“不。”小雨微笑的摇头：“但是，去年我疼了两天呢！”说完小雨俏皮而
0 n4 P' i  |) w& _" D又娇羞的偷笑起来，然后用力的抱着我。
, f- I6 V  ^/ u$ R3 a- p
# \1 v! b% _5 o  b$ P两根舌头又再交缠在一起，我抱着小雨，下体又慢慢的磨蹭，进而稳定的密
: h( o* |, t. U. L密抽送，小雨腰围前后耸动，一颤一颤的，迎合著我的冲撞。

动作愈来愈快，小雨的深处蜜液飞溅，她胀红了脸，面容抽搐出似哭似笑的
神情，呼吸也愈来愈急促。我原本有能耐再维持一点时间，但又不想压抑著本能
' k5 R# D6 u* G) k% D# V的欲望，我放下小雨双腿，让我俩的肉体能完全的贴紧拥抱，我用力抱紧小雨，
9 l0 e6 p& o3 h2 e# `用尽全力的冲刺抽插，小雨紧起脸庞咬着我的肩，手指深深陷入我背肌内。

; q/ f' y1 Z1 `" Z“叫我爹！”
+ g5 v" A9 V. F0 v$ D9 B. Z( d
, M( R" D1 Z7 Y0 U“爹！”

“再叫！”

) P7 _9 W! _! C8 U* {/ l3 g1 q“爹……爹！”

看着小雨难过的表情看着我，不断呼唤著“爹”，让我意识到这刻我是在奸
( F4 Y  }' |0 V1 A7 X污著自己的亲女儿！那种逆天逆伦的感觉，令我兴奋得无以复加。

3 G$ i1 C; t. J6 Y) W. b1 r( m“爹……爹……呵呵……爹……爹……呵呵……”

冲刺去到最高峰，我以和小雨灵神与肉体都二合为一不可分离的姿态，在她
的内心深处注入逆伦的种子。
' ~; ~4 E2 B# l0 B3 {
- s/ O+ z* p1 a! m' I) @虽然不是第一次交合，但现在是我第一次以小雨父亲的身份，完全侵占拥有
自己的亲生女儿，在亲生骨肉的体内播下乱伦的种子，天下间有哪对父女能像我
俩般亲蜜？我清楚的确认，不是因为爱小雪，我是真真正正的爱小雨，她是盛满
我和小雪所有回忆秘密的潘朵拉盒子，是在天上的小雪送给我的天下最珍贵的宝
4 D! O5 Q8 ~# `1 ^' D物，我是那么发自内心的想得到她拥有她，这个拥有一半我的身体和一半小雪的
身体的宝贝女儿，除了小雨，我什么都不需要了。

我伏在小雨身上喘息，不想离开小雨，但是无可否认的我已一把年纪了，发
泄过后的命根子不自控的软化离开小雨退了出来，仍欲火高涨的我灵机一触，爬
) K" b7 B: W$ ~/ w" K! f3 c7 o起来跨到小雨头上，将软掉的命根放到小雨嘴上。
. c1 Z( Q/ {( `* R% z. n5 r
小雨愕然相视，看看我的脸又看看我的命根子，不知如何是好，她到底只是
个未经世顾的传统良家妇女，怎会知到男女间的诸般乐趣。
  n+ G' h# n! k, L3 C: P
“小雨乖，将它放入口中，不用怕，每个女人都是这样服侍男人的。”我竟
$ R: i. \- C' N- V; s1 d然说谎哄骗自己女儿！有多少良家妇女肯干此等勾当？而事实上就是在八大胡同
0 K$ J% p0 G, E4 [4 G内，也并非所有妓女愿意干这个，就只有手上戴有暗示图案指环的下级妓女，才
会提供此等下流服务。

小雨听我的话信以为真，女子的服从本能令她半带惊怯的慢慢将那丑陋的家
1 k1 U' v% l% ]' K伙含在嘴里，霎时间，命根子传来火热湿润的酥麻感触，令我浑身畅快无伦。这
一刻，我的亲生女儿正品尝着生她出来的命根子的味道，吸嗅着父亲精囊发出的
) S/ X/ Y3 I9 p+ p淡淡腥羶，用口舌刺激著自己父亲的性欲，既下流无耻，却又销魂蚀骨。
; o1 [. ]7 Q( x5 n% t7 n2 d( y
7 _2 f# \0 {+ G3 O( D我一下一下的推入，在小雨口内进进出出，并指导她如何舔弄。小雨起初羞
怯而笨拙的照办，慢慢地出于女性的原始欲望，开始主动而有节奏地吸啜吮弄。
被女儿用最下流的技法服侍刺激，我的命根子很快又再次生龙活虎，我示意小雨
停止并转身伏著，我从后面进入，和自己的女儿再次交沟。
: Z  w. B: f4 f( |8 {% G3 x
4 u& [3 @8 q- m" S8 v我从后推送撞击，手也不闲著的去掏小雨垂著不断摆动的娇艳双乳，还低头
吻她柔滑的玉背肌肤。以动物交配的姿势和父亲乱伦，令小雨觉得羞耻无比，将
面门埋在被窝中忍受着我的抽插，我要尽情调教羞辱小雨，一手抄起她披散的长
* @, Y5 W8 a/ N发，小雨的脸被我拉了起来，张开的嘴发出“喔喔……喔噢……”的哀嚎。
+ p8 y+ }6 b; j7 n5 g
我索性抓住小雨的双臂，小雨的整个上半身被我提离被窝，跪坐在床上的她
5 g; B" _5 Y+ L) ~  ]8 Q和我只有一个受力点，唯有毫无泻力的完全承受我无情的撞击，“喔喔呀呀喔喔
& I. k1 T  r6 S; z呀呀”之声此起彼落。

2 P0 f  }8 @* }& L最后一下强劲冲刺，我双手一放，小雨如败絮般飞到床角落去，屁股朝天，
积存在内的甘露从仙洞中激射出来。如此奇景，我又情不自禁的低头去吸食那杨
枝甘露，全身软痈的小雨无力反应，喉头只能发出两声尖腔，任我为所欲为的感
受被父亲尽情吸食的感觉。

将小雨像人偶般在床上放好，我们又回复一般面对面的姿势交合，眼看此刻
$ |+ M  K- p) C, S5 `的小雨，全身皮肤红一块白一块地现出欢娱的晕素，身上发出的醉人香气更越发
& m" ?/ g1 q7 Y" _% n浓烈，又美丽又叫人疼惜。我拥着她深情一吻，然后拉开她双手，从左至右再从
右至左的舔吻两边乳晕和腋窝，小雨张开双手，大方的任我需索吸吮，这刻的她
% j- @# X3 W$ Y& }; D6 O; `嘴巴半开着，眼神看起来撩人极了，毫不羞赧显示她的愉悦及情欲。

0 j9 o9 f+ @4 y  g; l1 r" `我摆动虎腰，磨蹭捅进摇曳旋转，不断变换交合的方向力度，探索小雨内心
深处最敏感动人的方位。突然小雨一声喘叫，我认定那一个着力点，用尽全力的
! J% W6 i. m# ^7 A攻击，小雨面容也紧凑起来，用力握着我手臂，快乐的眼泪流出来了，我全身拉
) H9 a1 R/ Z( H0 t0 N弓以最大的力度与幅度集中冲击那一点，最后全力的一击，我感到小雨梦的深处
传来最强烈的痉挛胎动，因高潮而泉涌的花蜜从隙缝不断溅飞，深陷旖梦之中的
命根子感受到如地震海啸般的猛烈冲击，被感染的我也跟着去到顶峰，以最痛快
淋漓的感受喷射出神圣的逆伦种子。

整晚房外霜雪纷飞，而我和小雨在房内彻夜缠绵，完事之后一同依偎嬉闹，
休息过后她又会用小嘴为我回复生气，二人又再合体连枝。整个晚上，我以一生
人所学到的所有姿势和小雨交合，到第三次，她已不用要求的主动用小嘴去令我
复活，我说我累了，她甚至主动坐到我上面来，像个饥渴妇人般扭腰摇曳，只一
晚时间，我就将自己的女儿调教成小妓女。时间一点点过去，腰酸了，命根也痛
  C, a# U' E8 r3 J6 b了，高潮甚至发空炮了，还是无法停止，两父女灵神交融缠绵直至天亮，我们俩
人一直忘我在偷，也一直在忘我的逃避。

南城车站的大自鸣钟早已向过六下钟声了，透明亮体的阳光从卧室窗户照进
, @. [& b9 f5 _6 e2 K. z来，再过不久，当钟声向起七下鸣叫之后，管家怀叔就会拿着梳洗的温水来扣门
& J7 t5 O, S: T7 _了。这一刻的我，虚脱疲敝的坐有床头，而被晨光照耀着赤裸娇躯的小雨，仍旧
伏在我下体不断的吸，我叫小雨停止不要再吸了，但她没有理会，仍死命的吸。

; ?; b! {, h5 D; s& q“好了好了。怀叔差不多要来了。”我有气无力的说。
' I; z: z, X1 z/ t2 m; q
' a4 Y' u+ _( e3 \* g2 ^2 O2 o/ W, I小雨仍然没理会我，仍然在吸，我感到我小腹上滴上几点温热的水点，水点
7 o8 P0 b/ Q7 Q# m: [& c愈来愈多，愈来愈密，甚至悬着我的命根子流下，我无言以对，肝肠寸断。

当精囊内最后的两滴体液都被搾取出来后，小雨连吐出来也没有，乘怀叔来
# {/ {* T7 @+ i" m: p; ~到扣门前的最后一刻返回自己房间。我们若无其事的换过衣冠步出房间，若无其
事的用过早饭，然后伴随着北平冬天清晨的凛冽寒风出门，若无其事的到北城车
+ D. ~1 c+ \3 R2 z9 I1 x站去。

街道上不断筛著渺濛的飘雪，向前看去，只见摇摇的天空与地面交界处白雾
' g" G0 @- C' }; `迷濛，地平线糢糊不清。人力车来到了北站，冬天的车站漾满了感伤的味儿，笼
8 \* {; f* x0 T( k& D$ v罩在薄薄的白色晨雾雪影之中，大概因为还早，站上人物萧条，只有穿黄色制服
' X* S0 ?/ [2 y( V" y- s( A的挑夫和车夫在闲著，和零星的摊档子在摆卖热烘烘的小吃早点。我到票务处买
1 v3 N' V( U7 p1 W了一张往辽宁的头等票，半小时后开车。
0 T  U+ L  U+ E2 s4 f
我和小雨无言的坐在月台的长椅上，四周被一阵白色的晨雾所包围，景物是
+ N8 H. a7 x* [9 h4 |) v8 ~那样朦胧，仿佛我俩二人和世界被雾所隔开，被遗弃在世界的边缘。可惜这两个
迷散的灵心，在这个小小的人生道上，所摸走的荒路永远无法凑集在一条线上，
而当晨雾散开时，我俩二人，将会从此天各一方。

0 I# L; b, Y+ _“我去买些热的给妳火车上吃好吗？”我望望身边的小雨。

“不许你跑开！”

; G  H3 h( C; A8 L! V6 Z小雨已经泫泫落下泪来。
( Y& w0 f! Y" b8 g
$ V: Q9 k; y+ G: G3 k3 f2 ?3 e没多久，火车到了，我们仍旧坐在长椅上动也不动，小雨枕着我的肩，左手
的手指陷入我右手的指缝之间，我们都有千言万语想向对方倾诉，就是因为有千
1 I, `) ]4 }. E5 Z8 U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又不知可以倾诉多少？

" C( R3 e) I0 a千言万语之中，我唯独没法向小雨倾诉的，是我作为她的男人的幸福承诺与
誓言。
  r5 C7 S, v- M2 W
/ m0 H1 L* N* m, [! @( F6 K0 W; _' N火车的烟囱己升起新的黑烟，机房己经开始加炭准备新的旅程，听到即将开
车的汽笛声，小雨握得我的手更紧。
8 d! @1 _6 B+ x+ E9 t
此时此地，是一切旅途的终点，我和小雨的人生将从此永远分开。时间已剩
无几，我半拉半推的送小雨上火车，她一上车，就找个窗口的位置，半个身体穿
越车窗哭泣著的凝望着我。
  G( ]" t) \  }, u% b
7 W, [1 l; I* T# I( l- A& Q( v这一瞥，就成了你俩的最后的诀别，再纠缠也只会徒添伤感，我忍着内心的
8 }+ Y+ R8 e4 X! i- n: }绞痛，头也不会的踏步离开，我想到此刻，小雨仍在哭泣的看着我的背影，隐隐
然又一阵心疼。

火车慢慢的开行了。
( X! {0 S  [  D- ^
小雨，永别了。

小雪，永别了。
! _& m* [+ Z; K% X+ l- `/ O
我的心好痛好痛，无法自己的双手掩面闭目呜咽起来。

闭目间，小雪又再次出现在我跟前。
( ^" H. x2 G* R2 A
眼前的小雪冷冷的侧身端坐于亭台看着外面沥沥的雨，面容满是忧恻苦涩。

小雪一直呆呆的看着亭台外的雨点，突然间，她双手伸到亭台的簷篷外，接
3 a9 c2 {: {& o8 e; ]1 z. O, T著一串串的雨水，然后小雪回头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将接着雨水的双手，伸到
6 l( g2 ?8 ~  X& s' ^: U我的面前……
8 g+ V/ W9 {, I2 R8 d/ u. s
2 ^, v' [( S3 T+ x2 R“小雨！”我猛然睁开眼睛回身怒唬。
( L6 j" [# ^: L- i  Y: l2 A; Q
我的呼号掩盖了四周的嘈杂声，四方接车送车的男男女女受到惊吓，鸦雀无
声的望着我，其中，还有车上视线从没离开过我的小雨。

8 J' [/ c  {* X火车已慢慢开行，我拔足就跑，追到仍俯身车窗外的小雨的旁边，和火车并
5 y* @  C9 O( o5 S- ?排的奔跑着。

* g! s& S0 X8 c" Q& F3 o0 M“小雨，我告诉妳，妳是我的女人！我不容许妳和其他男人成亲！妳永远也
$ G* o4 t1 r' _+ W7 L2 V只属于我一个！”我向着小雨大声的呼喊。

1 q/ O; ~. h! V) x& S0 {在火车上的小雨掩著面不断摇头，情绪激动不断的说：“不行的，不行的，
不可能的……”
+ l/ P, w! T) A! W: z, k
“我懒理它行不行！我告诉妳，我方雨笙是如假包换的大坏蛋！无论妳嫁到
哪里，我都会来找妳，我都会找到妳，破坏妳的婚姻，然后抢走妳！我方雨笙说
得出做得到！”

火车快要离开月台了，我心焦万分，继续大声喊出我的心里话：“小雨，妳
没有选择的了！没有其他人的幸福会比妳自己的幸福重要！妳会拥有属于自己的
爱情故事！而我和妳早就注定要下地狱的了，还有什么需要顾累？妳理会其他人
/ s( e. N- l3 W; D* a: J" [' D干么？不要去在意别人怎样看妳，别人怎样地注视妳与妳毫无关系！当年小雪有
权选择却认命放弃，她做不到的事今天就由妳来做！来！小雨！回到我身边！跟
我走！”
, p: D$ i6 d" M0 Q
听到我的表白，眼睫一搧一搧尽是雨露的小雨掩著面不断点头，虽不外露，
3 U. a$ G% c$ V* K可是整个人尽在喜悦之中。豁出了！她拿了小皮箧就跑到车厢后端的没有门的出
口，但火车一直加速的行驶著，小雨一直站在出口犹豫害怕著。

0 w4 B8 Q$ D2 G* ^) N/ c尚有十多尺就到月台边缘了，我张开双手迎接小雨：“小雨，什么都别想！
, [. j  Y3 c# v  m7 \9 \- Z9 q) n看着我！跳！”
  S  U2 Z+ a8 _
小雨跃出车厢，飞扑入我的怀里，我们双拥倒在地上不停的滚呀滚，在地上
9 A  N. [7 x# `* @- `+ T  X" T  S打了十多个滚翻，才在月台的边缘停下来。

7 q, z, J9 P$ S& Q# ~

今日惊蛰

我躺在月台边抱着小雨，而她伏在我身上抱着我，四周的景物全部围着我俩
天旋地转，世界一下子变得那样的广阔，整个世界围着我俩转动，天大地大，无
边无际。

还未定神，也没理身上的伤，我和小雨躺在月台上第一时间拥吻。

- |5 B' a$ Y  b! w& ]月台四周响起一阵阵的哗然，有人在惊呼，有人在骂我俩伤风败德，有少许
4 s3 b% F' |# Y9 M* k人在拍手喝彩，而大部份都是目定口呆的围观。

如果他们知道我俩是父女关系，又不知有何感想？
# I$ G5 J0 I* b5 {1 Y
: k1 A& X# V; j$ U( ^0 Q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实在太吵耳了，我和小雨停止接吻站起来，我拉着
3 J; Q8 J7 {/ |3 Q5 g小雨就跑，被我们挤开的人群不断叫骂：

“世风日下，这是什么狗男女？”、“光天化日当街亲嘴，真是有爷生没娘
# v1 V+ l# O4 i# |8 z& U9 F) {0 {5 v: ?养！”、“老头配丫头，他俩到底是什么鬼关系？”

种种不堪入耳的辱骂声此起后落的飘过，然而咒骂声中，我却听到有人这么
祝福着：

“有种！加油！”

当远离人群时，背后响起最后的一句飘入我俩耳际：
* ^2 J3 I7 h! U$ L& Y. j. K. x
2 B8 A4 z4 k7 y6 e& j“他俩很匹配喔！”
, G  [9 |0 k' P: f8 a" ~' s
! d, r' M4 w5 [- V我回头和小雨相视而笑，我在前面拉着小雨不断跑，小雨在后面被我拉着不
. K+ r( I$ I- b% O5 r断跑，就像我俩昨天在学生示威中相遇的情况一样。这种感觉很甜蜜，整个视野
9 D5 R7 p. E4 W/ n* [6 x5 w, `是那样清楚，世界是那样辽阔，好像可以到达无限远，然而又伸手可及。我们就
像一对被世俗通缉的雌雄大盗，我带着她荒土飞踪，和她风中放逐，逃离这个荒
谬的世界，一直跑到世界的尽头，共渡我们的余生。
9 X  w! j: l" s" o/ N) ]* U【终．焉】
/ a/ Q. `! y9 p1 q& ^8 @小雨放弃回辽宁后，我写了封信给霍家说明情况及道歉，表明小雨往后将会
: d+ J! g. c# N# j5 _/ m% a跟回她的亲生父亲，之后我和小雨到处飘泊四海为家，以免被霍家的人找到。

7 u& H5 E2 k+ _% c; I9 m没多久，国家政权变更，大量难民逃到南方的香港、台湾、澳门及东南亚的
其他国家避难。我借着这个机会，带小雨逃到我年青时读书的地方—香港，我和
小雨以难民的身份成了香港的公民，随便安个身份登记入籍的小雨法律上和我没
半点关系，我俩在香港正式注册结婚，成为合法夫妇，做梦也没想到，我和小雨
两父女竟然能够合法注册成为夫妻，在没人认识我们的香港落地生根，我半生的
7 e9 y* t" ^$ |0 V# R浪荡生涯来到此刻，正式写上休止符。

翌年，小雨有了身孕，临盆前一晚，我在梦中见到小雪，她首次于我梦中在
2 A& m  V+ i/ j6 X: z# X5 f; N阳光普照之下出现，梦中的小雪愉快的对我微笑。翌日小雨为我诞下一个女儿，
' e6 v& K. C; s5 o, \, D4 B+ A5 ~我给她取名为：方．小．雪。
! q9 @0 i1 h- q+ @
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小雪，从此之后，小雪没有再在我梦中出现。
【情撼半生．完．】



【附．录】

% F  _+ R) b) x雪．仍．在．飘
( D. N3 A8 V% j; Z) @
  n8 S* h$ x8 {, E: s) S在回京的火车上，我一直没有说话，一直默默为此行目的而困惑。
$ n" j+ l# n& S' a/ g) F
原本没有回北平老家祖屋走一趟的打算，在天津办完公事后，不知怎的没有
% H& `; i9 B4 ^' X! u7 R' g打道回广州，却转车到已离开十多年的北平去，为何会这样子，连自己也摸不著
头脑。
3 T6 `3 p: E/ i, c% s* u; D9 b  f3 K
  C1 o& I6 U$ k3 S. d) X6 _# ]2 P然而当在东车站下车，看到长廊两旁生满了槐树和老紫藤时，心里蓦地泛起
一份〝家〞的感觉，纵然离冬至只余十来天，已是霜雪分飞，奇寒刺骨，此情此
4 f  i+ ?( r4 _  ?6 _景，仍然使包得肿胀的衣襟里透出丝丝暖意。

3 o) Y  _+ d; z8 q* x; Y. q只是那份〝家〞的亲切感于我到底有何意义？自从连老爹也过世后，咱家已
" j- o1 j6 P) n! q3 ]& J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已介中年，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姊妹，没有家庭，没有妻子
儿女，终日在大江南北四处飘泊，〝家〞也好，〝祖屋〞也好，这些对我着实已
是毫不相干。

〝血脉之情〞？想到这里不禁一阵羞惭，那年老爹过世时，我这个不孝子正
2 v" [7 [- z5 }# t$ s' p; ~2 y身在外地抽不开身，身后事也是由南城的叔叔赶来打点，对于因公事而不能尽人
; `0 J9 V  W% L0 e子之孝，我始终无法感到丁点儿的内疚。所以若说咱家是个重亲情的人未免说不
过去，与其硬要说是对家的情怀，不如说那是对小雪的思念，除了她之外，我已
对北平无半点的眷恋。
" @" v0 b' @" q6 c: l" y. @
4 m4 s/ h, f; Q  p〝 雨笙，怎么这样晚回来？老爷很气啊！快来换过衣冠入内院吃饭去！〞
- W9 p3 d: t% s) B# K
好些年来不曾想起小雪，此际蓦然回首，小雪在老家大门迎我归家的温馨目
  V2 [; r' K8 ]7 L$ \光又一次在脑海浮现。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天真眼神、她的纯良、她的率直、不
期然又再充积脑间，最后想到她此刻不知身在何处，徒然又一阵心痛。
2 H! s2 a; t& @( J: G; K% b+ \3 `
3 I+ c9 @: D! y$ ~# L$ S+ M思绪开始混乱，此时人力车已驶至吉兆胡同，看到老家的大门，隐约站了一
8 I6 _1 t0 V. k" w9 B" x1 ^个女子的身影，嫋嫋光阴彷如逆流，小雪就站在祖家大门等我回来！

3 o- v! {+ [) o9 n还道自己开始有点神志失常，只是景物渐渐分明，幽幽的身影仍在，那不是
幻觉，亦不是回忆，心脏不期然狂跳起来，全身亦不禁磞紧。小雪，不会真的是
妳吧？

到达大门，紧张的情绪才较为安稳，同时却也一阵失落。面前女子并非迎我
归家，只是在门亭扫雪，她年华不过双十，清丽可人，和小雪的成熟风韵全然不
. Y$ f. n4 Q3 `3 O' f! O# R$ o同。
( W; L2 ^, S8 w$ q9 w3 |) `
“你是啥呀？知否这是方家大屋？”心神甫定，还未问明她是何人，却竟被
她恶言相向。

“那…那妳又是谁呀？我并不认识妳，这个……管家怀叔在哪？”对于眼前
少女的无礼，竟令我一时间结结巴巴的不懂答理。

7 z8 a9 W9 H1 a0 w“噢！你认识怀叔？你是……”

“我是方雨笙，方家的方雨笙！”一回到祖家竟如被盘问似的，不禁心中有
! W  O& v: \$ w2 X  e5 O5 a2 G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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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听到我的名字，一时间像个二愣子的答不出话来，然而在她眼里却现出
了微妙的变化，那变化一闪即逝，我无法了解固中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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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低下头答不上腔，我再问她：“妳是怀叔的什么人吗？怀叔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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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是怀叔的…远亲，他有事回乡，我暂时代他打理这儿。”小
妮子红著脸低着头，目光闪铄不定，原来是一个傻丫头！这时我才认真的打量，
眼前少女梳着一把辫子尾巴，眼球儿如浓墨顿点，朱唇有如红桃结聚，眉目清丽
中却带二分幽怨，她不知所惜的样子，婉若西洋神话里长著两根透明翅膀，落泊
凡尘的林中精灵，这份感觉似曾相识，却不知在哪儿见过。她皮肤白致，讨人怜
爱，不似干活小姑，倒像城市的小女生。

“对…对不起！方先生，我不知道你会来这，怀叔…我听说先生已十多年没
3 j" h% x$ n" S$ [; n回来啦，所以……”

“不要紧。喂！妳叫什么名字？”

“我……叫…芳…”小妮子出奇的扭捏。
3 Q1 M: P) Q$ G4 k% R4 `
“芳？妳叫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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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7 ~% B0 P  w8 {) ^“是……喊我小芳成啦！……来！我来替先生拿行李。”

: F. G' ?) Q2 M  ]7 X4 E/ b“不用了，我自己来。”

回到老家时天已入黑，我在房里安顿好细软，已觉得累不可当，倒在床里就
8 o' v0 p6 P+ p9 K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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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k" s+ C& e8 ]8 y4 l“先生？”房外传来小芳的声音。

. K4 P8 p$ V  Y! H“小芳吗？什么事？”

“晚了，我准备了热水，先生可去洗澡了。”

( U/ W0 P8 u9 A* m“哦？我暂不想洗，妳亦不用侍候我了，先梳洗然后休息吧！”

“那……那我不打扰先生了。”

小芳离去后，不知怎的突然睡意全无，咱个儿躺在已十多年没睡过的床上，
* ]* e- ^5 q+ r5 T1 x/ M; S呆呆看着窗外晚冬的夜空，一轮明月和当年的无异，只是人事全非，而我亦已四
十多岁，不是当年的小伙子了……

〝雨笙，我和你年纪相若，不要唤我大嫂，唤小雪吧，大家都是年青人…〞
8 s# ~# H6 E8 G9 Q. J
% P  y- g5 [6 R2 u0 q. h$ G9 n小雪，当年我离开这里时二十七岁，而妳三十岁，不久妳就返回外家，现在
咱家已是四十有五了！若妳真的回来，还会否认出我了？

0 p" y% V7 ~& {+ }; Q想着想着更无法入睡，百无聊赖起来到外院走走。出到亭园，那两棵红枣树
竟然还在。还是否当年那两棵不得而知，只是和隔邻的那架葡萄凑在一起，依然
' s; E4 u# U% z: t趣味盎然。我暗自回味从前种种，怀缅家里各样陈设，悠然掀起横帘走入内院，
/ K- H0 v' B7 i穿过长廊时，邻室传来浇水之声，不自已从门缝瞧去，一个婀娜多姿的赤裸胴体
正在内洗澡。我看傻了眼，她是小芳！

看样子小芳年龄约在十五六岁光景，今早在大门相遇时，精灵而忧郁的外表
已给我一份莫名的好感。此刻目睹她的雪白裸体，更令我感到一份无可抗拒的吸
引力。白致幼嫩的肌肤，衬托著娇小而尖挺的乳房，修长纤巧的蛮腰与美腿中间
3 ^, P- D9 `5 A挺出碍眼的臀部，好一副姣好的处女娇躯。偷窥少女出浴本是失德行为，但这已
不是我的第一次，这时才想起，二十年前这行为更是我的唯一生趣。

7 ?$ s& C5 C; G5 a1 g2 J  M娘早死的关系，当年咱们家中只得小雪一个女人，由于传统家庭重男轻女的
原因，小雪永远先侍候我们一家人洗澡，到入夜时才轮到她。就在每晚夜阑人静
/ S2 Z1 J. q& u7 {/ a时，我都无法抗拒沥沥水声的诱惑，悄然到洗澡房的天井偷窥小雪！每次过后我
. r; ^4 G& P! n" W" m都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然而第二晚我又无法抗拒小雪胴体的曼妙，那一对
2 Z) v  o, y# U) l" ~8 w丰满的乳房，那一丛隐闭神秘洞穴的青草，是当时血气方刚的我对女性的所有欲
望与希冀。

% ~/ \, t* U6 g5 V: C就算平时，我的目光也无时无刻的停留在小雪的身段上，更何况是赤裸著的
她？纵然她是我的大嫂。

〝雨笙你不要常常像色迷迷的盯着我好吗？人家会误会你的！〞
1 W# G; b1 o+ ^" V) {
误会？人家的误会我根本不在乎！而妳一早就知道，这不是误会！那时妳一
定已知道，因为对我来说，妳的说话是暗示！就是知道这样做会伤害了妳，若然
命运让我再决择的话，我相信结果仍然会是这样！那管结局是永不超生！

思想徘徊于过去与现实的诱惑中，眼前的女体突然背对着我弯腰俯下，只见
她身上的水珠悬著垂下乳房优美的轮廓顺滑而下，将美乳的诱惑线条勾画出来，
& a& C, x! ]! A  f然后在乳尖处凝聚，最后一滴一滴的下坠，水点触地的声音竟然在我心内发出了
激荡的回响。

, Q! u& O4 u1 a8 E% p4 ~- ?更叫我目定口呆的，是她抬高着的处女美屄刚好正正的对着我，清草下也梦
寐以求的桃园仙境尽收眼底，潮湿的清草柔顺的分开两旁紧贴著，清晰的逢门微
微张开，那鲜红湿透的水蜜桃，更挑起我对小雪那已息灭了十多年的欲火，已分
不清眼前究竟是小芳还是小雪，我只感到血气上涌，心头剧烈的悸动。

当我不能自控的上前踏了一步，她似有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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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呀？是谁在那里？”小雪回头问道。

* P! }' O7 z5 R3 `8 w$ ~“啥呀？是谁在那里？”小芳回头问道。
9 m$ `3 e$ ~/ q+ J; V
我猛然惊醒，飞快奔回房间，再将自己紧紧包裹在厚厚的棉被之中，心跳久
& n$ `3 a- Y/ K( E2 }. N! {6 h; W久未能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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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2 G6 b! ]1 H" a4 U0 B- ~$ A〝 小雪，这是最后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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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O& M- O2 f0 n* n第二朝醒来，小芳似没有异样，而我当然也若无其事，不提昨晚的败行。放
下心事，我一清早就到爹与哥哥的坟头拜祭，而小芳也跟着来，她说除草等粗重
应该由她来。

来到妙光阁的广谊园，我把从南纸舖买来的纸钱与衣物烧给老爹与哥哥。

爹！对不起！孩儿不孝！这些年来竟然从未在你坟前添上一炷清香，我没有
守住祖业，更没有开枝散叶，为方家留一点血脉。但是我真的不能留在这里，我
/ S# G, y% y3 C/ l3 a# C. M0 I# ~( m无法面对从前在这里的一切，孩儿迫不得已，请爹爹你见谅。

想着想着，一时悲从中来，鼻子也开始呜咽。我扬首天空，舒一口气平服情
, M/ r! e- b( \2 |' v7 L绪，随意伸个懒腰，四处眺望，却突然双眼暴张，瞳孔放大，血液也仿佛在瞬间
凝固。

5 ?0 P- q/ A* e1 ^3 D/ S4 H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我踏着微颤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行近离我不远的
* _# }" h% O! Y: {) I: Z3 R) W: z2 m: A1 I一座墓碑。

上面写着—“方门霍氏小雪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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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笙，我是雪，你是雨，我们的名字很相衬啊！但你别误会，我是指名字
# f1 a! c4 p% ^$ V# \罢了！〞

0 a" P! z" B! b〝雨笙，其实我和你哥哥并不相衬，他从来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亦从来不
2 C' c- ]% K7 _, T过问！〞

〝你喜欢小囡儿吗？若我将来生个女儿，就唤她作小雨好吗？〞
) t. |6 a, K6 B0 l2 W  j
' A! {/ K( }  g9 m〝喜欢读卢骚作品的女子很独特吗？我倒不这样认为，我只不过是很普通的
1 _/ u: Q# O3 L" T女子罢了！还有，我是你大嫂……〞

9 x/ x# m1 K2 @" O〝雨笙，如果你再有这样的举动，我要告诉你哥哥知的了！〞

1 M4 X- u" k( I1 i〝雨笙，你不可以再这样想的了！知道吗？我们是没有出路的！〞

〝雨笙，雨笙……〞
) }4 }' _; b0 E# Q% ?! x  I
$ o  L' `7 U( M〝雨笙……〞

小…小雪，原来在这世上已没有妳的存在！为什么妳要死？为什么妳会死？
为什么妳这样忍心留下我？原来一直以来就只有我一个人独自在这没趣的世上，
0 H% H: G* |/ d9 s* S) Z* H6 I过著没趣的人生！天地苍茫，既然雪已消逝，又何堪留雨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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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

不知耗了多久，我被小芳的叫唤声带回现实，这时才发觉原来自己已在祖家
  _2 L/ ~, J* N的正屋里，屋外斜阳掩映，时间已然是黄昏。今早直至现在，除了记起我曾经在
7 k, J3 j3 s' |( ~* G小雪的墓前痛哭外，跟着我干过什么，我如何归来，直至晚上的一切一切，竟已
6 _; Q/ Y0 f0 ~经无法记起。

“先生，你见怎样？”小芳在我旁，同样面露悲戚之情。

% _9 V! f: V& X% v+ X0 a“已没大碍了。”大概是她带了一时失了心智的我回家吧。只是她没说，我
' }; y9 D( B- Y: z+ R) y& R也不想问。

& z! o; ]: \' x2 w“是了，先生，今早那坟墓里的女人是啥……”小芳试探著的问我。
% m, k3 q- F, r/ {  I
“她？……她…是我大嫂。”

1 h9 X* P: o9 H; h  a9 [, i“大嫂？但先生刚才好像很伤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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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真的很伤心！因为……她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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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但……” 她说话欲言又止。

“但她是我的大嫂吧！虽然不应该，我就是爱她！直至今天我仍然是这样爱
4 x6 T; u# }- u- O# }* u$ k' d她！”

“这个这个……先生可以告诉小芳，你和她的过去吗？”她掇弄著长辫子，
& F8 E( K) K0 Z! F7 s9 r有点儿尴尬的发问。
9 t# r( A" z) w4 S, x
  E2 l' ^8 x1 E  X0 @. I3 f/ W' F9 P  f好奇少女的一句说话，竟令我无法抗拒。我一阵迷罔，眼前境物渐渐变得昏
黄，厢房彷若扭曲，然后被拉得长长的无限伸廷，最后变成蜿长的通道，通往时
间的彼方……

二十年前那个寒冬，霍小雪，人如其名的帔著漫天飘雪踏入方家的大门，成
' u/ y5 w' F# ?" O" p$ e* [) N* g5 D为哥哥的妻子。她本是沈阳的书香世代，接受现代的教育，清丽脱俗又不失闺秀
7 ^; r8 s! Q5 K风范。哥哥于当地经商时巧遇小雪，对她惊为天人，经过多年的苦苦追求，才将
& |. u0 @' H- h& j5 h. l小雪感动，结为秦晋。
1 @. z/ J5 t% i* M- P3 W4 x5 c
; N1 v6 u9 U8 g当时小她三岁的我看着这个如仙女下凡的扬眉女子步入家门，冲动而脆弱的
年青心灵受着剧烈的震荡，她就如俗世里长著翅膀的林中仙子，和我过去所认识
那些传统而肤浅的尘俗少女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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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 X& i, v: D" q$ E: _〝雨笙，你哥哥常常在外地做生意，我一个人好寂寞，你可以多陪我吗？是
了，我和你年纪相若，不要唤我大嫂了，唤小雪吧，大家都是年青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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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我唤她小雪！除了哥哥外，就只有我一个可以喊她的名字！哥哥不在家
的日子，我就和她形影不离，只要每天看到飘逸的身影待在身旁，我就会感到快
乐，哥哥在家的日子，我好比渡日如年。

〝雨笙，其实我和你哥哥并不相衬，他从来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亦从来不
过问，我知他待我很好，但…但我不是需要这些……〞

某个伤感的深秋，她在亭园呆望着远方的红霞幽幽的向我倾诉。哥哥只是一
+ M% S' W+ d; o) y: k3 J4 E个俗气的商家，更大她十年，他根本不适合她！他根本配不上她！她有所不满，
她在向我暗示！这时她已对我有意思！我知道！
9 u" R! S* Z8 I  d
〝雨笙，我是雪，你是雨，我们的名字很相衬啊！但你不要误会，我是指名
字罢了！〞
3 s! d" Z! m5 U
3 I6 Y$ \' E) ?; }( J. o+ e  R我是雨，她是雪，我们本就是天生一对的！我明白！我明白她的意思！我知
道应该怎样做！

0 z+ ^) [8 W; T4 F〝如果你再有这样的举动，我就会告诉你哥哥知的了！雨笙，我是妳的大嫂
啊！〞
6 Q) Z/ l! J7 ], {; y( ]$ s1 {5 a
那次，她狠狠的赏了我一记耳光！她是在表明态度，告诉我她是个循规蹈矩
的传统妇女，但她却没有表明对我没有爱意！她没有表示她不爱我！

: `# U! F' f8 E$ {4 t6 j而我，绝对不是个知书守礼的人，一个家里只有我两二人的初春晚上，我带
著三分的醉意，强闯进小雪的厢房，将她压倒在床上，我狂吻她的朱唇、她的耳
珠、她的粉颈！小雪一直哭叫着，她打我，她骂我，但这却无法阻止我对她的侵
9 _% z% ~9 Y( l4 R4 K, G犯。

撕开胸膛的桃红色襟衣，一对晶莹雪白的乳房就在跟前，眼前的美肉就是我
+ F& ~& Y3 Z, T' Y* b7 b多年憧憬著而不可得的希冀，我不断将头埋在她胸脯里寻找慰藉，然后狂乱吸吮
& U/ e5 j' O, K那两点红晕。
' F/ ?5 y/ g- T8 f
〝不要！雨笙，不要这样！我是妳的大嫂！啊！〞小雪她做错了，大嫂二字
此时听在耳间，却只会变成更深重的刺激！所有离经叛道的说话此刻已化为无穷
3 c0 O* T; l8 N动力，我要干我的大嫂！我要干那妈的伦常！我要干天杀的命运！

当我和小雪连成一体时，她的叫声已分不清是悲哭还是呻吟，但她当时却在
4 z8 {6 |8 {: K% z  u拥着我，小雪她紧紧的拥抱我！连双腿也紧缠着我的腰不放，我就在这狂野慌乱
+ F) v8 u( a  _: a& d: _% f的高潮下在她体内发泄！我要将我身体的一部份深深埋藏在小雪的内心深处，我
要在她的身与心都打下记印，要她成为我的女人，我要她一生一世也属于我！

〝雨笙！你这畜牲在干什么？她是你的大嫂啊！你还是人来吗？我打死你这
7 s2 T  R! v) d2 ]) _禽兽不如的畜牲……〞

东窗事发，我一直被哥哥毒打，一直被他破口大骂。但我没有反抗，亦没有
+ V" e% B2 s7 U( w: q$ [. ~! _答辩，我没有后悔所做的一切，只是一望到呆在一旁泪流满面的小雪，我心如刀
割！小雪，我对你不起！但这样做是必须的，否则我们便如妳所说的没有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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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n; ~  s- ~7 F( T5 D6 a〝停手！风扬，不要再打他了！不……不是他迫我的！〞
, W4 K+ b# j) v2 c2 L  |! @
$ T# r& D1 S; [; {% D当我被打至离死不远时，事发以来一直没有作声的她竟然上前阻止丈夫，小
, f! c1 `% P$ k  h* ?雪在替我说话！我不知她是真心还是为了救我，当时只有无言的感激及内心的窃
喜，小雪终于为我踏出第一步！咱们只要冲破这一关，行出这一步，美好的将来
& f" [! T+ E! A! I# D9 @就会在前面。但我没想到意为是希望的开始，却变成无可挽救的终局。

, H" C3 H/ \: b) ^/ M/ J对于哥哥的自杀身亡，老爹只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你走吧！我今生也不
想再见到你！〞

事情的突然其来，命运的无情玩弄，令我无法承受，无法适应。我只是在追
求自身的幸福！那有什么不对？为何哥哥要死？为何老爹不再认我为儿子？还有
的是，为何小雪要返回沈阳老家？为何她不肯再见我？

8 X* Y0 R; e8 Y$ }* V到我经过无数的世事变迁与人生阅历，了解当中的一切后，知道自己所犯下
0 y3 Y. u: y; @6 m; w1 B8 t# j' l的错误与罪孽时，已经是多年后的事，那时老爹刚刚过世，而小雪一家也已不知
踪影的音讯全无。就是忏悔，我也无法为我所伤害过的人作出任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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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心想，总有一天会再遇小雪，我会为她作出补偿，我会求她原谅我，
还有要她解开一直以来有没有爱过我的心结。只是直到今天，当我知道她已不在
' W7 M: F- Z* d* c$ ~% T人世，我和小雪原来早已阴阳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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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g0 g. Q; e) S1 U凌晨时份，时钟嘀哒的向过不停，却无法盖住外面风雪的咆哮。前尘渺渺，
旧情绵绵，回忆过后，我和小芳默然无语的呆坐着，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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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现在仍有否惦记小雪？”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小芳打破沉默。从
她眼里所现出的沉重，竟然不下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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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挂！到这一刻她仍在我心中，影向着我的生活，影向着我的人生，
我无法放下过去，无法重过生活，妳叫我怎能不惦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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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昨晚……”

小芳怀疑的目光突然狠狠的扫过来，我猛地怔住，昨晚我在偷窥她洗澡，她
根本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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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无法在世俗威严与道德的冷眼下，背负着心理与现实的重担去走完所
8 v  s+ n7 u2 p9 I& D6 d/ e" m谓人生的路，她因为你郁郁而终，而你却每天也在想女人！你究竟有为小雪干过
  i+ x* i) f0 _3 i; s; W& K什么？”小芳脸蛋涨红，幽幽的道出，然后是一阵感叹。

我已是四十五岁的中年，这些年来跑江湖讨生活，孤苦伶仃，四处为家，当
  K. Q1 D, v  B7 u) d( M然各地都有床伴，但离开风月场所我绝不承认，然而此际被面前少女一语道破，
- N* D/ l. o0 \& T) c: ^我不禁万分羞愧。是！我毁了小雪的一生，但这些年来却和无数女人亲蜜过，口
5 d- m* }3 k3 F( T  o' g说后悔，但我有为小雪做过什么？我究竟有为我伤害过的人干过什么？

“昨…昨晚很对不起！只是…昨晚妳令我想起小雪，妳的背影很…像她！”
这时我才想起小芳给我那份仙子的感觉，和当年小雪给我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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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听到我的说话，身子像微微的颤了一下，然后呆呆的看着我，她的眼神
再次流露和昨天在大门时所出现过的微妙变化，然而这刻，我已没有心情理会。

无地自容，我默然离开正屋，走入内院，拿起老爹一直珍藏着的旧酒便喝，
除此之外，已不知可以干什么！我无法面对我自己！无法面对为我而死的小雪！

不知已喝了多少烈酒，我开始感到头晕转向，四周景物亦开始摇晃。此时门
咿哑一开，一个身穿桃红睡衣的女子来到跟前，我记起，那是小雪当年的睡衣！

“小…小芳吗？妳在干什么？”我的视力已无法作出肯定的判断。

“我只想你知道，那时我的确是喜欢你的！”她平淡的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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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风雪不断咆哮，风吹在纸糊窗上，哑闷地向，仿佛快要吹破似的，时
8 W" H4 d3 d" n7 E间就凝在这将破未破之间，我无法再竭止内心的激动，上前将她拥入怀里，疯狂
地亲吻！

; s; ^  ^% v1 k7 K“小雪！原谅我！我求妳！原谅我！”

6 k  j( I+ a9 S( w* y) J我将舌头伸入她的口内舔弄，她先是微微一震，然后闭上双眼，享受着我舌
尖的挑逗刺激。感到她的身体开始酥软颤抖时，我抱她到我房间，放在床上，脱
! ?, j, S. {+ s5 ]) Q$ ~去那桃红睡衣，再重新确认这久违了的娇躯，舌头、耳珠、粉颈、肩膀、腋窝、
# m  }$ L2 y, I: c" r5 t0 }乳房、然后是两点樱桃，再以深情的吻封印，这时她已浑身酸软，低声呻吟，小
穴亦已春潮泛滥。她就像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紧闭着眼睛，用不断颤抖著的小
) [8 O# r% K6 F手轻轻的抚慰着我。

  \7 x  U  c4 v$ \, E  f我压在她身上，将阳具对准她的心花，慢慢的将龟头没入，她虽状甚痛苦，
不断娇啼惋转，却张开妩媚的双眼，含情默默的望着我，拥着我，两腿更缠着我
1 E1 s$ O$ \4 W) A/ h( _" c的腰不放，任由我疯狂的抽送。我意识迷糊，状态狂乱，不断将她翻来覆去，用
不同的姿势和她交合，多年的痛苦煎熬，就在这一刻尽情宣泄，我要和小雪永远
9 q2 J4 k5 Q$ u0 j- S; v连成一体，今生不再分离！

“小雪！我爱妳！小雪！不要再离开我！……”

: R/ J) W( J7 M# u" V她一边紧紧的抱拥着我，一边热情的和我拥吻，咱们不断互相抽送与迎合，
/ [9 w+ G' `. B4 C% n9 s2 @最后双双进入忘我的高潮，积存了十多年的压抑终于毫无保留的在她的体内疯狂
喷射，我身体的所有水份仿佛都被抽离，然后一股接着一股的不断灌进她的子宫
里，直至最后一滴精液也挤干为止。在她体内注入所有的情与欲后，我仿佛全身
; H- {2 t6 Q+ d+ |, K: F6 u3 M0 g& }虚脱，拥着她徐徐进入梦乡。
# u- W6 o  I% [  f5 |& I
当双眼受到早上朝阳的刺激而张开时，我发现只有自己赤裸的睡在床上！小
) O2 [% {5 C, F) l, I芳已然不在身边，床边除了我的衣服外，还留下一套桃红色的睡衣，头脑清醒过
  ]$ B( l. L2 R$ ]0 j8 T后，想起昨晚的温馨绮莉，我后悔不已！为何小芳要这样做？

我穿衣起来，找遍整间大屋，却不见小芳的踪影，我渐渐感到事不寻常，究
: r5 T  L( }. R竟她去了哪里？为何她会懂得小雪的衣物？为何她会知道小雪的心意？究竟她是
0 q: U/ L/ l& z9 S" i) z( @谁？

' I6 u8 W9 t7 {/ F5 F$ P找遍城中大街小巷，依然找不到小芳，最后我来到怀叔的旧居，希望她在那
里，只是我不见小芳，却竟然见到怀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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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4 H2 v) ?9 v3 u“啊！二少爷！真的是二少爷吗？你终于也回来了！”

# d9 |  v, k: z* E( ?. a: t+ A% L“怀叔！你不是有事回乡了吗？”
" |. u1 S* a, q$ F( P
“谁说我回乡的？方小姐来了，每年老爷与大少奶忌辰她都回来，她想一个
" |  n3 F7 z0 v5 j3 F/ j7 z人在大屋住，所以我就回旧居暂住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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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姐？哪个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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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9 e9 {! k$ y1 `- k: B" j“是你们的亲戚方小姐啊！你不见到她吗？她就在大屋啊！”

7 x1 Y. \5 f& L" X$ X6 B“我没有什么唤方小姐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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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M6 q4 G4 }4 d1 J“怎会没有？她说是你堂亲来啊！那年也是她带大少奶回来入土为安的！怎
% f+ z& Z, P: _* [3 w' d会不是你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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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3 l/ I* p! Y" S“怀叔，那个方小姐……你不是说小芳吧？”

: C3 Z4 \, {9 ~2 D“小芳？不！她不是唤作小芳！她只是姓方，我记起，她说她的名字唤作–
方．小．雨！”

我的脑门仿佛被重重敲了一记，身躯如堕进黑暗的深渊，一个素未谋面的脸
0 J8 N- m1 F- R0 {孔，一个不能忘怀的名字，它们竟然属于同一人，而我和她更相见不能相认。小
雨，妳是小雪从天上派来的使者，为我带来一个已苦等了廿多年的答案，为我解
* {% r0 o& f6 H8 K: Y1 O% F开心中的死结。妳其实一早已知道我和小雪的事，妳一直是在试探我对小雪的情
意，但为何妳要这样傻？为了一个已被打进地狱永不超生的人这样牺牲！这样付
+ W6 a/ S) f9 N: W: ^) ]出！当年我害了小雪，现在我害了小雨，再一次令我背负无可补救的罪孽，就是
9 \+ f1 G5 I. F8 L1 i& Z知道小雪当年的心意，那又如何？

现在我已在返回南方的火车上，望着满天飞雪，感慨万千，原来人是不会死
的！只是在下一个世代，略为改变样子而已。小雪妳从这世上消逝，然而另一个
; [, \7 m$ N! x& b妳却在不知不觉间再次闯入我的梦中，可是无论怎样努力，我还是找不到小雨，
更隐隐然感到我和她今生也不会再见面。小雨，我已了无所求，只希望无论妳在
东南西北任何一方，也愿四面飘雪为我带来妳的讯息，让我知道妳在尘世间某一
7 I# ^4 d' Q( S4 Q, v3 n; A角落仍然安好。小雪，愿妳在天之灵，如天上降下来的纷飞飘雪守护小雨，保佑
2 ~( c) |# a- q7 n0 [# _+ v$ N  t小雨，令她永远幸福。

$ E% M) }' [# h) O! T6 P〝雨笙，我是雪，你是雨，若我将来生个女儿，就唤她作小雨好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