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

　　山村叁春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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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美丽又善良，一双美丽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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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y: {, ?! }9 S　　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不忘怀！

) X- w, U( H8 c# P+ t　　谢谢你！给我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 \- w1 I; S0 i　　一首内地几年前流行的歌，随着翻版光碟泛滥，飘到回归後的香港……

　　我驻足细听，心潮起伏，多少往事涌上心头，那多年的心结，似乎缠得更紧！

' Q# M  |' U6 ]　　挖出深铭脑壳内壁的那六、七十年代流放山区的叁个春天的回忆吧！我想一吐埋藏在心底连妻孥俱不知道的陈年隐情暗衷了……

3 B, k1 Q7 `. K4 K; f8 j　　善良的读者，或者不必再往下看了，後面除了恬不知耻的……还是永远补偿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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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叁十载光阴飘逝，往事历历恍惚眼前……

　　在那『焚书坑儒』的年代，国内知识份子被统称为『臭老九』，要上山下乡，接受『再教育』，其中凄惨的事，唉……

　　我想重提的，仅是极少数纯属意外的我在偏远山村苦中作乐的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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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埋在我心深处的郁结，虽然不提也罢，但人的思想，总不由自己控制！

5 b# D+ Q8 {& n' J3 S" c/ q6 F# M; E　　我家住在城市，又没有什麽特殊的政治背景，所有企业的招工告示都大字标题注明『不收叁届生』，在走投无路之下，唯有不顾家姐的一再劝阻，『自愿报名』到山区去安家落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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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到之处自然是苦不堪言，不过，我也算不幸中之大幸，竟然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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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社会主义大家庭里，许多『优越』我辈是无福消受的，这个福， 有是人类本能的原始之福，也就是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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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U7 x: t# y6 S( K9 p$ \　　一个月落星稀的凌晨，十几辆临时抽调来的『解放牌』货车，载着一群心情茫然的年青人，渐渐远离了那欢送的人群、欢送的锣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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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8 b0 O# q' m6 N5 L. @& @. F, F　　挤在货车里的人个个心情沉重，没有人喧闹、没有人嬉笑甚至没有人交谈，只是随着车的不停颠簸不停的摇摆……不知什麽时侯，有个我不认识的人哼起一首忧伤的歌∶

　　离别了故乡，不知多少年哟！那悄悄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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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E' N" _. d7 G　　望了又望，眼前 是一片，寂寞和渺茫！

　　什麽时候，才能见到妈妈的慈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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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k1 ~# F: U　　静静的夜啊！冷冷的风，明月向西方……

　　这首歌是我是那麽的熟悉！动乱初我忍痛将家中藏书付之一炬，但这首歌却因它那难以言表的意境深刻脑海，後来又在母校偷偷传播开来，想不到已经传到校外，更想不到有人现在把它唱出来！

　　有几个人跟着唱起来！但此刻正是身处其境，我已经无心再去哼这首熟悉的歌，叹那幽幽的歌词，正是我们这群不幸可怜虫的写照！

( r: b& I+ p# I  Q  s/ m: e　　我尽量听而不闻，眼光一直望着来路，汽车扬起的烟尘弥漫在空中，忧伤的旋律在耳边回荡，不知身在何方？不知去路，也未卜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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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u- g' Q; g# {7 L. U- e　　几个钟头後，车子驶进山区，引擎粗喘着，在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爬呀爬，沿途秀丽的风景，竟使好奇的我暂时冲淡了离乡背井、前路茫茫的愁绪。

　　开始有人下车了，还没轮到我，还要更远……更远……

　　合一合眼皮，不知什麽时候竟失去知觉。

　　当有人叫醒我下车时，车上 剩下叁男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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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大叔在路边等，他告诉我们，他在县城接到政府的公函，昨天下午就出门，已经先来这里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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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望四野，周围渺无人烟，车子调头开走了，见到路边有个山洞，那位大叔大概就在这山洞过夜等我们吧！

　　我们跟着大叔沿着蛇一样山路走去，走了好久，沿路都不见村庄。

　　因为有雾气，走到山腰时， 见山下一片云海，周围的山头就像一个个小岛，那情景就像神话中的蓬来仙境，满腹惆怅的我也不禁被这大自然的美景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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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5 b8 P8 r4 j% l, y　　同来的向东和红梅，学军与英姿，他们的样子像是两对新婚小夫妻，看着他们成双成对，亲亲热热，我不禁倍感形影只孤。

+ Y3 I" k7 N9 x" ], i2 t　　他们不是和我同出一个母校，我也不知道这四人的原名。

* n4 J& U2 A7 K- e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一听他们的名字，就知道是文革时改换的。

* p# k* y# K7 D4 N　　我也有个带『封建色彩』的名字，这里不说了，因为我不肯改，还曾经还被人批判过，这次去报名上山，还被那干部好奇地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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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也没有再听他们提起自己的原名， 知道这两对恋人因为家庭出身不同，不是『门当户对』登记结婚，才双双走上这条不归路。

　　穿过山谷，我们又走入五里雾中，但已经到达一个有茶山有水田的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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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到一个山川小村，柳暗花明，泥土做的墙却可以 成叁层高的小楼。

　　村民们好奇地望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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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这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注意的自然是人群中的大姑娘， 见这山里的女人倒很秀气，她们多穿着地方色彩的粗布衣服，但露出衣服外面的肌肤，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白嫩，心想∶难道这里的女人都不用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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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被安排在村後的寺庙里住下，庙里没有菩萨，也没有和尚，後来知道，县城里来过一队红卫兵，他们砸烂了佛像，被押走的老和尚，从此也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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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1 Z3 i4 S& B+ }2 s　　庙里有些粮食，庙旁有一条清澈的溪流，带我们来的大叔匆匆把我们介绍给这里的干部，就赶在天黑之前赶回县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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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干部没有讲官话，他的方言和我们大同小异，他不像外面的干部有一股官气，态度和蔼可亲，尤其是对同来的两位女知青特别亲切。

　　他对她们说道∶「我们这里还没有学校，两位女同志就负责教小孩子读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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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回头对我们男的说∶「你们都是读书人，政府要你们来我们这种连书信都不通的小山村，实在太委屈，不过你们放心，耕田下地另有专人，我们这里没什麽重活干的， 是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比较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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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J1 D/ H: M1 l" W: b　　说到这里，他望了望两位女知青，又说∶「我不好意思说明白，你们慢慢就会清楚了，不过这里的人很善良，绝对不会伤害人的，这里从来没有罪案发生的！」

　　这座古庙虽然残旧，却也是山村中较好的房子了，大殿前有四间厢房分两旁向着一个天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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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z7 ~- f( l1 \　　县里来的公文本来是划分成男女知青宿舍两边住的，英姿和红梅低声商量两句，便双双向那干部央求让她们两对恋人各住一间房。

　　干部并没坚持公文的规定，竟然答应她们的要求， 吩咐如果万一县城有人来，才临时改变，应付一下。

　　於是，我住在西厢，隔壁是厨房，两对恋人住在对面。

" m2 {# M3 s- _9 A* E7 l　　见到这个干部和外面干部的嘴脸根本不同，我多少有点儿欣慰，但听说这里连邮政也没有，想到我坐了那麽久的车，还走了那麽长时间的路，翻山越岭才来到这里，如今仿佛与世隔绝了，心里不禁浮起一阵酸楚。

* ]: d, q* q" y2 F. X4 i　　但转念一想，从此可以不问政治，不必再见到那些灭绝人伦的批斗，又觉得能在这离尘隔世的桃花源里安家落户，可能也是不幸中之大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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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刚才骤眼看来，这里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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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c. E- i, w　　干部所提到的山村风俗，我们立即领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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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T0 \! _3 D0 L, m　　人有叁急，当红梅如厕回来，她粉脸通红，轻轻拈了拈丈夫的衣袖，俩人随即走进他们的房间不知窃窃私语些什麽。

　　後来，我从向东的口里知道，原来这里男女同厕，红梅去蹲茅坑时，有一个年青小伙子也在她旁边脱下裤子小便，红梅羞得恨不得钻进茅坑里去……

. X/ |1 q; g3 `　　那小伙子小便完了，见到红梅手腕上带着一个『上海牌』，一边把那沉甸甸的东西甩去前头上残馀尿滴，一边礼貌地问道∶「请问女同志，现在几点钟了？」

　　这事之後，两个女人在庙里私设了一个厕所，连她们的老公也不准外出大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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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 {# r. F( p　　嘿嘿！那时我不禁暗自庆幸没有带着个女人来安家落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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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这样说，今後自由身的我岂不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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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P5 h9 k$ Z) b' r0 M　　不过，『知青宿舍』发生的『换妻』事件，却也正是由於那个『私厕』而惹出的，这是以後的事，暂且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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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村的怪风俗并不 男女同厕这麽简单，有一次，我和当地一个叫树根的小青年在茶山测量土地，现场还有几个小伙子在修整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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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树根突然叫了声∶「新娘子从娘家回来了！」

　　说着，扔下手上的标竿，就和其他小伙子扑下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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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 K$ d( E/ `- z　　其他小伙子也边跑边嚷道∶「呼！摸新娘子啦！」

　　原来，远远的，有个全身穿着粉红色衣服，打扮得很俊俏的小姑娘，正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走过来。

" r0 A) \/ Q6 f' H  d　　那几个小伙子截住新娘子後，就七手八脚的在她身上乱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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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新娘子也不抗拒，她羞涩地微笑着，任小伙子们涂满泥污的手去摸她的奶，摸她的屁股，甚至摸她的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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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D8 R- E  r1 e% N　　直至她乾净的衫裤污迹斑斑，这班小伙子才放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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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根回来後，我说道∶「哇！你们怎麽在光天化日之下，侮辱良家妇女！」

　　树根笑着说道∶「你有所不知了！我们是帮她，不是侮辱她，新娘子叁朝回门，如果一身乾净的衣服回夫家，表示她样子生得丑陋，无人问津。被人摸得前胸後背全是泥污，正表示她长得漂亮，才有众多人喜欢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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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道∶「但是，我看见你摸她的小腹哦！这样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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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u  H. m2 Q　　「那有什麽，我迟早要和她睡觉的。」树根蛮不在呼地回答。

　　「和她睡觉？」我诧异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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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村里的妇人，那一个没有和我睡过。」树根泰然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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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他涛涛不绝地向我讲述了这里的许多俗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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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7 y+ u, S! g　　令我震惊的是∶这里似乎是『共妻』制度，凡是已婚的男女， 要两情相悦，女方允许，男的就可以公然在她家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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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夫从外面回来，见到门口有男人的鞋子，鞋头向外摆放，就表示有别的男人看上他的老婆，在里面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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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於如此，这个做丈夫的就会在门口稍候，或移足到别家去风流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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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客人到时，也是妻子陪客人睡觉，以表示对客人的尊敬。

　　但未婚男女就不同了，没有老婆的男人就没有到处宿夜的权利，未嫁的女孩子也不准和男人上床，强奸更是罪不可赦的，听说上一辈曾经有违例者被众人活活打死。

$ s6 l! Y, i* I& y3 f　　但据树根说，自他懂事以来，并没见到村里有这样的事发生过，这里的村民和谐共处，山村也一直是个夜不闭扉，路不拾遗的纯朴小村庄。

: v/ Q% p2 f9 W# g/ a1 G　　树根的话使我既大失所望，又产生了个新的念头。

　　前几天如厕时，见有村妇在我身边脱裤解手，她们若无其事，和言悦色，倒惹得我像腹泻似的，频频往公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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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C! h% d  a3 G　　但我也发觉她们除了与我礼貌的打招呼之外，并没有抛过来一点媚态，现在想来，这是因为她们都知道我还不够资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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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_: l; b  G　　尽管我已经饱览过好几个大白屁股，也隐约窥视到那两半球中间的少许赤红色，但这样就令我更加吊瘾。

　　夜里常听见向东或学军他们的房间里传出奇怪的声响，我当然知道在发生什麽一回事，但我并没有手淫的习惯，因为我 追求两性共同制造出来的高潮。

　　要手淫的话，我不如意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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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想像男女之间，我要因她乐而乐，後她乐而乐！因此我所追求的快感绝不是自己发泄了事，更不是把自己快乐建 在女人痛苦之上。

　　然而意淫也只能止渴，毕竟不算实际，我必须赶快找一个女人结婚，否则这种日子我将过不下去！

+ F7 M6 T6 a. Y; T; J4 T7 @. S　　我也很有信心，因为这里和我年龄差不多的村女并不少。

- J/ G7 ?2 \; k( I& W' B1 `" G3 |9 B　　为了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我直接去找那个干部，并很坦白地说明来意。

　　干部告诉我，他其实 是这山村的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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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 g/ Q" K7 I# {$ {　　这里竟然还没有党支部，难道党的光辉还照不到这片四面环山的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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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n3 D+ ], B　　然而我更关心的 是自己的婚事，而村长的回答则令我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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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里的男女都很早婚，不仅我所见到『适婚年龄』女子都已为人妇，就连小一点的，也已经和邻村的小子定下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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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1 n) F( o0 ?+ [　　村长见我大失所望，也深表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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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垂头丧气，回头要离开时，村长突然又把我叫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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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等，我有一个侄儿，去年得病死去了，之前他曾在邻村定下一头亲事，如果你不介意，我带你去看看！」

　　我并不感到惊喜，淡淡地说道∶「已经是去年的事了，还有希望吗？」

/ w  _$ D+ l- O7 r　　村长笑着说道∶「你不知道这里的风俗，不但寡妇没有人要，就是已经定下亲事，男方死了，也要叁年才嫁得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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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禁喜出望外，忙说道∶「我不介意，你快带我去看看。」

5 s: g* Y" A8 B3 h, U1 U: X　　「今天不成了，明天吧！记住早一点来找我！」村长望着我 笑。

/ U1 M# a3 E5 A: n7 P　　我激动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要去找村长，却见到村长早就赶着一头猪在我门前的村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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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 x2 K  v; Q% J* v( s　　我千恩万谢，村长却说道∶「那头亲事是我替侄儿定下了，我侄儿撒手而去，我都很过意不去，你不介意就好了，如此一来，也不至於耽误人家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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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满心高兴，又问道∶「村长，你赶这头肥猪，是顺便去卖吗？」

　　「傻小子！」 村长慈详地说道∶「你想娶老婆，能空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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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T% ^/ w　　「哦！我知道，要钱嘛！我已经将我所有的钱全部带在身上了。」

9 }3 ?, U4 H# k1 D3 \* P　　「你的钱要去县城才有用，在这里没人要的，我们是以物易物，基本上，吃的方面山村是自给自足的，用具和布料，是政府派人带进来换我们的茶叶和土产药材，所以我们根本用不到钱，我侄儿的亲事去年已经送去布料下定，现在 要再送这头生猪过去，就可以择日迎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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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 t/ X; j1 B5 ]　　我说道∶「就这麽简单？但迎亲的事又如何呢？」

( H& m1 [2 c. p$ Y　　「迎亲的事也不要你操心，山村里的小伙子会替你把新娘子接过来的，但是有一件事我要先告诉你，新娘子交给你之後，头叁天归你独占，之後，其他男人都可以向她求欢，她肯的话，你不得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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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y1 q8 z) l' J9 s　　我沉吟不语，村长望了望我，又说道∶「当然，你是知青，我会叫乡亲们不去骚扰你们，但你也就不可以像村里的小伙子到处宿夜了，而且因为新娘子是本地人，如果她喜欢留村中的小伙子宿夜，我也不能够替你主持公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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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时答不出来。

　　村长笑着说道∶「这头亲事，我不会勉强你的，我们不如回去罢了！」

　　我突然问道∶「她漂亮吗？」

　　「我还没有见过，如果你按我们这里的惯例娶她，漂不漂亮问题不大，因为……」

1 u3 M% }+ q7 Z4 |! ?　　「我们先去再说吧！」我知道村长想说什麽，於是截住他的话说∶「我想先把她娶过来，再决定按不按山村的俗例！」

! S, O$ g& t0 j　　「也行！ 要你肯成了这头婚事，怎样方式都成！」

　　我们继续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走去，我暗自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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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T9 [/ e3 G+ }& a　　来到这种地方，还是入风随俗算了，管她漂不漂亮， 要我也有老婆，便可以……

1 i% n  D) D1 A' n　　想到这里，我开始觉得那头猪走得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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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啊猪，你就快点走吧！我心急想知道我那个她到底像仙女或者像你这个八戒哩！

　　好不容易才到了山那边的小村，原来亲家也是村长。

$ [" O- X8 k3 T4 ]　　那个村长一听到这个村长说明来意，当场笑逐颜开，猪也被赶进去了，那个村长的女儿却不见出来，原来她刚好有事到外婆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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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 n. A% Y0 Z0 v* T) d　　回来的路上，我大失所望！

3 E/ r% m+ Y7 \7 N- A　　那个村长的老婆肥得像我们赶去的那头猪，她女儿能好到那里去呢？

　　明天就要来迎亲了，唉！时间紧迫，我不太多思索就告诉村长，还是按山村的俗例成亲算了！

0 z% q: d, _2 \) ^5 q. t! \　　这一夜，我思潮起伏：明天就要结婚了，我妈妈和家姐都不知道，我已经答应村长按照山村俗例成亲了，但万一新娘子貌美如花，我舍得和山村的其他男人分享吗？

; y+ w& T$ s0 i0 V4 P" |/ q' X$ V; P　　然而妒心未息，色心又起，我想到我将可以名正言地和村里许多青春少妇一亲芳泽了，要知道她们名为少妇，有的都还不到二十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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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去树根家时，她老婆简直就是个少女的样子，但她混身风情万种，一对脉脉含情的秋波，望得我心痒痒的，不过那时我还不能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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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几天後，不要说树根他老婆，那几个在如厕时被我见到大白屁股的女人，我都有机会一个一个地和她们成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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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时，我在文革中冒险偷看到的那些禁书，那些红卫兵抄家所得到而未烧之前的禁书，我将可以一一实践，哈哈！想不到在社会主义的新中国，我竟然仍旧可以在这世外桃源里纵横脂粉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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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是偏僻山地的村女娥媚，但这里的女人个个都像似山川灵秀凝聚的妖精！凭我在淫书中学得的房术性技，一定能大大取悦这里众多如花似玉的荡妇！

; P- d) n+ N. @: T　　提到如花似玉，我又犯愁了，万一明天我的妻子真的是如花似玉……

; R  B6 @# {& I　　山村叁春之二

　　第二天上午，一阵吹打的鼓乐声由近而远，出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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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1 s3 p( f. N  O5 U　　过一会儿，老村长过来，把事情告诉和我和同住的人，说迎亲的人已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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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很替我高兴，红梅和英姿主动把住处加以清洁整理，向东和学军则拿出毛笔红纸，忙着写对联贴在我住的房间和大庙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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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1 G: c5 H( ]: r" H　　一切就绪後，我开始心急地在等待这令人一想到就兴奋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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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等到傍晚，才听到锣鼓声由远而近， 见村里几个年轻小伙子拥着一位骑在小毛驴上，身穿粉红色衣服的新娘子，沿着河岸上的小路缓缓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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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的见到那秀美苗条的新娘，并非像丈母娘一般的身材，我既是放下心来，又开始後悔不应该答应村长依照山村俗例成亲，我担心那将会是个错误决定！

/ p) S$ y9 `0 M: Y  `' A8 f$ C, D　　渐近村口时，新娘子被蒙上盖头，村里几个女人迎上去，扶着红布蒙面的新娘向我的『宿舍』走过来，这情景类似戏里所见的婚礼情节，不过就简单得多了。

" S' S% X5 c6 _2 W& s+ i　　长辈均不在场，我主动和新娘向村长行个礼，天地也不用拜，就『送入洞房』了。

# {; z( d" k9 @& T' E　　这洞房竟是在庙里，庙里成亲，也算奇事吧？但这年头，许多奇事已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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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我奇怪的是当我揭开新娘子的盖头之後，我不由得一楞，原来她是长得这麽俊俏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珠晶亮闪光，那虽不是在笑，却看起来像是在笑的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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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官的比例搭配成了一付使男人见了心动的面容，真想不到在这山沟里，竟然还有比我读书时的『班花』还漂亮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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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为什麽会是一个令我作出错误决定的母亲所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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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8 P- Y2 D3 x  {　　我暗暗在为自己的过失寻找可以抱怨的旁人，但事实上谁都不值得我去责怪，与此事有关的老村长，对我也算仁尽义尽了，我都不知怎样谢他哩！

　　因为我『初到贵境』熟人不多，所以没怎麽闹洞房，村长出面向来人介绍了新娘和我，这时我知道她叫岑素芳，平时大家都叫她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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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热闹的村民逐渐散去，红梅和英姿把她们准备的饭菜捧出来，吃饭时，她们热情地和小芳交谈，饭後收拾了桌子，就各自拉着她们的男人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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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9 i; E5 t6 Q　　她们谈话的时候，我的眼睛一直滴溜溜地望着、比较着叁个女人，我觉得在谈吐方面当然是红梅和英姿比较和我有共同语言，但是那脸蛋儿、身段上，我老婆数第一。

　　不过，想到我老婆很快就变成全村男人的老婆，我的心……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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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梅她们回去後，小芳初时是羞答答地低着头，但是，当她见我默默不语、若有所思，不禁流露出关切的样子，但又不好意思出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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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小芳的一付困窘的样子，便坐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儿。

　　小芳又羞态毕露了，她的手不自然地缩了缩，但还是让我握在掌中。

　　我小声问道∶「你来之前，有人教过你什麽吗？」

　　小芳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 n) A. D7 G, K* C* o+ Q2 X) V6 d　　我又追问∶「是谁教你呢？」

+ }! r* H6 W) I% F" w8 ^　　「是妈说的……」小芳把头低得不能再低，说道∶「把灯熄了好吗？」

　　我把油灯的灯芯向油面下拨了拨，让灯火最小，但又不至於熄灭，然後搂着她继续问道∶「你妈怎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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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叫我听你的，你爱怎样就怎样！」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心里一痒，我虽然『满腹经论』，其实是初度上阵，面对眼前这位已经属於我的女人，一时却不知怎样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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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还是先不理甚麽房术性技，先像动物那样干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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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u( w! x# i　　於是，我说道∶「脱下衣服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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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芳听话的脱衣服，但不是脱她的，而是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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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P: V. A3 ^+ M　　天气已经渐热了，我身上并没有多少衣物，当脱至 剩下一条内裤时，小芳就不敢再脱了。

　　我说道∶「还没有脱完哩！而且你自己也还没脱呀！」

9 {8 @- \1 A9 ~  s/ G6 d* y" v　　小芳低头说道∶「羞死人了，你来好吗？妈说过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嘛！」

　　我满怀喜悦，把油灯又挑亮些，小芳羞得把眼睛紧闭，我伸手把她钮儿扣儿什麽，衣儿带儿什麽，能解就解，能脱就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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